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齐一声,三人一起往门口走去。
“我们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明天见,许同学。”走出了校门口后,苏湄微笑着对许阑道别,然后带着傅志齐离开。
许阑的笑一直等到苏湄离开后,才撤下。傅志齐刚刚一直以一种防备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要对苏湄做什么事一样。那种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回到家的时候,傅爱国已经烧好了饭,在前院等着他们。
“回来了,可以吃饭了,快去洗手。”傅爱国顺手就接过了苏湄的包,看也没有看傅志齐一眼,拍了拍苏湄的脑袋,让她进去洗手吃饭。
被冷落的傅志齐有些怀疑人生,他现在特别怀疑,嫂子才是他爸亲生的,而他和哥哥,完全就是从外面捡来的。
苏湄到厨房洗了手,一脸轻松的坐到了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神色愉悦。
“爸,没必要每天都烧这么多菜的,每天我早点回来,我来做就好了。”苏湄眼底一片温和,又忍不住开口。
傅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她曾经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知道那些平民,甚少有钱吃肉。她不知道以前傅家是怎么过的,但是从她过来以后,餐桌上几乎都会有一道肉。而傅爱国和傅志齐,都默契的只吃两块,然后转而夹别的菜。
“没事,没事,这不好几天都打到兔子了,你又是第一天上学,吃点好的补补,以后就不一定有的吃了。”傅爱国了乐呵呵的看着苏湄,连连夹了好几块肉塞到苏湄的碗里。
看着碗里的肉,苏湄笑道:“爸,学校食堂的菜太贵了,我想到时候带点吃。”
“这有什么,军子走之前还给了钱,你既然嫁给了军子,这些钱拿着,家里也没什么好菜,你还小,多吃点好的,长身体。”傅爱国一副说什么都不让苏湄吃苦的模样,的确感动到了苏湄。
感动有时候很简单,并不是非要生死离别,才会有。
看着苏湄微红了眼睛,低着头吃饭的模样,傅爱国心底一阵怜惜。
他的妻子原本还给他生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儿,只可惜,那时候条件太艰苦,后来一场高烧,活生生的把孩子从他们身边带走。
也就是那以后,他的妻子一直郁郁寡欢,没熬过几年,就这样去了。
那时候一下子看到苏湄瘦弱的模样,傅爱国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没有缘分的女儿。要是女儿还活着,现在也和苏湄一样大了,那时候,他肯定会把女儿当做珍宝一样宠着。
想到苏湄年幼就被家里卖掉,还要被各种盘算着如何值钱,傅爱国就觉得苏家可恶。
“爸,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苏湄犹豫了一下,放下碗筷,“您有没有想过,做点生意?”
她还没有走出这个镇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就单单这个镇子来看,那机会可不要太多。如果外面的世界亦如是,那么,借这个机会出去做生意,只要有些头脑,赚钱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苏湄这么一提,傅爱国也想到了大儿子回来的时候,让他做生意的话。
他原本想着自己有点年纪了,不想去外面闯荡,但是大儿子提到了,儿媳妇也提到了,他不得不好好想想。
“我要好好想想。”
苏湄见傅爱国没有一口否决,笑着点了点头,端起碗继续吃饭。
在外面又做了好一会儿,苏湄才踏着星光,回到自己的屋子。
小人参已经坐在桌上,等着苏湄回来。
点起了煤油灯,苏湄从盒子里拿出绷子,继续自己的绣花。
“读书的感觉怎么样?”小人参抱着苏湄带回来的葡萄,哼哧哼哧的坐到她面前,津津有味的吃着。
低头专心的绣花:“还可以。”
“好好学习,到时候去了大学,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比盛唐,亦是不差半分。”小人参抹了抹嘴巴,说道。
“无论历经多久,这片土地依旧未变,”莞尔一笑,“朝代更替师叔常事,可我依旧是这片土地的人,一个汉族人。”
小人参疑惑了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是人,并不能理解苏湄的这种自豪。但是,这样自信的苏湄,看着也特别迷人。
在灯下坐了好一会儿,把那几只蝴蝶都绣完的时候,外面已是深夜。看着这幅蝴蝶戏花,苏湄心底满满的得意,她就是多年不绣花,也依旧能绣的如此完美,果真天赋也是相当重要的。
打了个哈欠,苏湄揉了揉水雾蒙蒙的眼睛,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打算温故而知新。
“不早了,你不睡吗?”小人参这会儿已经躺在苏湄特意给他做的小床上,准备睡觉了,看到苏湄放下绣帕又拿出了书本,问了一句。
苏湄伸了个懒腰,拿过桌上的笔:“你睡吧,我再看会书。”
“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一大早起来上学。”见苏湄如此认识,小人参也没有多说别的,叮嘱了一句后,自己卧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低头认真的看着书,手上的笔也没有停下,等到今天的课业都巩固后,苏湄松了口气,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的时候,小人参已经把被子给弄在了桌上,从模样看来,应该是学着人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