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敛剑阁之孙出自黑道银月教,乃银月教特意炼制的药人,百毒不侵却又全身皆毒,才悄无声息以自身血液毒害全城城百姓未被发现。如此, 敛剑阁并入黑道,介入黑白争斗, 再不复从前置身事外的态度,黑道势力扩大, 天下危矣。
一夕间,无数版本的传言遍布江湖,白道说得上话的头部人物齐聚清陵, 威逼敛剑阁交出言烨,为当年聊北城事件给出说法。
另一边,黑道众人,浑水摸鱼,虽未来清陵,却也在江湖四处煽风点火,假借而今的混乱局势一口承认白道的猜想,令江湖波澜再起,不能平静。
清陵城内外,剑拔弩张。
问剑楼中居远岱,召齐众剑主就聊北城事件商议。清闲剑沈立远将当年城中发生之事原封告知。
一时间,所有建筑物躁动起来,因为他们听到一个词——药人。
“药人?”众剑主不敢置信,“他当真是江湖传言中那般特异体质的药人?”
沈立远回道:“当年聊北城中,我跟随这小娃满城跑,看到他将自己血液滴入城中水井,随后一蝶落于他血指上,片刻气绝身亡,同近日江湖上传言一致,确是活物不近的药人。”
剑主们:“此药人太过匪夷所思,此乃天生,还是用什么法子引他变成如此?”
“若是天生还好,普天之下也只他一人如此,而若是黑道邪教有什么法子能令人成为这药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自入敛剑阁便生人勿近,他该是知晓他如此体质,怕被人发现!”
“这娃儿确是在银月教中长大,银月教属黑道,黑道欲吞并白道久矣,莫不是当年这聊北城事件,确是他听银月教教主之令行事,一手促成?那这……”
他们或恐慌,或猜疑,或面露为难,最终都是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居远岱,到底,这娃儿是他们这位阁主的外孙,他需要抉择取舍更多。
红线入敛剑阁当天将任长嵩已死之事交代时,就已提及药人手稿一事,居远岱立即派长礼在江湖中查探,确从未有药人二次出现。
若黑道当真能大批量炼制药人,如此多年江湖早该大乱,如何都不可能等到今日,所以,药人该只有言烨一人而已,他们不必杞人忧天。
居远岱道:“药人之事不用过多费心,药人该只有烨儿一人,不足以危害天下。”
听他这样说,下面有人沉不住气了,道:“阁主,若黑道当真手握大批药人,最先沉不住气的,当属白道,如今他们抛开药人之事,紧咬当年聊北城事件不放,来清陵逼迫我等,必是已然知晓黑道再没有更多的药人,或是药人不足为惧。我们担忧的同样不是药人,而是、而是——”
“而是清陵和敛剑阁!”另一名剑主接过他的话,“此次清陵之乱必然有背后推手,同我们索要聊北城之事的说法为假,逼迫我们站队才是真!聊北城事件过去十多年,当年事件经过有谁记得清?此次来清陵讨说法的都非当年援助聊北城的门派,他们从何得知言烨娃儿乃是当年投毒之人?又如何一口咬定我敛剑阁沦落为黑道附属?人证物证皆无,想凭言烨娃儿的药人体质便令我等理亏屈服,便就是欲凭此事浑水摸鱼,促使我敛剑阁靠拢白道!”
“我呸!”一名慢半拍的剑主听明白其中环节,怒气便瞬间压不下了,“天下怎会有如此恶心之人恶心之事!我敛剑阁不问世事多少年?不干涉他二者争斗,怎的还来强拉我们下水去斗!”
“他们一贯如此,你第一天听闻他们如此行事?此事一出,黑道在江湖中四处拱火,显然这件事后面也必有他们推手!”
众剑主理清其中利弊:“一个逼迫我等站位,一个欲旁观我二者两败俱伤,敛剑阁如今当真进退不宜,步步维艰。”
“阁主,”他们望向座上沉默的居远岱,“他乃沉剑山庄后裔,敛剑阁自该保他,但若敛剑阁自身难保……”
他们忽然静默。
良久,不知谁的一声叹吐出:“这娃儿此生当真命苦……”
忽然间,所有人都忆起先前问剑台上他一身的鞭痕,皆心中一叹,无声不言。
红线静观几日,见城内外局势愈发紧迫,白道门派步步紧逼敛剑阁,居远岱自始自终未置一词,她终于决定不等了,一瞬回到竹舍,拉起言烨便催促他快随她走。
而言烨却纹丝未动,推下红线抓住他的手,道:“此刻众人眼中,我依旧是敛剑阁阁主之孙,此时离开,在他们眼中我便是畏罪潜逃,敛剑阁将会被坐实罪名,成为众矢之的。”
红线一噎:“可他们如此气势汹汹而来,摆明了是专程来找敛剑阁的麻烦,逼迫敛剑阁站队服软。而只要你离开,居远岱少了你这根软肋,即便身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只要他梗直了脖子不点头,哪头都不偏向,他们又能如何?他们可不敢当真同敛剑阁打起来,两败俱伤黑道将坐收渔翁之利,白道那群人也没这般傻。”
言烨道:“可若是白道能煽动天下百姓甚至是清陵城中的百姓,一起针对敛剑阁呢?”
红线反驳:“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般能力!”
言烨道:“我是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