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她们马上到县城革委会汇报,叶菊和苏媚儿笑呵呵地满口答应。
叶菊心道:死丫头片子,等着瞧吧!
苏媚儿心道:看你以后还神气个什么劲儿,进了革委会,姑奶奶让你出不来,哼!
就这样,叶初上午到家,先跟大黄用意识交流完毕,后又听叶荷讲了一遍事情的细节,叶初觉得,即便红·卫兵走了,即便没有人证物证,事情也远远没有结束,果然,中午吃了顿饭,红·卫兵便上门了,要求叶初去革委会一趟,协助调查。
叶初从容不迫地跟着红·卫兵走了,因为她已经提前给叶荷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叶荷如果一旦她被带去了革委会,便让叶荷照着字条发电报给江恒。
遇到这种事,叶初首选当然不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那么能够帮她解决问题的人,她只能想到江恒一人而已。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江恒此时却已经抵达了延东市,并且正准备登上开往安丰县的客车。
第33章 江恒来了!
叶初在一间密不透光的漆黑房间里已经坐了四个小时, 她知道,这里便是革委会的审讯室了。
一张宽大的木头桌子,面对面, 两侧都摆放着木头椅子, 一侧一张, 一侧两张, 叶初知道, 一张椅子的这一侧才是她应该坐的位置, 于是, 自打进屋,她便坐在了椅子上, 闭目养神。
革委会没有绑她,没有捆她,没有限制她活动, 她可以叫喊,可以砸门,但是她也知道, 不到时间, 一定不会有人理她, 因为,这是革委会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毕竟,正常情况下,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如果突然被革委会带走, 关在这样一间乌漆麻黑的房间里, 任你哭爹喊娘都没人理你,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焦虑,害怕, 甚至绝望。
心里防线被击穿,很容易就会被革委会套出话来。
然而叶初却并不是个普通的十五岁的小姑娘,所以,她很想看看革委会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
……
忽然,屋里的灯亮了,强光刺目,叶初下意识抬手遮挡,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
叶初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她勾了勾嘴角,一下子就明白了革委会接下来的花样。
那就是饿着她并且不让她睡觉。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首先坐了下来,接着,带着红袖标的女人抱着本子坐在了旁边。
看样子,应该是中山装男人问话,红袖标女人记录。
果然,中山装男人问道:“姓名?”
叶初把背顺着椅子滑下去了几厘米,找个了相对舒服的姿势,说道:“叶初。”
中山装男人挑眉看了叶初一眼,似乎没想到叶初被关了四个多小时之后还能如此冷静,“有人举报你搞四旧,用邪术害人,钱也来路不明,你认不认?”
“证据呢?”
“你让王翠芬、叶菊、叶荷接连做噩梦,逼她们赔钱赔东西,还不是证据吗?”
叶初轻笑一声,“我可没有让人做噩梦的本事,想必您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赔我钱和东西吧,那是因为,是她们先抢了我的钱和东西,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们做噩梦大概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吧!”
中山装男人一拍桌子,高声喝道:“你这是狡辩!”
叶初完全不惧,笑道:“哦?您这么确定我是狡辩,难道您有证据证明我有让人做噩梦的本事?还是说,您仅仅凭借他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
中山装男人阴沉着脸说道:“好一张巧嘴啊,我就不信你还能说出花来,我来问你,你用了什么邪术来威胁叶荷,让她家也不顾了,工也不上了,天天给你干活儿,据我所知,你们原本可是仇人吧!”
叶初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叶荷说我威胁她了?”
“她被你用邪术威胁了,当然不敢说实话了。”
叶初笑了,“呦,原来叶荷没说我威胁她了啊!”
中山装男人见叶初阴阳怪气的,不禁皱眉,喝道:“你什么意思?”
叶初摊手,“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您不要再拿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来问我了,还是那句话,您有证据证明我用邪术威胁叶荷了?叶荷都没说什么,您凭什么因为他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
“那不是他人,那是叶荷的姐姐。”
“呵,是叶菊又如何,是叶菊就不是一面之词了,如果叶菊的话都能成为证据您又何苦在这跟我磨牙,直接定我的罪岂不是省心?”
中山装男人压着火气,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好哇,那你说说你哪来的钱,家里又是可赛银又是水泥的,院子里还铺了青石,装修的比咱们革委会还好要哩,屋里全套的家具家什我就不说了,院里还种了花和果树,我还听说了,你是天天吃肉,顿顿细粮,且不说你的钱是不是搞四旧或者投机倒把赚来的,就说说你这旧社会地主的做派,判你个黑五类不冤枉吧!”
叶初突然坐直了身体,正色道:“这位同志,请你慎言,我父亲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你诬陷烈士子女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