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天。
大柳国边境处的一座刑场,乌云沉沉,黄风漫天。
明明是春夏交替时分,但吹到身上的风却格外凄凉,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宽阔巨大的刑场大院中,阴气漫漫,腥气扑鼻。
一道道充满死亡意味的气息,扑面而至,令人心有戚戚。
“秦子龙,你可知罪?!”
一道尖锐高亢的嗓音冲天而起,充满嚣张和霸道的意味。
在行刑台的前端。
满头白发,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涂着鲜亮口红的大太监曹花田,一对三角眼里满是咄咄的气势看着台上。
“我秦子龙何罪之有?”
行刑台的中间,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穿着一身白色囚衣的中年男子。
他的脖子上戴着特制的玄铁枷锁,一道浓郁的禁制之光萦绕枷锁之上,强横地压制着他的修为。
与此同时。
他的双脚也被同样的枷锁禁锢住,一道道玄妙的禁制之力疯狂侵袭他的双腿,让他双腿僵硬如铁,根本不能随意抬起。
虽然身上的白衣沾满了血迹,衤果露出千百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秦子龙依旧高昂着头颅,一脸傲绝地俯视着曹花田。
曹花田尖着嗓子吼道:
“你以权谋私,利用自己骁龙大元帅的身份与匪帮妖族勾结,坑杀无辜,女干淫掳掠无所不作,难道你还想抵赖?”
闻言,秦子龙气得双目血红,几欲喷出火来。
“放屁!”
他狠狠地怒骂一句,继而说道:
“我们秦家自九鼎天司马皇族创立以来,便是满门忠烈,天地可鉴!”
“想当年,我爷爷为了对抗山匪白虎帮,不小心被毒箭射中了眼睛,为了不耽误攻打白虎帮的山寨,而自己挖出了眼球,最终踏平了白虎帮,为九鼎天铲除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匪帮!”
“而我的父亲同样是一名忠烈将领!当年包括大柳国在内的十国被妖族所困,因消息无法传递到神鼎宫,十国在妖族围攻下只能苦苦应战,若非我父亲带着不到三百的铁骑充当死士突击,十国早就被妖族给吞没了!”
“我秦子龙自小就得爷爷和父亲教诲,要以侠肝义胆保家卫国,这些年来四处征战、沙场饮血,以一腔热血献给九鼎天,你怎敢如此污蔑于我?!”
说话时,秦子龙双眼一瞪,一股强横的煞气爆闪而出。
曹花田在他的一个眼神之下不由得双腿一颤,连连后退三步。
双目之中不由得闪过几分忌惮之色,颤颤地盯着秦子龙。
“这厮不愧是征战无数的老将,这股逼人的煞气真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啊!”
一念及此,曹花田咬牙道:
“咱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跟随岩王殿下,将功赎罪?”
秦子龙一听,不由露出轻蔑鄙夷之色:
“原来绕来绕去,你就是为了逼我屈服于岩王那个废物!”
“老子告诉你,我秦子龙此生只为百姓而战,绝不给人当争权夺利的工具!”
曹花田听罢,气得浑身直抖,指着秦子龙喝骂道:
“你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给我跪下!”
站在秦子龙身后,两个身形如熊,头上戴着黑色头盔的刽子手,立刻按住秦子龙的肩膀,想要把他按跪在地。
无奈秦子龙乃是准帝境的修为,纵然有两道枷锁禁制压制着,依然无法动摇。
曹花田怒道:
“给我切掉他的膝盖骨,看他跪不跪?”
两个刽子手闻言,立刻举起手中的断头刀,狠狠地劈在了秦子龙的膝盖上。
咔嚓~咔嚓~
两道血迹飚飞,秦子龙双腿膝盖瞬间被废。
两个刽子手这时全力运转真元,猛地朝下一按。
轰隆!一声,就把秦子龙按跪在地上。
见状,曹花田无比得意地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秦子龙,你再硬气还不是跪下来了?”
“咱家不怕告诉你,岩王和怀王两位殿下马上就要夺下九鼎天,共坐这大好的江山。”
“如今给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咱家就只好砍掉你的脑袋回去交差了!”
秦子龙闻言目眦欲裂道:“阉人狗贼,老子就算死了,化成鬼也要杀了你和岩王两个王八蛋!”
曹花田被他骂的直跳脚,尖着嗓子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咱家砍了他的头啊!”
两个刽子手闻言,立刻高举手中的断头刀。
左边一个砍第一刀,若是无法砍断秦子龙脖子,那么右边一个就会补刀。
不过,不等左边的一个动手,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入耳中:
“住手!!”
一道狂暴的杀气冲进刑场之中。
刷刷刷~
十来个身影骤然飞到行刑台上,以极其凌厉的招式出手,很快就把两个刽子手以及围在行刑台上的一帮士兵全部打倒在地。
“元帅,我们来救你了!”
王雷煜、武岩等十来个秦子龙心腹武将,皆一脸激动地冲到他身边,欲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