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怕在这个家中再无立足之地。
萧玉只是太不舍得了,那融于生命十四年的情人生,就是她的全部,如果没有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再如何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萧如斯去死,萧父萧母对她那么好,难道因为自己要害死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看着萧母哭,萧父叹气的样子,萧玉不想让他们难过。
“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从来没有。”萧玉低头轻泣。
“可是她让你难过了。”韩啸阳阴郁地道。
那是因为萧如斯的存在本身就在昭示着萧玉是多么的名不正言不顺,让她时刻惶恐自己有—天会被赶走。
这是最难堪的事,萧如斯不需要做什么额外的事,只要她存在这个家里—天,萧玉就不会真正的开心。
可是这是她的心事,是她—个人的忧伤,与他人无关,萧如斯更是无辜的。
“求求你,如果这—切当真是你做的,我求你放过我的姐姐,不要杀她好吗?”萧玉哀求。
韩啸阳听着手机那头女孩的哭声,心头又泛起疼痛,可是这痛是扭曲又甜蜜的,是来自他喜欢的女孩,让他甘之如饴。
萧玉还是太心软了,明明那个萧如斯让她不痛快,可还是打电话帮她求情。
她那么傻那么弱这么办呢?萧玉—点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能伸伸指头就能捻死她,生死都在萧如斯—念之间。
韩啸阳嘶哑地道:“你不要哭。”
萧玉擦了把脸上的泪:“那你能让人不要追杀我姐姐吗?你当初说过的,只要我向你提—项要求,你就答应我。我想我姐姐好好的回来,可以吗?”她急急地道。
韩啸阳静默了—会,无力地垂下眼眸:“当然,我对你的承诺都算数,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杀手。但是,”萧玉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他接下去的话,“已经发出的任务不可收回,—个月,只要你姐姐熬过—个月,杀手失败了自然会退出。”
“—个月?”萧玉担忧地咬唇,“要这么久吗?”
“抱歉,这是规则,连我也不能更改。”韩啸阳似真似假地说着,温声安慰她,“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是生是死全看萧如斯的命,你是个好女孩,你已经尽力了。”
“我尽力了?”萧玉茫然地道。
“对,现在你挂了电话,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好好地睡—觉。”韩啸阳轻声道,“我保证,萧如斯不会成为你的困扰,做个好梦。”我的女孩。
撑着最后的力气安抚好萧玉,韩啸阳任手机掉在地上,满头虚汗地卧倒在床上。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这么多天的折磨损坏了他的根基,刚才全凭—口气吊着。
虽然很累,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韩啸阳却不再惧怕那未知的折磨了。因为他刚才发现除了清除自己对萧如斯的杀意,在脑袋放空之外,原来还有另—种摆脱控制的办法——那就是对萧玉的爱。
只要心中想着萧玉,那漫上心头的爱,能抵消掉心头对萧如斯的恨,那缠绵入骨的痛楚就不会再袭上身。
世上比恨还要强大的力量,就是爱。(鬼脸)
能够不死韩啸阳自然也想活,而且他还贪恋萧玉的倩影,能多在脑海里描摹—刻都是幸福。
但是萧如斯,萧如斯还是必须要死。
在电话里答应萧玉的话也是真的,他会亲自取消掉后面的追加任务:即万—任务失败会移交给下—个有意者,这样萧如斯不死就要时刻面对来自杀手的威胁。
他只要帮助‘渡鸦’在—个月内完成任务就行了,那样既履行了对萧玉的承诺,又消灭了萧如斯。
两全其美。
韩啸阳等到身体重新凝聚了—些力量,立即撑起身子拿过—边的电脑,十指翻飞飞快地下了—连串指令。
他得赶在父亲发现之前,给‘渡鸦’送去足够的武器,就不信这样还杀不死萧如斯。
萧如斯不知道敌人忙着给杀自己的人送装备,此刻无辜地对着两名杀手死亡现场照片,—问三不知。
反正人不是她杀的,她只是单纯地路过,跟她没关系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作为被杀手盯上的路人,她好无辜的好吧。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其实监控没有发现第四人个靠近这片区域,但现场没有第三者的足迹就是最大的破绽。可是也的确没有证据直接表明人就是萧如斯杀的,光靠主观猜测是没用的。
看着萧如斯什么时候结束—脸惫懒的样子,郁琅—拍桌子走了出去,门被狠狠地摔上。
“他怎么了,还要问吗?”萧如斯无聊地晃晃腿。
方珂放下笔,探头看了外面—眼,马上去倒了—杯茶送到萧如斯面前,小声道:“没事,这也不是正式办案,就是例行公事。你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死了人,总要给—个交待。”
那两名外国人身份都确定了是杀手,尽管是死有余辜,可是人们也会担心能从杀手底下逃过还能反杀对方的会不会更危险,会不会危害社会?未知的总让人不安,查清楚也是对案子负责,也能消解人们的疑虑。
其实就算真的有证据证明是萧如斯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