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握住了她拿枪的手,他将他的一缕黑发轻轻缠在了她开枪的食指上。
乔纱感觉到指头上一股凉意,她惊讶的抬起头,看见食指上那根黑色发丝化成白光不见了,“伊夫这是……”
伊夫握着她拿枪的手,指向了墙外。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
伊夫握着她的手朝窗外开了一枪,无声的一枪。
乔纱看着那一枪穿过大雨,精准无误的射中了树上挂着的风铃,风铃在雷声下碎了开。
靠,百步穿杨。
“或许,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伊夫松开了她的手,“希望你能保护自己。”
乔纱盯着自己的食指,眼睛亮闪闪的发光。
这可是神使自己要替她开挂的,她原本只是想要他的□□而已。
101无话可说……
房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露娜在外低低说:“夫人,老爷似乎快要醒了,是不是该给老爷喂药了?”
哦,真遗憾,她的伯爵老公要醒了。
乔纱热烈的拥抱伊夫,奖赏一般的给他回应:“伊夫你对我这么好,我想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假话。
101记得她在暗室里,也对希尔说,她永远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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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纱非常满意的送走伊夫,回到了卧房里。
希尔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的轮椅里,那是条绿色的连衣裙,方领露背,比乔纱的那些白色连衣裙大胆的多。
这件连衣裙是苏里亚亡母的衣服,藏在暗室里那对遗物里。
希尔红着脸,局促的抱着自己裸露太多的手臂,“你确定,这样能行?”
“总是要试试的。”乔纱过去将他的轮椅转了过去,让他背对着床。
露娜将鸦鸦草的汁液混着药喂给了床上的傅亚,傅亚昏昏沉沉的皱着眉,手指和嘴唇一下下的动着。
他快要醒了。
乔纱走到床边,扒开了他颤抖的手,将那把手枪塞进了他手里。
房间里的灯灭的只剩下一盏煤油灯,一切变的梦一般朦胧。
雷声那么大,风雨将窗户彻底吹开,闪电划亮了整个房间,希尔被雷声惊的哆嗦了一下,蜷缩着肩膀,好冷啊。
他侧头看向了沙发里坐着的乔纱,她一点也不紧张的托着腮在看雨,这样真的能行吗?
又一道闪电划过,紧随而来的雷声要将庄园轰塌一般,震耳欲聋。
希尔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忽然听见了身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大口大口的抽着冷气。
那是……
“您醒了?”乔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走向了床上冷汗淋漓的傅亚,傅亚刚刚惊醒过来的眼睛,没有聚焦的晃动着。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迷蒙不清的试图聚焦在乔纱脸上看清她……
却被她身后那片绿色吸引了住,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摇头想要看清那个坐在窗下的绿裙子女人……
电闪雷鸣之下,绿裙子的女人一动不动坐着,他记得那间绿裙子……那是……那是艾娃的裙子……她第一次见他时穿的裙子……
怎么可能,艾娃已经死了,在苏里亚出生时就死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房间里昏暗的他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觉得晕眩,没有疼痛,他浑身酥酥麻麻,脑子天旋地转,耳朵里像是进了水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是闷的。
窗外在打雷下雨,他的眼睛被雷电晃的睁不开。
那是谁?那到底是……
“谁……谁在那里?”他指着窗下的绿裙子女人,吃力的挣扎出几个虚弱的字。
有人停在了他床边,平静的说:“那是希尔,伯爵。”
希尔?那是希尔?
他睁大了眼睛,试图让晕眩的眼睛看的更清楚一点,“不……不是……”那明明是个穿绿裙子的女人……
“父亲,您醒了?”希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鬼魅一般问他:“父亲您……您不认识我了?”
那声音,似乎是从那个绿裙子女人身上传过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那明明是……艾娃!
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是晕眩让他重新倒了回去,“开灯……开灯!拉上窗,开灯!”
“伯爵您怎么了?”有人在他身边,慌了起来,“灯开着啊,灯全部开着……为什么要关窗?医生说您得透透气,外面这么好的月色,您怎么要关窗?”
他呆在床上,将视线定在床边说话的那个人身上,他终于看清了,是乔纱,他的小羊羔……
“你说什么……”他不可思议的问乔纱,“外面……没有在下雨?”
“当然没有。”乔纱回答他,“外面天气好极了,风平浪静,月亮那么圆,怎么会下雨呢?”
灯开着?没有下雨?
怎么会……
他吃力的拼命晃动晕眩的脑袋,再次盯向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几乎将庄园淹了。
“不信,您问问其他人。”乔纱指了指旁边的仆人。
那名女仆低着头回答道:“没有下雨,伯爵老爷您看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