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到三里地。”朱县令竖起三根手指,叹道:“下官无能,若半个月内再查探不到有宝藏的痕迹,只能写密折于当今,让朝廷派人来寻了。”
徐世安满怀心事的回到家中,如今周恕有可能加入暗卫,已经让徐世安头疼,又牵扯上了长青寨就更头痛了。
虽然长青寨已经是长青村,可在许多人眼里,一日是贼寇,这辈子都是。
徐家与长青村的人,牵扯的太多,早已无法独善其身,惟愿那些人与钱家没有关联才好。
过了两日,便是放榜的日子,徐家早早派人去衙门口,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四竟然考了个案首,而徐良志读书晚也得了个中等的名额。
“列祖列宗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啊!”
村长激动的朝榆树村的方向拜了拜,都不想去府城卖珍珠了,这么大的喜事应当回村祭祖去,再大摆宴席。
小四和徐良志也高兴的小脸通红,到底是年少,藏不住心思的都表现出来了。
“这里人多,咱们先回家去吧。今儿好好整治一桌子酒菜,你们爷们也能尽兴。”
李满园敲了儿子一个脑瓜崩,让他收敛点,话是对着众人道的。
徐世安虽也高兴,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毕竟小四不是家里第一个考上功名的儿子,便是案首也不代表日后一帆风顺。
今儿高兴,李满园也带着两个闺女一起吃的饭。
饭桌上村长等人喝的畅快,两个小子更是被夸成了文曲星下凡,要是人长尾巴的话,俩小子非得摇晃尾巴不可。
“你们两个收敛些,好歹也是童生了,不说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至少不能表现的太过,否则会显得很没见识。”
“也不要得意忘形,现在考上童生是因为你们记性好,但想考秀才就需要博学了,不仅仅是博,更要渗透书本的含义,且要懂得广义。”
李满园本不想打消两个小子的积极性,至少也该让他们高兴一天。
可这俩小子竟然想贪杯,李满园怕他们太小喝坏了身子,这才打算打击教育。
村长等人不懂科举的规矩,但也不认为李满园是胡说的,便都紧张的看向徐世安,问道:“世安啊,这考秀才和童生不一样吗?”
“相差甚远。”徐世安四个字,便如一桶冷水,把众人给淋清醒了。
“且不说秀才是在童生中千里选一,便是考秀才所涉猎的书籍,更多需要的是见地。待考取举人,则需要对朝廷新政以及律法知之甚详。再往上,则需要涉及六艺……”
随着徐世安简单的概述科举的大致规则,村长几个完全都傻眼了,如听天书一般。
但村长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也就是想考秀才是难上加难,再往上考便是难于上青天,且不是靠记性好死记硬背就成。
明明喝的是喜酒,喝着喝着就多出了苦味儿,小四和徐良志这两个小主角也沦为学生,被徐世安上了一课。
次日,李满园着人去了趟赵家,便算是人情走动。
倒是李满园本人,特意打点一番去牢里见了钱小姐。
“李满园!”
“是你害的我成了今天这样,我只恨那天没亲自去考场前杀了你,就算死也该拉着你一起见阎王!”
见到李满园,钱小姐疯狂的想要从牢房里扑出来,一双脏兮兮的手隔着牢门伸向李满园,想要把人拽进去给撕碎了。
李满园只是轻蔑的扫了钱小姐一眼,便坐在狱卒给搬来的椅子,还有茶水可享用,两人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
“辛苦了,我家夫人想与钱小姐叙叙旧,烦劳您等上一会。”
婆子给狱卒塞了两块碎银子,便立在李满园身边伺候着。
狱卒会意,退到了拐弯处,既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又能放风。
“大家也算旧识了,钱氏你恨我与不恨我都没差,毕竟在你想害我闺女的时候,我就想要你的命。”
“可谁让钱家有谋逆之心,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思。你要怪,就怪钱家不该赚那掉脑袋的事儿。
至于告诉你真相的人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能利用你这种没有本事的人来对付我,可见也没什么能耐。”
端起茶盏,李满园本想润润嗓子,但入眼的茶沫子便让人没有胃口,只得又放下。
“李满园你别想套我的话,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说出是谁的,就算做鬼我也要看着你出事,我等着在奈何桥边再把你淹死一次!”钱小姐疯狂的大笑着。
“别,你可千万别说。我这辈子也算是顺风顺水了,偶尔出点意外还多点新鲜感不是?”
摩擦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李满园忽然笑道:“对了,你可知道你带出来的那张藏宝图,里头的东西已经被敬献给朝廷了?
朱县令为此还感谢我家大人,给我送了一匣子的珠宝呢,这也算是你给我带来的好处了,否则我今儿哪有空来看一个将死之人?”
钱小姐猛地往前扑,大声喊道:“不可能!”
“他们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就算是我哥还活着,也只知道大致的地方,还有那些人在那守着,根本没人能找得到的!”
钱小姐的话说的含糊不清,李满园却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