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今天稍微有了点空闲,现在屯的酒精足够让他们使用个好几天。安景城就让她好好的玩玩,蒸馏酒精的事就他干。
毕竟自从他们穿越过来,就一直不是在逃荒的路上,就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和事情。现在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地方,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村里的孩子也没事干了,口罩的需求没有那么急迫了,老人们心疼孩子就让孩子都歇歇。正一堆堆的凑在一起玩石子和木蜻蜓。
安然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要不然教他们识字吧,这么傻玩也不是个办法啊。
说干就干,安然去找了一块木板,现在也没有黑板,木板凑合用吧。还拿了两块碳,可以代替粉笔。
“来,孩子们,都过来,你们想不想学写字?”安然拿着木板敲了敲大声说道。
所有小孩立马冲过来,跑到安然面前“我想,我想学。”
“我也要学,安然姐姐。”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喊着。
正在做口罩和看着火蒸馏酒精的村民们,愣了愣神,回头看着安然拿着木板和木炭,他们从没想过孩子们还能识字?
那边安然安排着小朋友们坐在岩廊下的椅子上。
“然然,孩子们真的可以识字吗?”老村长颤抖着手说道。
在从村子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前路就开始没有方向,没想到孩子们还能有识字的一天!
“当然啦村长爷,我会,我教给他们。”安然自信的说道。
“对对对,你肯定会你爹识字,你肯定会。你们来,我不打扰你们。嘿嘿”村长爷嘿嘿一笑,不停的点头。
安然心想,这和我爹可没关系,我爹会的不一定有我多呢。
安然准备从《三字经》开始教起,《三字经》,是我们的传统启蒙教材。在古代经典当中,《三字经》是最浅显易懂的读本之一。
在木板上写下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几个字。
一字一句的讲着其中的含义。人在刚出生时呢,本性都是善良的,性情也很相近。但随着各自生存环境的不同变化和影响,每个人的习性就会产生差异。
坐在岩廊下的小朋友们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听着安然讲课。
院子里原本说着话,干着活的村民们,也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一遍干着手里的活,一边仔细听着。
安景城看着这一幕感动的同时,心里又暗暗的产生了危机感,真的是,要这么内卷的嘛。
安老头和老村长坐在一块,四目相对,内心都闪过惊涛骇浪。
老村长是在为村里的孩子也可是认字写字而激动,安老头看着自己的孙女有些自愧不如。
当年他家突逢变故,回了老家,那是的自己却是一蹶不振,将希望也只是寄托在自己大儿子身上,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做什么。
他年轻时也是有些才学的,却甘愿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故乡接纳了他,他却没有回报故乡。
安老头想,对于安然来说,可能也处于同样的境地,土生土长的后世,却突然来到这里,但是安然和他不一样,安然没有气馁,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
自己在这个时代无法科举,没有地方让她展示她的才华,她可以督促安景城去学习,还可以教村里的孩子来学习。而他呢?却什么都没有做。
讲了半天,安然都有些口干舌燥,却看到孩子们还在集中精力仔细的听着。
看着安然的样子,安老头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走了过去,拍了拍安然的肩膀:“你歇一会儿,我来吧!”
安然不惊讶,她早就知道她爷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将手中的木炭交给安老头,飞快的跑去屋里喝水了。
可村民却都瞪大了眼睛,口罩也不做了,蒸馏酒精的火也不看了,紧紧的盯着他。
安老头接着安然将中断的地方,继续背起了文章,虽说好几十年了,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可是童年时期启蒙的课本可是一直记得的。
毒辣的太阳挡不住村民们的目光,一个个的凑了过来,刚才安然当先生他们还可以理解,可是安老头几十年了从没听说过他识字啊。
安老头也不怯场,活了这么多年啥没见过,也不怕村民看。
“没想到啊,安叔还有这一手。”王麻子在一旁说着。
“是啊,怪不得城哥以前也那么会学呢。”大家伙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
“婶儿,安叔咋这么厉害。”一个妇女戳了戳一旁马老太的胳膊。
马老太看着安老头站在前面,意气风发的样子嘿嘿一笑。
她也不知道啊,这个老头子,一辈子了也没和她说过。不过老头子这个样子,用安然的话来说,就是可真帅。
村子里的人,在不大的院子里其乐融融的念着书,做着口罩和酒精,对外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就在安然刚喝水出来的时候,白秋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防护服,给自己全身消毒,然后快步走进了屋子。
安然与安景城急忙跟着他走了进来。
“景城,然然,我们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了!”白秋急匆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