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说。”赵杏花摇头。
白秀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赵杏花一问三不知,气的白秀把绣活往竹筐里一扔,不悦的道:“算了,大嫂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反正我没给徐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个外人。”
不给赵杏花再开口的机会,白秀怨恼的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眼神阴沉沉的。
晚饭的时候,李满园总特意盛出一小碟小鱼酱就着早饭吃,一人又分了半个咸鸭蛋。
大丫作为家里唯一的小辈,则是分到一个煮鹅蛋,没少招惹白秀嫉妒的眼神。
“娘,这小鱼和咸蛋你打算卖不?”
徐继祖尝过后,眼里都闪着光,这些日子的憋屈也抛之脑后了。
“你觉着咋卖合适?”李满园简单的说了下成本,倒是有心情考验一下徐继祖。
如今朝廷是不允许仕途之人做买卖,可律法太过笼统,该钻的空子得钻,否则哪里来的银钱供读书人?
而徐继祖,更为合适打点生意上的事,李满园没打算自己累死累活的去挑战这个年代对女人的约束。
“咸蛋六文钱一个,小鱼十文钱一斤咋样?”
徐继祖皱眉,看着小鱼酱里飘着一层油,咬了咬牙道:“最多也就是十五文,这东西比咸菜好吃的多,可到底不是肉,再贵了没人舍得买。”
李满园摇头,二儿子到底还是见识少了些,想的都是自己零售的主意。
“咸蛋不难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人能琢磨出来。这小鱼酱做起来费时费力的,除了小鱼是白来的,本钱也不低,等冰开化了咱们也没法弄到这么多的鱼。”李满园分析道。
“娘的意思是?”徐继祖没能跟上自家娘的思路。
“找家做买卖公道的杂货铺子,把小鱼酱的方子卖了,咸鸭蛋的方子咱们送他。这些东西,就按照你说的价钱卖了,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吧。”
李满园不在乎能不能达到预期的价钱,这是历练徐继祖的机会,总好过日后在更大的生意上栽跟头。
“那明儿我和大哥去镇上踅摸一下,争取卖个更好的价钱。”徐继祖干劲儿十足的道。
李满园抬头看了一眼闷不做声的徐耀祖,大儿子虽然不是能言善道的,但今晚沉默的有些不对头。
“老大,你是有啥事要和我说?”李满园问道。
被点名的徐耀祖放下碗筷,吞吞吐吐的道:“前几日娘让我给大妹捎两条鱼过去,今儿我要收摊的时候,妹夫的表妹来买菜,说了一些绕弯子的话,但我听明白她的意思是咱家抠门,就给送一回鱼过去。”
说完,徐耀祖低下头不吭声,徐继祖几个也隐晦的看向李满园。
姑爷的表妹不该说这些话,但自家对亲家的确是只占便宜,和大房不搭边。
回忆一下原主的做法,李满园替原主脸烧得慌,这大闺女和卖出去的也没区别了,难得大闺女不计前嫌的尽力照顾妹妹们。
“老大家的,待会你装二斤小米,再装二斤白面,把你晾的干菜也装半框。”
“老二家的,你绣那帕子给我拿两块来,按照你到镇上卖的价钱给你。”
视线扫过鹅蛋壳上,李满园对徐耀祖道:“明儿早上你们哥俩出门前,再来我屋里拿五个鹅蛋。和大丫头说一声,让她得空回娘家一趟。”
想到李满园把收到的聘礼添补娘家,可徐云婵出嫁的时候连一两银子都没舍得给,也是难为这闺女在婆家的日子了。
奈何给出嫁女银子这事,不能过儿子的手,否则就怕兄妹间的感情出现罅隙。
这个时候接两个小闺女回来,好似是在为难姑爷的表妹似的,只能用这种方式化解徐云婵在婆家的不易。
“哎,那我和老二这就去再打点鱼,这河面最多到月底也开化了。”
徐耀祖不会掩藏情绪,但和徐云婵的兄妹情极深,自是高兴家里给徐云婵做脸面。
倒是李满园心里发沉,不由得去想现代的那句话‘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貌似姑爷与表妹是青梅竹马,三朝回门的时候都带着一起过来的,原主还被那丫头哄的不给亲闺女脸面来着。
不确定的事,李满园也不好说出口,逗了大丫一会,便叫来两个儿媳妇做针线活,主要是学怎么把针脚缝的密实又好看。
“娘,这地方得倒两针,要不容易开线,像这样。”
赵杏花虽然不会绣花,但针线活做的板正,教人的时候也有耐心。
“是这样吗?”
李满园接过来缝了两针,刚找到点感觉,便听到大门被踹开。
被惊了一下,针尖刺破了手指,李满园忙挤出两滴血,抬头向外看的时候眼前一阵眩晕,一个陌生的场景出现在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撕扯她的灵魂,将她拽入那个陌生的地方去。
“李满园你这个黑心的玩意,撺掇爹娘去我家抢银子和粮食,我活不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李满谷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菜刀,一副要豁出去的架势。
“娘你别出去,二姨这是魔障了!”
赵杏花吓得发抖,第一反应要去关门,怕李满谷真的砍伤了自家人。
“老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