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沣也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陈总,你好。”
陈总这才注意到姜津津,“这位是?”
周明沣笑着介绍:“我太太。”
陈总明显也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总你结婚了?怎么都没听说!”
周明沣:“我太太不喜欢张扬,以后有空的话,可能会补办婚礼,到时候再给你发请柬。”
姜津津:?不,我喜欢张扬。
为什么要把锅推到她身上来!
“一定啊!”陈总又唤来大堂经理,对周明沣说:“周总,你跟夫人去包厢,另外,账都记在我名下,周总,一定不要客气!”
等这位热情的陈总终于离开,姜津津也跟着周明沣进了装潢精致的包厢后,这才问道:“谁呀?”
一向镇定自若的周明沣,难得地卡壳了。
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为难,姜津津都看在眼里。
于是,她就更好奇了这位陈总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拖过椅子,挪到他身旁,手臂挨着手臂,她追问,“谁呀?”
周明沣捏了捏鼻梁,实在是被姜津津缠得不行了,这才说道:“阿衍的第一任继父。”
姜津津一副仿佛被雷劈过的表情:“……”
气氛一度沉默,姜津津干巴巴的笑着:“你俩好像还挺好。”
周明沣:“盛情难却。”
姜津津了然,随口说道:“好神奇的。”
她没想到周明沣居然能跟前妻的现任,不,不对,是前妻的某一任丈夫相处得还不坏。
两人见面也没有脸红脖子粗,甚至还一副随时都能喝酒聊天的架势。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世界吗?
又或者说,难道周明沣都不会心里有些许的微妙?
服务员过来帮他们点菜。
其中问到口味禁忌,服务员问姜津津:“吃醋吗?”
姜津津点头。
反应过来后,发现周明沣正盯着自己,明明他的眼神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但姜津津就是不自在,并强行品出了类似戏谑的神情。
她故意压着嗓子问周明沣:“你吃不吃醋呀?”
周明沣像是有些无奈,“我随你。”
意思是,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就不吃。
姜津津:“……”
她果断地看向服务员,“虽然我先生也吃醋,但今天我们的菜都不要放醋,谢谢。”
服务员觉得这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还是记下他们的口味禁忌出门了。
“好吧,我说真的。”姜津津又说,“你怎么跟周衍的第一任继父关系还不错的。”
怎么摆脱心理障碍的?
周明沣纠正她,“没有不错,只是见面会打招呼,这是礼貌。”
姜津津:“……”
居然这么气定神闲。
所以这个人就从来都不会有吃醋的时候,就不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吗?
或许这就是成熟男人?
啊怪没意思的。
一顿饭,姜津津跟周明沣吃得还算好,周明沣能够提前下班并且在外面吃一顿晚饭,已经算是破纪录了,像看电影这样的活动,目前对他而言依然是奢侈的,两人吃过饭后,这就准备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堵一些,到森林别墅门口时,已经八点多了。姜津津习惯性地看向便利店,却发现本该灯光明亮的店里,此时一片漆黑,她停下车来,拨通了徐从简的号码,那头很快地接了起来,气息有些不稳,“姜总,店里停电了,我刚看了一下,应该是电路烧坏了,已经跟物业打了电话,物业说半个小时后派人过来检修。”
姜津津嗯了一声,“我马上过来,你先别碰电闸那块,注意安全。”
说完后,她便挂了电话,解开了安全带,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就要准备下车,自然也没忘记在车上的周明沣,她下车时弯腰对他说道:“你应该还有公事吧,不用管我,你开车回去,我这边忙完了再回去。”
周明沣顿了顿:“好。”
姜津津关上车门,大步往便利店走去。
来到店里,她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原本应该灯光明亮、冷气很足的店里,此时此刻就像是蒸笼一样。
姜津津喊了几声,隐约听到徐从简的声音从储物间传来,便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朝储物间走去。果然一进去,就看到徐从简正举着手电筒,一脸认真地查看电路电表。
姜津津走到他身后,将手机放回包里,探出手来,接过了徐从简的手电筒,“不要碰这个,很危险的,等物业派人过来吧。”
徐从简转过头来。
本来就很窄小的储物间里,两个人靠得很近,徐从简微微失神,他移开了视线,可能是口渴的关系,嗓子有些干涩,“没关系,我有分寸的,家里的电器电路坏了,也是我修好的。”
姜津津见徐从简的额头上都是汗,在包里一顿翻找,找出了小电扇打开来,她伸出手凑到他脖子下。
顿时,徐从简感到一阵清凉。
他有些不自在,“不,不用了。”
姜津津笑,“我看你热得不行,好啦,知道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