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握住了竹骨,又或者,是被竹骨握住。她还没有完全清醒,恍恍惚惚地呢喃:“王爷……”
她半梦半醒间,唇齿间努力地蹦出她心心念念的名字:“王爷……宁儿……白芷……”
“他们没事。”玄时舒的声音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际。
苏令德分不清,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玄时舒的回答,只是执拗地重复道:“宁儿……白芷……魏薇池……魏……魏升登!”
苏令德忽地勾紧了玄时舒的衣袖,她努力睁开眼睛:“……魏升登,你要小心他呀……”
她神色太过不安,玄时舒替她拉上锦被,轻轻地拍着,哄道:“没事,他不会再能威胁你了。”
“是吗?”苏令德刚刚退烧,此时还恍惚着呢,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床在水上吗,好像在晃……船啊……不能上那艘船……”
“是啊,我们在去支叶城的路上呢。”玄时舒在她耳边轻语。
但苏令德没听见,她呢喃着,攥着玄时舒的衣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