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张头和秦束商量好了,还签了契,多喊了三十匠人帮忙,还雇过几回村里人建造。
“这前前后后花的钱在这,已经让那个小哥给提前付掉了,到时候还差多少我再来找你补。”
叫席安怔了一下。
回去的时候,趁只有两人,特意问他:“你这钱哪里来的?我们走的时候应该没留那么多钱。”
秦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嘻嘻笑了两声:“我就是觉得这酒庄旧图纸不够方便,正好我一直有在帮主子打理生意,有点权利,这附近有府里的产业,我就临时支了一点用。”
席安:……
一点?秦束这一改,平白多出了近万两的花销。
“少夫人,你不会生气吧?”秦束看席安许久没有说话,忐忑不安的问。
席安略有些无语,但也没生气,闻言淡声道:“没事。”
到晚上和亓官寐躺在一处,席安提起这件事,有些感慨:“得亏你有钱,不然也惯不得阿束这样败。”
亓官寐唔了一声,轻轻:“万两银子建个酒庄确实不贵。”
“家里有钱,正好把工期缩短了,说不能还能蹭上一回十一月桂,酿回酒年前再赚一笔。”
“也是。”席安点了点头。
“那快睡吧,我明天要去监工了。”
亓官寐翻身把她抱了个满怀,低头亲了一下:“夜安。”
“安。”
酒庄的工期还有近一月有余,张大夫的婚期先来了。
他婚期是算的好日子,这回是个八字相合的定日,因他辈分高,成婚对这个家族来说是一个大事,要在村里摆三天的流水宴。
这回可就不需要席安他们去帮忙了,张家的族人里里外外安排的妥妥当当,势要大操大办。
应郎泾还说要走,听见有婚宴参加瞬间就不走了,硬生生呆到了昏礼那日。
结结实实的凑了把热闹。
村里的婚宴不比京城庄重,主要是习俗游戏多些,也有趣些。
应郎泾爱凑热闹,搭着席安家的名头结结实实体验了一下乐趣,还凑到男方的队伍体会了一把接亲。
亓官寐反应就平淡多了,还惦记着婚宴中午没饭吃,缠着席安临近下午开席再去。
张大夫成婚,他们二人随着习俗包了个厚实的红包,还带了一对鸳鸯摆件做礼。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大夫看见他们就笑,忙把两人迎进来。
“来来,你们来坐这一桌。”
他指的位置是本家年轻人坐的,大家关系不错有没上了年纪的长辈,总归热闹平和些。
应郎泾就坐在那里兴奋的朝他们招手:“这昏礼太好玩了,看我捡的东西。”
他朝两人展示自己捡到红纸团。
真说里面的东西他有多稀罕是不可能的,就是图个乐趣,凑个热闹。
亓官寐问他:“你饿不饿?”
应郎泾茫然摇头:“我不饿啊,我刚吃了红鸡蛋呢!”
“嗯?你中午有饭吃?”亓官寐惊讶瞪圆了眼睛。
“你们没饭吃?”
“没呢,我上回作为娘家人参加了一个,中午没东西吃。”提起这个,亓官寐就对从热闹这件事敬而远之,实在是饿。
应郎泾哈哈大笑:“哇,我这么好吗?我居然有饭吃!”
“幺儿,你好可怜哇!我还有东西送呢。”
亓官寐不服气:“我也有,你说说你拿了什么?”
“那你可听好了……”
……
“这么热闹?”张大夫看着吵口的两人挑眉。
席安笑了一下:“小孩子脾气。”
“恭喜,得偿所愿。”她举杯示意。
张大夫就笑了:“等了多年,一朝如愿。”
“百年好合。”
“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席安,放开喝,我请客,不喝醉可不让你走。”张大夫阔气放下话要席安喝醉才能走。
席安笑而不语。
那一夜,一桌的年轻男人喝得烂醉如泥,席安悠悠喝倒最后一个人,酒杯一放利索走人,没一个敢拦。
敢拦忙着洞房花烛,可不管她。
酒席参加了,应郎泾迫不及待要走。
走的时候还满口保证:“幺儿,供酒的线我给你搭上了,过一段时间我就派人运酒来。”
亓官寐在马车旁挥手:“行了行了,你还走不走了?回去记得帮我和爹爹问好。”
“……那这个恐怕不行。”应郎泾摊手。
“我找到你还不老实上报,可不敢让相国大人知道,告我爹估计能打断我的腿。”
“那你还是走吧。”亓官寐瞬间变脸,直接连帘子都给他拉上了。
应郎泾猝不及防被帘子糊了一脸,还扒着窗口恋恋不舍:“幺儿!我先走了哈!”
“走吧,走吧。”
“真走了啊。”
“快走吧。”
“幺儿……”
亓官寐彻底无语了:“你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
马车在面前缓缓走动,迎着晨光驶向远方。
作者有话说:
一到凌晨就抽抽,本文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