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到萧如斯说报警,终于忍不住放下手,露出背后的真面目。
“成歆慧,成小姐?”滕旭尔惊得跳了起来,露出□□的上半身,下面穿着睡裤,“怎么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暖色调的灯光下,赫然是成歆慧纯洁秀美的脸庞,此刻她的脸色惨白一片,神情透着说不出的柔弱无助,可是看着萧如斯的眼神深处却又股奇异的恨意。
“我,我可以解释的。”成歆慧小小声的,像是无辜可怜的兔子,哀哀看着滕旭尔,“我是你的粉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白天我不敢主动接近你,所以我只想在你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多看你几眼当做纪念。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一次,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不要报警好吗?”
成歆慧的眼眸真挚而纯真,衬着她纯洁无邪的面容,滕旭尔差点相信她了,毕竟他也是对她有好感的。但是,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的,拧起眉头道:“真的?”
萧如斯在一旁打断他:“你为什么不先来看看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来的时候,她可是准备倒在你脸上哦。”
闻言,成歆慧顿时脸色大变,咬着牙吸气后退,再次尝试想把手抽回来。
“是什么?”滕旭尔弯腰靠近。
他从一开始就要看到了俩人奇怪的姿势,也注意到了成歆慧拿在手上的瓶子。
一股刺激的味道冲鼻而来,滕旭尔猛然后退,脑海里闪过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愕然张嘴:“难道,难道是硫酸?”
硫酸具有强腐蚀性和氧化性,常被人当作毁容道具之一。
滕旭尔忙不迭地从床上跳下来,躲到萧如斯背后,对着瓶子如临大敌:“快,盖子呢,盖上它。”
“在成小姐手里呢?”萧如斯的目光露在成歆慧手上,突然出指如风点了她的穴道,然后走过去拿起她另一只手掌中被捏得紧紧的瓶盖,给僵握在手中的瓶子盖上。
成歆慧顾不上惊讶自己为什么不能动了,她脸色灰败,死死地盯着萧如斯:如果不是她,自己就成功了。
滕旭尔头疼欲裂,他困惑地看着成歆慧,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她不是自己的粉丝吗?
他的心头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萧如斯赶来,自己岂不是要被毁容?
似乎明白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成歆慧澄澈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下来,崇拜变成了厌恶,情绪带上了激动:“因为我不许你毁了‘他’。你根本就不配,也没有资格当‘他’,我要毁了你的脸,我不能容忍你顶着他的脸玷辱‘他’。”
他?
滕旭尔茫然:“他是谁,你在说什么?”
成歆慧的脸孔变得柔情无比,轻声道:“他就是君子柯啊!”
滕旭尔恍然,神情复杂地望着成歆慧:“原来,你喜欢的也是‘君子柯’这个人物。”
“对,我喜欢他。”成歆慧陷入迷幻的表情之中,喃喃道,“他洁身自好,不喜女人,也不碰她们,一心专注自己的事业,和那些肮脏龌龊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而你呢,”她表情一变,厌恶地看着滕旭尔,“花心滥情,轻浮好色,和身边的女明星到处传绯闻,来者不拒。知道被你碰到是什么感觉吗?我想吐。”
滕旭尔以为自己喜欢崇拜他吗?不,每次他故意地靠近,偶尔躯体的碰触,都让她觉得恶心,每次恨不得多洗几遍澡,洗掉污迹。
滕旭尔的脸彻底黑了,甚至愤怒得要抓狂:“搞清楚,君子柯是假的,他是我演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
“不,在我们心中他是活的,就在我们的心中。”成歆慧认真地道。
“你真是可怕。”滕旭尔咬牙切齿,“那我以前接到的恐吓信和威胁,还有今天剧组发生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成歆慧闭嘴不言,沉默地垂下眼珠。
滕旭尔冷笑,拿起手机:“哼,你以为不说就没办法了吗?一切都交给警察处理,你却给警察解释吧。”
事到如今,再多的好感也化为乌有,人家都要他的命了,再手下留情就是傻了。
成歆慧的嘴唇动了动,她似乎也感觉到大势已去,说什么都没用了,脸色灰败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半晌,她幽幽问萧如斯,“我很确定你回到自己房间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她在自己身上动的手脚,现在还一动也不能动,超出了人的认识。
萧如斯轻声解释:“我的听力很不错,你一开门我就发现了,至于怎么进来的,”她的目光投向开了一条缝的落地窗,“我从那里进来的。”
成歆慧苦笑了下,哀怨地道:“他的运气真好,能遇到你。”
萧如斯不置可否,而是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不应该有门卡的不是吗?”
成歆慧突兀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因为这酒店是我家的,你说我拿到门卡,很难吗?”
她是成家的千金小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调出滕旭尔门口的监控视频,确定萧如斯没有留在房间里随身保护,是轻而易举的事。然后拿到万能卡,乘滕旭尔睡着时用硫酸毁了容,再趁黑暗中他伤势之下不能视目而离开,等抹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