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式,大部分字母都有特殊的指代含义,只有常用这些公式计算这些问题的人,才能熟练地对应上这些问题。
计算并不难,只要掌握了原理和方法,对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计算量有些大,且这里没有计算器,一切都只能靠手算和心算。
而这正是谢雁的特长。
于是她站着看了一会。
老人问,“你算出来了吗?”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手里的本子写个不停,“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他就能算完了。
老人转身也回去,在另一块空白的黑板上进行测算。
而谢雁就在这个时候,走上去,拿了一根白色粉笔走到最后结论那里,把最后的数字,答案,结论补足了。
老人转过来看式子的时候,看见谢雁写完最后一个字,微微一愣,“这是?”
谢雁说,“答案。”
老人没有继续话题,而是转身继续往下算。
他沉浸在计算里,但男人却发现了进来的三个学生,“你们是?”
“这儿的学生,”郑晴说,“你们是谁?”
男人一愣,“算是老师吧,我姓常,他姓周,你们可以直接叫老师,不过,你们是这儿的学生,看得懂黑板上的内容?”
风筝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根据理解,还是能猜出一些,要算出来,没那么快,他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着结果,“看不懂。”
他说,“但是她看得懂。”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谢雁。
常具不信,这题超出了高中生的知识范围,而且,这也不是一道题,只是周教授心血来潮的一次计算而已。
它和中学生面临的题不一样,没有给出所有的题干和可能用到的条件,信息都是杂乱的,也没有一个重点的问题,最花时间的部分就在于计算。
先不说这些公式的含义她能不能看懂,单是计算方法,就会运用到大学的一些计算规则。
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就这么几分钟,就算出答案了呢?
十分钟后,周教授的答案算出来了。
他有些惊诧。
因为谢雁的答案和他相差无几,只有一个小数点后面有一位数不同,他又检查了一下过程,发现是自己写的太潦草,看的时候看错了,因此到最后,出现了一位数的偏差。
“不可思议,”
这个东西,涉及了很多高中接触不到的专业特有知识,比如在其中一个环节,有一个内容涉及到列车在运行路线中,如果经过桥梁,会考虑到桥梁的设计荷载,而这个设计荷载,和列车的荷载息息相关,
既要考虑到荷载,挠度,还有冲击系数,桥梁跨度等等。
最重要的是,计算过程即便是他,也要花上十几分钟的时间去计算。
而她在他刚刚写完所有的公式没多久,就上来补完了结论!
除了天才,周廊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形容的词语。
“你是这儿的学生?”
周廊的心思已经从这个自己心血来潮接到数据,随手选个了教室进行计算验证的问题上,转移到了一个人才身上。
这就是年轻人吗?
果然摇直高中的学生,底子都不错,不愧是扶城最好的高中。
“是的,”
郑晴替她回答了,“高三,”
她瞥了谢雁一眼,“桃儿平时就喜欢看这些,我反正是看不懂。”
她说这句话,谢雁第一个不赞同。
郑晴只是不看,如果要是学了,这些问题对她来说很简单。
“居然能这么快算出答案,的确厉害。”
常具感叹道。
提到时间,谢雁看了眼上面的时钟,“到饭点了!”
她朝着两人道了别,“打扰两位老师了。”
随后带着两个人奔向了食堂,留下还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周廊和常具:“……”
常具苦笑一声,“看来吃饭比和我们在这儿聊天重要。”
周廊也乐了,“既然是高三的,一会肯定能见到,到时候问问他们,是哪个班级的。”
谢雁进去,只是因为在外面看了一眼。
黑板上写的内容,和列车,桥梁设计有关。
虽然列车并不是她的专业,但她上个世界的专业技能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且公路桥,有时候也会涉及一些车辆和铁路相关的内容,看见计算题不做就手痒,直接就进去了。
然后就用她堪比计算机的大脑飞快算出了答案。
吃饭的时候,苏筝问她,“专业有很多,你对列车很熟悉?”
郑晴知道她看很多课外的资料,但不知道具体是和什么有关的,每天背书还好,英文要了她的命,哪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别的,倒是谢雁,以前真没发现,绝症居然能使人变学神。
谢雁想了想,说,“倒不如说我对桥梁很熟悉,不过,我也在看列车的相关资料。”
郑晴问,“什么叫列车?”
她听说过轿车、火车,列车这种说话,还挺书面的。
“火车其实也是列车的一种,平时我们说车,是一辆车,但很多辆车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