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园瞪着徐继祖,平时那么圆滑的人,怎么还不知道找媳妇求情去啊?
不是李满园偏心自家儿子,而是这件事徐继祖本身没错,只是造化弄人救了白秀,巧合的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可终究给张雯珊带来了伤害,她自然得表态,否则张雯珊在徐家无法立足不说,心里也会有个结。
“儿子认罚!”
徐继祖重重的叩了个头,竟然说了一句让李满园想把他给打醒的话。
可白秀对家人造成的伤害,一直让徐继祖自责,毕竟是他非得要白秀做媳妇,才给家里招来的横祸。
“娘,这事不是二弟的错,您就饶了二弟吧。”
“弟妹,你快给二弟求求情。咱们家里都恨那个白秀,要是二弟知道是她一定不会救的,这事真不怪他啊!”
徐云婵急了,不忍心让徐继祖无辜受罪。
赵杏花也忙跟着点头,“对,白秀当初可是连二弟都想杀了的,那女人比毒蛇还毒!”
李满园没有作声,而是看向起身的张雯珊,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张雯珊走到徐继祖面前,颤声问道:“所以,你那日回来说我跟你一起走,是因为……她?”
张雯珊没有问徐继祖反常的非得白天缠着她要了几回,可徐继祖却懂。
心情复杂的看着张雯珊,徐继祖没有立即回答,却不知他那三分愧疚的神色,于张雯珊而言如同五雷轰顶。
“呵,原来我放在心中的夫君,心里从不曾忘过另一个女人。”
“原来,你竟将我当做是她的替身吗?”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徐继祖脸上,在众人都惊呆了的时候,张雯珊恨声问道:“二郎,你怎忍心如此羞辱我?怎能如此糟蹋我的一片真心?”
话落,张雯珊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只余一串泪珠洒在了徐继祖的身上。
“愣着干啥?还不追你媳妇去?”李满园啪啪啪的直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徐继祖。
徐云婵见二弟傻愣愣的,忙把他给拉起来,着急道:“你快去和弟妹解释清楚,两口子过日子最忌讳隔心,你可不能让弟妹心里有疙瘩。”
徐继祖点了下头,忙跑着出去。
赵杏花作为大嫂不好说什么,嘀咕道:“咋哪哪都遇着白秀?”
李满园心里咯噔一声,眯着眼睛看向门外。
府城这么大,遇着旁人或许不稀奇,可三番五次的遇着白秀,真的是巧遇吗?
“贺姑姑。”李满园朝贺姑姑招手,吩咐道:“你去和管家说,让他去找个机灵的小乞丐,给我盯紧了朱家那边。”
“是。”贺姑姑领命要走。
李满园又吩咐道:“还有那日给白秀看诊的郎中,查查他的风评。”
郎中说白秀是中暑,起初听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一旦怀疑起白秀是故意接近徐继祖,便惹人怀疑了。
这才初夏,中个屁的暑啊!
“娘,二弟身边会不会有人被收买了?”徐云婵但有的道:“农场和牧场那边都是长工,尤其是牧场那头,要是有谁动个手脚,二弟的辛苦就白费了。”
李满园点头,自是也想到这点,不仅仅是两个儿子那头,只怕府里也有卖主的。
不过签了卖身契的奴才,除非是被安排进来的钉子,否则鲜少敢为了些许银子就叛主,毕竟一旦被查到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云婵,赵氏,你们两个立即清查府里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李满园冷声道。
虽知道二人不一定能查清,但敲打一下下人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近身伺候主子,能知道主子行踪的。
“娘是怀疑咱们家里也有人卖了咱们?”赵杏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大嫂,我和你边走边说。”徐云婵见李满园在想事情,拉着赵杏花往出走,与她详细的分析这次的事情。
却说徐继祖一路追到二房院子里,却连主屋的门都没能进去,任他如何拍门叫喊,只能听到张雯珊低低的啜泣声,却不曾有任何回应。
直到徐继祖嗓子都说哑了,张雯珊也没了哭声,房门依旧是紧闭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张雯珊也不曾从屋子里出来,徐继祖才急的把门给踹开,竟发现张雯珊晕倒在炕上,发了高热。
“来人!”
“快去请郎中,快啊!”
徐继祖大声喊着,抱着张雯珊摸着她滚烫的额头,沙哑的一遍遍跟她道歉,一遍遍的承诺心里只有她,却不知张雯珊能否听得见。
赵杏花和徐云婵刚把家里的下人都摸了一遍底,真的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婆子。
经查证是有个闺女被卖到别处,据说过的很不好,婆子想要给闺女攒赎身银子,便借着在徐府做事的便利往外卖徐府的消息。
“夫人饶命啊,奴婢只卖过两次主子的行踪,并没有叛主啊!求夫人可怜奴婢的闺女被管事磋磨的快要活不下去了,奴婢要是不救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婆子砰砰磕头,哭的很是可怜,竟还真有人同情她,毕竟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谁还没个亲人?
李满园冷笑一声,端起茶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