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家母子的罪行,王家人偷东西的事反而不那么重要,可以暂时压一压。
族长让孙子去把村长叫回来,至于王家人则是被绑到河边的大树上,在那边好好的喂蚊子,反正这个季节是冻不死的,有村民看着也不怕跑了。
村长也万万没想到,村里把李满谷赶走,后脚又出了个更狠的,榆树村哪里遭得起这接二连三的事故?
“李氏,你是咋知道张家母子要谋杀山花的?”村长虽然火大,却还是听出不对的地方,问的也公正。
李满园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便道:“老二告诉我王家出事前,我家云婵就和我说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山花了,我还琢磨着明儿去张家一趟看看山花是不是受屈了。”
“后来在河边,我只是怀疑张家娘俩是和王家人勾结来着,可张银山这畜生叫我岳母,和他们娘俩撕吧的时候我才想有了大胆的猜想,便想诈一诈他们,没成想竟是真的。”
“这个我能作证。”林杨氏在一旁道:“徐李氏喊了那么一句,这娘来都吓傻了,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要不是那丫头命大,绳子被石头给缠上了,我们俩怕是连尸体也见不着,也是个可怜的闺女啊!”
李满园没说话,眼刀子射向张杨氏,山花可是说过张杨氏是谋算徐家的主谋,也是要弄死山花的第一凶手。
至于绑着山花的绳子被石头勾住了,完全是奶鹅的功劳,要不是它可以沟通并命令那群野鸭,山花也早就被河水冲走了。
“族长、村长,我爹和大哥不在家中,我便是家里担事的男人。这回张家人的算计是没得逞,可留他们在榆树村,谁敢保证他们还能干出啥事?”
“榆树村有张家没我们这一房的徐家,哪怕日后我爹要教训我,我也要做这个主!”徐继祖咚的跪在地上,磕头说出了最狠的一句话。
原本还想着要如何惩罚张家最为合适的村长,闻言立即看向族长,很显然他们没想到徐家的反应这么大。
倒是族长早已经有了答案,吧嗒着旱烟道:“张家人品行丧失,又有李满谷做先例,村里自然是留不下他们这样的祸害。不过这事还有个苦主,张家到底要咋处置,也得问问山花才成。”
李满园琢磨着,开口道:“山花那苦命的丫头已经被寒了心,在河边就和我们说过要和离。这事说起来,对我们家没造成啥实质性的损害,可山花却险没了小命。”
“族长把张家赶出村去,这事我们徐家就算掀篇了。可为了我家云婵的名声,对外只能说是他们娘俩要谋害山花,这样对山花那丫头也是一种伤害。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张家的房子和田地都给山花做补偿,再给山花立个女户,往后她就是咱们榆树村的闺女?”
村长皱眉道:“这个不好吧?山花又不是寡妇,到底还是有娘家的人。”
“山花那个娘家还不如没有呢,上回山花被张杨氏打的没了娃儿,她娘家人上门就是抢了张家的东西当赔偿,连看山花一眼都没有,回去了怕是比在张家的日子还难过。”林杨氏道。
有了同盟,李满园分析利弊道:“这事闹的,对榆树村的风评终归不好,疼闺女的人家怕是不愿和咱们村的小子结亲。要是村里体恤山花的苦楚,为她以后安排出路,十里八村还不得赞咱们一声仁义?”
李满园如今已经敢说自己是半个古代人,很清楚族长和村长最在乎的是什么。
个人利益固然重要,可在他们心中比不上全村全族的未来重要,或许这也是李满园不排斥在这个村子生活的原因之一。
榆树村除了有个别极品之外,多是淳朴可爱的。
但族长和村长并未直接给李满园准信,这么大的事他们要好好商量一下,还需要说通族老与一些有分量的村民点头。
从族长家出来,李满园拍拍林杨氏的手,已经把乡下妇人套热络的招式学的有七分像。
“杨家妹子,今儿是我牵连你折腾了大半宿。等这事了了,我请你来家里吃饭,家里有米酒,咱们喝两盅咋样?”李满园心虚,原主的酒量白酒都没醉过,她怕勾起酒虫。
“那可敢情好了,我可是听说你做菜的手艺好,可不带糊弄我的。”林杨氏也乐得和如今的李满园交好,高兴的应下。
到底是大半夜的了,李满园娘俩把林杨氏送回家去才回家。
徐继祖今晚很少说话,大概是村里接二连三的出这种谋杀的事太让他震惊了。
“娘,枕边人不该是最亲近的吗?真的为了点利益,就能干出杀人的事?心里就不愧疚?”徐继祖小声问道。
“有些人把银子看的比命重要,为了钱可以舍弃一切。常言道‘有钱难买老来伴’,意思是人上了岁数后才会发现陪伴你最久,能相互扶持的人是另一半,那是金银所替代不了的。”
“可常言又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何尝不是极为现实。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保证你身边的人是狼是羊,又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还得事上见真章 。”
李满园不知徐继祖是不是联想到他自身,但她能提点的只有这么多,该如何处理夫妻感情,还得徐继祖自己去拿捏。
“做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