苏微雨也觉得好奇。
“那苏宁慧懒的出奇,从来不上山,我就没见她上过一次山,不过,现在不同了,她一病,她家猪都卖了,粮食都断顿了,她还像大小姐似的,啥活不干,估计张翠芬都不让。”
“那你说,挖草药赚钱,挖啥不好,挖那泻稍草……”
“啥,挖啥了?”苏微雨一把抓住吴雅欣的胳膊,“雅欣,你咋知道他们挖泻稍草呢?”
“我就在他们后面了,就顺带着扫了一眼……”
“你确定是泻稍草?”苏微雨凝眉紧锁看着吴雅欣。
“确定,这又不是啥名贵的草药,一眼就认出来了,再说咱村的半大小孩都认识,我不会看错的。”
苏微雨握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卑鄙,无耻啊,太可恶了。”
“小雨,你说谁呢?”吴雅欣有点糊涂。
苏微雨将家里小猪不吃食的事情跟吴雅欣一说,这吴雅欣半天惊的,连连摇头说道:“这么丧良心的事情,她怎么能干出来呢?”
苏微雨冷哼了一声,说:“你不知道的还多呢,这一对狗男女,可以说把人心最恶毒,最丑陋的一面都让你见识了,岂止是丧良心,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苏微雨无法平静了,这牙都咬的咯咯响。
再多,苏微雨不能说了。
她真怕自己一时激动,全跟吴雅欣说了。
这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了。
那这笔账,那就找她算上一算了。
捉奸拿双,抓贼拿赃。
苏微雨就等着苏宁慧自投罗网,瓮中捉鳖。
盛夏的夜晚,万籁俱寂,此时只有听那蛙声和知了的叫声,似乎在预示着这暗夜,还有生灵在活动。
苏宁慧从屋里出来,趁着月色走到柴堆跟前,从柴堆后面翻出一个小篓子,从里面拿出一把草来,而后把那小篓子又藏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朝着北屋走去。
北屋一点声音都没有,都睡觉了,正是她行动的好时候。
“吃吧,吃吧,吃个够,然后你们就拉肚子,别长肉,长什么肉,我家一无所有了,你还养小猪,想的美!”
苏宁慧小声嘀咕,靠在猪圈的栏杆上,一个劲的往猪槽里扔泻稍草。
“干啥呢?”一声凌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吓的苏宁慧浑身一哆嗦,是苏微雨出来了,这死丫头啥时候出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不会被这死丫头发现了吧?
“谁站在我家猪圈那呢?再不说话,我可喊人了?”苏微雨提着油灯过来了。
“是我。”苏宁慧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而后迅速将剩下没有喂完的泻稍草都扔到了地上。
苏微雨走进了,又油灯一照,冷哼着说道:“苏宁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家猪圈这来干啥啊?”
“我……”苏宁慧紧抿着嘴唇,说,“热了,睡不着,乘凉,这院子是你家的吗?不许我来吗?”
“许啊,谁说不许呢,你手里拿的什么?”苏微雨走到她身后,一看扔在地上的草,她拿起来,闻了闻,“这是什么啊?”
“我哪知道啊?”苏宁慧一口咬定不知道。
苏宁慧感觉一阵凉风嗖嗖的,不像刚才那么热了,才知道,自己出的是冷汗,她有点害怕了。
这丫头会功夫,苏宁慧不想跟她理论,万一动起手来,她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还是走为上策。
转身想走,却被苏微雨一把拽住了。
“往哪走?”苏微雨一把抓住苏宁慧的胳膊。
“我回家啊,你拉着我干什么?苏微雨,你再嚣张,不会管着我出门乘凉了吧?”苏宁慧使劲挣脱,只是这死丫头的手就更钳子一样,抓的牢牢的。
“想走,也得说明白再走啊,喂我家小猪吃泻稍草,这么损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凭什么说我做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家小猪喂泻稍草了?看到地上有泻稍草,就说是我的,我还说是你家的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
“苏宁慧,你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你骨头是怎么折的了吗?”
“要不是你,我家会这样吗?”
“你这理论可是够不要脸的了,你做坏事,害人,还怨人家反抗,难道脸凑过去给你打?”苏微雨就知道这女人一向是诡计多端,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她还狡辩三分,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你衣服上是什么啊?”苏微雨提着油灯照着。
“我衣服什么也没有啊?”苏宁慧有些慌乱了,她看着自己的衣服,一抹,全是白灰,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气的直跺脚。
苏微雨将油灯提到苏宁慧跟前,照着她的脸,“你这张脸,现在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
“苏微雨,我身上就是蹭了点白灰,又能证明什么?”
“是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大半夜的趴在我家猪圈上,难道你晚上乘凉到猪圈乘凉吗?”
“你……”苏宁慧紧抿着牙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