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擦干净眼泪,喉头哽咽的再次唱给她听:“黄金白银绿宝石,不会生长在相爱人们的心田,我更想要一束月光花,还有今晚你轻柔的吻……哦心爱的人儿啊,请别离开,我将带你追逐瀑布,寻找徇烂的彩虹……”
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被风梳理着头发,黄金白银绿宝石,她要。月光花和轻柔的吻,她也要。
她不要去追逐瀑布,她要让世界万物朝她而来。
她将贝儿带出山,让她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明天天亮再去找苏里亚和神教父他们。
苏里亚看到贝儿手上的指环就会明白。
“您要去哪里?”贝儿忙拉住她,“您会不会被我感染?”
乔纱摸了摸她的脸:“我要去享用一个轻柔的吻。”
“您去哪里?”101也问她,因为她没有回到住的地方,也没有去找苏里亚。
而是径直去了城镇中郡首的府邸。
裴月暂时住在这里。
她走到时,已经是快要黎明了。
裴月早已睡下,又听士兵来禀报说,乔纱来找他。
裴月翻身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怀表,这么晚的夜,美人来访,他很难拒绝,尤其那可是乔纱。
他让士兵将乔纱带了进来。
他穿着睡衣坐在沙发里等着,直到她走进来,她穿着翠绿色的裙子,被衬得肤白似雪,戴着手套和遮面巾。
房门关上后,她才将遮面巾和手套摘掉,搭在了裴月衣架上的袍子上。
“怎么?苏里亚忙着做他的救世主,没空陪你了?”裴月靠在沙发里,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他不急,他想看看她又搞什么鬼。
“我后悔了。”乔纱走过来,懊恼的说:“我后悔来这个地方,我根本吃不了这样的苦,我后悔爱上苏里亚,我现在恨透了他。”
她像是在发脾气,又像是在真情实感的抱怨。
“这里不能洗澡,没有牙膏,这里甚至连我想吃的也没有。”乔纱看着他手里的酒,俯身将手掌按在他的膝盖上,朝他靠近,皱着眉可怜兮兮的说:“这里太苦了,我连一口酒也喝不到。”
她在骗他吗?
裴月望着她,可是她现在还能骗他什么呢?她来到这里如同羊入虎口,又能讨到什么便宜?
他不懂,只凝望着她那张娇滴滴的脸,她似乎更加漂亮了,绯红的脸颊,樱桃一样红润娇嫩的嘴唇,令他又想起那一夜,她这张嘴多么舒服……
他将手中的酒杯朝她倾了倾,她低下头衔住酒杯喝了好几口酒,像渴极了的人一样。
“不用这么急,我这里有许多许多酒。”裴月抬手将她唇上的酒渍擦掉,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问她:“你来不是只想讨杯酒喝吧?”
“当然。”乔纱依旧撑在他的膝盖上说:“我还想洗个澡,想睡在丝绸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你可以收留我吗?我愿意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任何请求。
裴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会这么乖的自动送上门来?”
乔纱温顺的看着他,“那天晚上,我不够乖吗?”
她提起那天晚上,裴月心里的那股火就冒了起来,他抓着她的腰猛地将她按进了沙发里,冷着脸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我,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乔纱明知故问:“你觉得呢?”
他如果知道还会问她吗?
裴月恼火至极,那一夜他被许多人唤醒,她已经不再了,他脑子里那些和她缠绵的画面那么真切,甚至连气味、触觉都还残留在他身上。
可是其他人却说,乔纱早就被救走了。
他不信,那一夜是他最畅快的一夜,他从未体会过那么醉生梦死的快乐,她几度哭着哀求他……
怎么可能全是梦。
“那就让我验证一下。”裴月猛地将她抱了起来,朝着他柔软的大床走过去,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亲自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乔纱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坠进丝绸被子里,她身体烫了起来,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生了病。
“宿主,您的体温在升高。”101忙说:“您知道您已经被感染了吗?”
来的真快。
乔纱亲了亲裴月,捧着他的脸撒娇一般的问他:“如果我感染了瘟疫,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仿佛一盆冷水猛地浇下,裴月在那一瞬间浑身麻掉了,沸腾的血一下子凉透,脊背都凉了。
“你说什么?”裴月按住了她的手臂:“你说……你感染了瘟疫?怎么可能,苏里亚怎么会让你被感染?”苏里亚可是被称为光明圣神的化身,他怎么会保护不好乔纱?
乔纱躺在绸缎里对他笑的甜美,她抬起手可怜的说:“谁知道呢,我抱了感染病逝的尸体,我害怕极了,你说我会被感染吗?”
裴月彻底凉透了,他一把丢开她的手,慌忙从她身上离开,迅速进了浴室之中。
乔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连愤怒也来不及。
瞧瞧,人在面对死亡时,多么懦弱恐慌,什么爱啊欲啊愤怒啊,全都没了。
她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