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通房丫头,连妾室都还算不上。”冷霄淡淡的补充。
“竟然不是女儿?大哥你没弄错吗?”冷天大嗓门的问。
那范举人头发都泛白了,体态臃肿,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吧!可那两个女子看起来十四五岁,不是孙女不是女儿竟然是服侍的小妾?
这年龄也相差太多了!
怎么好意思下口的,真是为老不尊。
“这范举人进京赶考还想着带伺候的通房丫头,若是把心思用在读书上,说不定早就考上了。”冷云想了想开口。
“嫂子?”冷晨看温暖暖面色多变,担忧的喊道。
温暖暖气呼呼的想,冷霄就是故意的!
他肯定知道她以为那是父女,却一直不提醒,就是在这儿等着的!
“你怎么不提醒我下呐,现在这解释多麻烦。”也不知道解释不解释的清楚了。
不会又以为她杵她们俩吧?
哎,糟心。
“不用解释,你和她们不是一类人,路上也聊不到一起去。”无需想着谈心了。
温暖暖:...貌似冷霄说的也对。
想了想她们之间的对话,确实聊不到一块去,嗯,三观不同,不必强融。
“不过为何我和她们不是一类人?”冷霄怎么肯定的。
冷霄眼睑低垂,轻道:“两淮地区是盐商的聚集地,富甲一方,盐商生活奢侈,催生了养瘦马的行业,这些女孩子自幼受调教,学的是讨好豪商巨富以及内宅勾心斗角。
范举人这两位就是出自那,你如何聊的来?”
温暖暖了然,怪不得流风回雪的问题和出发点她总回不到点子上,原来不是一路人!
那这样看来,也不是她的问题嘛。
好险,差点她就成了聊天终结者!
出发第一天,除了中午短暂的休息加吃午饭,一整天都在风尘仆仆的全速赶路。
晚上选在官道旁的驿馆里,队伍中只有冷霄和范举人有礼部会试的旗子,发了驿券,可以免费住宿。
好在其余几家是不差钱的主,只要有资格住,额外出钱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驿馆在官道旁,晚上住早上出发不用绕道方便快捷,而且是官府开办的,盗贼匪徒也知晓避让,安全上有保障。
冷霄要了两间房,三小只一间、他俩一间,出门在外,她一个人独自住一间房太过危险,冷霄和她一起住也是没办法的事。
驿馆条件不是很好,砖瓦房很是破旧,窗子漏风,幸好没雨,不然感觉屋顶也会漏雨。
房间里也没什么桌椅之类的摆设,有张炕能睡觉也就不错了。
温暖暖瞧着冷霄一夜未睡又赶了一天马车的侧颜,拿出木盆舀了些热水,放入棉布荡一荡拧干,递给冷霄软软的道:“擦个脸,今天辛苦一天了。”
今天才路上第一天,顺利的话还要快两个月,现在天气好属于最好走的一段路,等到了九月中下旬,天气严寒越是难苦了。
冷霄接过暖和的热帕子,哪里还有辛苦?
他是无所谓的,赶车行程紧凑,但是好过独自一人进深山,深山里不止有猛兽还有毒蛇虫蚁以及各种毒草毒液,除了潇潇的风声,任何声响都预示着风险。
即使夜晚入睡也不能安心,全程紧绷着,一丁点声响就要快速醒来并应对,不然就不一定能再次醒来。
而今赶车已然是天壤之别,主要是有她陪着。
还被她关心着,照顾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辛苦早就荡然无存了。
拉过温暖暖,粗糙的大掌拿着棉巾,轻柔的覆上那张莹润娇嫩的小脸,一点点细致的擦拭干净。
温暖暖怔住,不过身形未动,任由冷霄擦拭。
棉巾拿开,两人视线相对,冷霄凤目浮浮沉沉,喉结滚动。
温暖暖不知道是不是棉巾热的,只感觉脸颊热的发烫,心跳加速了好多下。
正在纠结冷霄要是亲下来,她是闭上眼睛还是阻止呢,就听到低哑暗沉的嗓音道:“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冷霄已经转身,去铺草褥子。
华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譬如说这屋子太暗,需要开一个窗,一定有人是不允许的,但是主张拆掉屋顶的话,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温暖暖现在和这种心态历程差不多,冷霄要是一上来说亲她,她肯定是不愿意的,但冷霄直接说睡觉,她又在思考他为何不亲她?亲亲也是可以的。
“你干嘛?以前不也是一起睡炕上吗?怎么今天要睡地上了。”他之前受伤以及第一次醉酒时,不是和她睡过一张炕上嘛,怎么今天反而要寻地方了。
冷霄将地上的草褥子铺好,背对着温暖暖,嗓音沙哑的不像话:“那时不同。”
那时她没答应他,他不会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将她据为己有,可今早她已经答应他试一试,他无法保证还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遇见她后才知道也没有那么强。
“怎么不同了?”
冷霄垂眸,视线落在草褥子前端,就是不敢看向炕或是温暖暖,薄唇抿的紧紧的。
原来他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