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这些掌门人想知道那日在魔窟发生了什么。”乔纱看着宁玉开口道:“当日你为何违抗师令,私自闯入魔窟?你可知你害了多少人?”
她的声音又冷又淡,没有怒气,却也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柔。
所有人的看向了站在殿中的宁玉,那位之前质问乔纱的老掌门也皱着眉再次开口质问宁玉,“当日是你违抗师令第一个闯入的魔窟?”
宁玉站在殿中望向了乔纱,乔纱脸色没有往日的温良,冷淡的像孤傲的月,她竟觉得乔纱这副样子比往日里强装着温良贤淑,顾全大局的样子,顺眼多了。
“是我违抗师令,闯入的魔窟。”宁玉没有否认,是她做错了,她认,她撑着身体“咚”的跪了下来。
身侧的晓碧尘伸手想扶她,被她轻轻推了开。
她抬头看向她的师父谢明君:“弟子违抗师令,连累同门师兄弟落入险境,弟子甘愿受罚。”
“受罚?”乔纱挑了挑眉,语调依旧又冷又平淡的说:“你以为这么多掌门齐聚一堂,是嫌得来管仙门的家务事吗?”
谢明君眉心蹙了蹙,她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阴阳怪气。
乔纱扫也不扫在座的掌门人,这群拱火的老头儿们,可不就是嫌得,她语气都没变:“因你一人不自量力的闯入魔窟,不但连累仙门其他弟子不得不去救你,如今还惊动了魔窟中镇压的邪魔,若是魔窟中的那邪魔真逃逸出了魔窟,你以为在座的掌门会放过你?”
在座的掌门人便是再傻也听出尴尬来了,她这话说阴阳怪气,摆明了是在暗讽他们。
“谢夫人此话何意?”那位话最多的老掌门皱着眉,不悦的看向乔纱,“什么叫我们不会放过她?我们与这小小的弟子有何恩怨?今日我们赶来仙门为的可不是针对你仙门的小弟子,而是为了那魔窟中的邪魔元神,为了天下苍生。”
谢明君张口想要替乔纱道歉解释,却听乔纱“哦?”了一声,她那语调高冷至极,他皱着眉看向乔纱,她坐在那里挂着一抹笑,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那副神态……极轻蔑又讥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乔纱,她丝毫不遮掩她此刻的情绪,像是看不上任何人。
“我说的和掌门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她对那掌门笑着说:“为了天下苍生,若是真因宁玉而导致邪魔元神逃出魔窟,诸位掌门不打算与她计较?那方才掌门如此不客气的质问我,为何能毫发未损的逃出魔窟,我还以为诸位要将邪魔逃逸一事全推在我身上呢。”
几位掌门人一个比一个脸黑,尤其是那位话多的老掌门,硬着语气说:“我与诸位掌门只是想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邪魔元神逃窜到了哪里,谢夫人何必多心。”
“我也只是按照几位掌门的意思,替你们问责弟子,掌门又何必多心?”乔纱更加阴阳怪气。
那掌门被她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谢明君冷着脸叫了一声:“乔纱……”不得无礼四个字还没说出口。
乔纱就又向了宁玉,无视他的话,他这个人,直接问宁玉道:“你听到了,诸位掌门想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邪魔元神又逃窜到了哪里,说给他们听。”
谢明君惊讶的看着乔纱,他不是愤怒,而是吃惊,乔纱竟然一而再的无视他,甚至是在这样的场合中,她从来不会、不敢如此。
不止是他,其他的掌门人也隐隐惊讶,今日的谢夫人像是便了一个人一样,咄咄逼人,锋芒毕露,连谢圣君也……敢无视。
这还是之前那位温良贤淑,永远追随在圣君身后的贤内助谢夫人吗?
只有剑宗的白封望着乔纱,心潮翻涌如海浪,这才该是他的小师妹,被玄门宠大的乔纱,她本就该如此不受任何的窝囊气!
101看见白封头顶明晃晃的好感度——百分之八十。
刚才他的好感度是百分之七十,这位青梅竹马的师兄竟是比谢明君的好感度还高……
殿中的宁玉抬起头来看住了她,既惊讶又不解,惊讶这还是那位贤良淑德的师母吗?不解她刚才那番话,是在替她……脱罪吗?
想多了。
乔纱轻轻侧靠进了椅背里,找到了自己做舒服的姿势,她只是单纯的针对那群拱火的掌门,至于宁玉,在她眼里就是个自作自受的小姑娘,她做错了就别想躲,她懒得针对她,她的目标是狗东西谢明君。
“当日是我自不量力,贪功逞强,不顾师母阻拦,偷偷闯入了魔窟。”宁玉垂下眼,手掌撑在地面上,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将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灵根被毁,成为废人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太想要向师父证明自己,让他看到她,她没想到会连累师兄弟,她也绝没有想要放走魔窟中的邪魔。
当初她进入魔窟之中甚至没看清伤她的“那东西”,她被击倒在地,只记得那“那东西”有湿漉漉的毛,咬开了她的后颈,她感觉灵根和修为被抽走了一般。
之后她昏了过去,不清楚邪魔有没有逃出去,逃到哪里去了。
她挽起黑发,露出后颈的伤口给那些掌门人看。
大家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乔纱侧头看了一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