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鸢点开手机的监控,画面里,男人单手插兜,长身而立,姿态闲散,居然是徐墨凛,他来找她做什么?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他又一次按了门铃,耐心十足地等着,她只好拉开门。
徐墨凛走进来,像回到了自己家,一点都不见外,视线扫到桌上的礼品盒:“你买螃蟹了?”
“不是,沈总送的。”
他将衬衫衣袖卷起,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我来弄。”
曲鸢跟着进了厨房,见他有条不紊地用冰块把两只黄油蟹冻麻木了,切好姜片,再放到蒸笼里蒸,这样蒸出来的螃蟹果然很漂亮,既没断脚,黄油也没溢出来。
螃蟹上桌,徐墨凛还热了半壶花雕酒,倒了两小杯,一杯放到她前面,他浅酌两口,在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笑了笑:“没事,花雕度数低,酒性柔和,喝点压压寒性。”
他话是这么说,可吃完蟹,喝了酒,就揉着眉心,醉倒在沙发上了。
曲鸢看天色已晚,弯腰喊他,冷不防地被他长手一拉,失去重心,跌入他怀里。
男人眼神迷离,薄唇挨着她颊边,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抱歉,我忘记你已经不是我的徐太太了。”
他嘴上道歉,可分明听不出半分歉意,还是抱着她不放。
第51章 取悦她 追妻计划
曲鸢整个人压着他, 严丝合缝地贴紧,无比契合,余光里是他锋利的喉结, 在克制地耸动着:“你不在身边的这些天,我每晚都睡不着。”
“就算睡着了,也会半夜惊醒, 伸出手想去抱你,”徐墨凛一字一顿,压抑着情绪,“只能抱到一团虚空。”
“很多次梦见你, 有时你会对我笑,更多的是置之不理,完全把我当做了陌生人。”
曲鸢听得心里潮潮的,她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夜深人静, 午夜梦回, 再找不到可以贪恋的怀抱和温度,空虚蚀骨, 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她不想让他窥见真实心事,口是心非道:“是吗?这些天我一个人睡得很好。”
许久许久, 徐墨凛才轻轻地“嗯”了声回应她,同时松开手。
曲鸢坐到柔软的地毯上, 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倦意:“时间不早了, 你快回去休息吧。”
不要,再在楼下守着了,没有意义的。
徐墨凛闻着她发间散发出的幽香,蹙起眉心, 露出隐忍的痛楚之色。
“怎么了?”
“头疼。”
曲鸢猜测可能是喝了花雕酒的缘故,早知道就该拦着他了:“我去给你找止疼药。”
“不用,”徐墨凛拉住她的手,“缓缓就好了。”
“喝了酒不能开车,”他得寸进尺道,“我可以在这儿留宿一晚吗?就睡沙发。”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暴露真实目的了,曲鸢稍稍冷静下来,捞过手机:“我给你叫代驾。不仅能安全送回银月湾,还能扶你上楼。”
徐墨凛将手背搭到眼睛上,闷声道:“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没关系。”曲鸢淡定地见招拆招,她拨通了高尚的电话,“高特助,徐总在我这儿喝醉了,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
高尚来得比想象中快,看徐总睡美人似的赖在夫人住处的沙发上,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只后悔自己来得太快了。
“高特助,辛苦你了。”
逐客令已下,高尚颇有眼色地把人扶起:“夫人,再见。”
他扶着徐总进了电梯,谁知门刚合上,徐总就站直了身,眼神一片清明,哪里有醉酒的样子?
徐总为了追老婆,连装醉这招都用上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信?
不过,相比夜夜在楼下望妻石般痴等,这招有用多了,至少打入内部了不是?
高尚思绪百转千回,硬着头皮开口:“徐总。”
徐墨凛面不改色地整理了衬衫袖子,系好袖扣,又恢复了清冷如月的精英模样:“仇总找你说情了?”
自从包厢事件之后,他就终止了停云地产和仇氏建材的所有业务往来,仇总狗急跳墙是意料之中的事。
“是,”高尚点头,“他今晚攒了个局,想让我当说客。”
还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丰厚的报酬。
高尚虽不知晓内情,但他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徐墨凛身边待这么多年,还备受重用了:“我听说,沈氏集团也和仇氏建材终止合作了。”
徐墨凛不以为意地轻嗤:“沈暮算是下了重本。”
只可惜,他挖墙脚的方向错了。
回到银月湾已是将近十一点,徐墨凛进浴室洗了个澡,雾气氤氲中,细密水流沿着他的黑色短发,滑落眉间,鼻尖,晶莹剔透地汪在精致的锁骨处,随着他的动作飞溅,从肩到腰腹的肌理紧实而流畅,尤其是人鱼线收得很漂亮,水珠没入神秘的丛林区域,漫过修长双腿,地面水光淋漓。
他想着她,独自坠入情Y的漩涡。
沐浴露的香气中,渐渐地掺杂了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处理完后续,徐墨凛关掉花洒,头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