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晨路上讲的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现在一看地上两人的模样和李源晨说的半点不差。苗寨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闻玺和陶凯几乎是同时蹲下身体。
闻玺看了看人没动,陶凯掀开顾薇的眼皮上下,眉头拢起,然后又去看刘俊杰的情况。
阮棠扒着闻玺的手往外伸头,越伸越往前,闻玺把手握紧,把她揽回来。
其他几人商量着把人先抬回去。
等一群人回到苗寨里,其他旅游团的人也都听到动静围过来了。看见两人昏迷,群情激愤,有的叫救护车,有的嚷着要旅游公司赔钱,现场乱成一团。
导游被一群游客围着,差点就要哭了。旅行途中发生这种事他也从没遇到过,此刻怎么都叫不醒两人,他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找苗寨的人讨个说法。
苗寨的人说,这是他们两个自己闯进旁边林子,从范围来说,已经脱离苗寨,和苗寨没什么关系。
旅游团的人当然不依,拿出手机拍摄,说要把事情闹大。
就这样争执了一会儿,陶临来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头,头发花白,老态龙钟。拿拐杖在地上一敲,旅游团的人没反应,苗寨的人都安静下来。
老头摇摇晃晃靠近,低头只是看了一眼两人,说:“是游魂了,不要离开寨子。”
他说的是方言,旅游团的人没听懂,等听导游翻译过来,众人哗然,说人都昏迷了还不赶紧送医院,留在这里送死吗?一个个极为愤怒。
导游被吵得头疼,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反正急救和报警电话都打了,还是交给他们处理。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警车先到了。游客们就跟见着亲人一样,赶紧把情况告诉警察。
两个警察倒是很尊重苗寨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过去问了两句后,警察的神色也很为难。没一会儿救护车也到了,医护人员下来检查顾薇和刘俊杰,除了身体表面一些浅层伤痕,两人呼吸血压全部正常,就像是睡着一样。
警察把旅游团的人聚集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家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警察又问那个老头,“多久人能醒过来。”老头说,“游魂的时候把身体挪远,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警察也觉得事情棘手,找导游游客等人说明情况,大家起先并不相信这种事,不过苗寨的人很快拿来厚厚一本记录册,上面有几张老照片,都是途径这里的人,莫名昏迷的情况。
游客中不少人越看记录越觉得心惊。最后还是电话联系了顾薇和刘俊杰的家人,由警察解释情况,然后把选择权交给两人的家属,两家都有些懵。
就在旅游团为了两人去医院还是留在苗寨的事情争执不休的时候,周迎彤急冲冲从楼上跑下来找陶凯和闻玺,“糖糖也在上面昏睡不醒,还有一只猫……很奇怪。”
陶凯脸色微变,说:“你先别急,我上去看看。”
阮棠抓两下闻玺,心想这可怎么办,这情况说不清楚了。
闻玺撸了一下她的脑袋,也跟着上楼。
房间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阮棠躺在床上,呼吸匀净,脸色正常。
木板的墙上,猫半截卡在上面,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
陶凯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猫,露出苦思的表情。
闻玺当然知道阮棠的情况,站在一旁没有表示。
周迎彤急得不行,觉得阮棠的情况和下面两个人的差不多,不停地问“该怎么办”。
陶凯说:“先别急,我觉得阮棠和下面两个情况有点不一样。”
这时下面一群人上来好几个,都听说又有人昏迷,来看情况,到了门口看到半截穿在墙外死去的猫尸,几人都是下了一大跳。旅游团的人这才相信苗寨有些事情有些玄乎。争吵也总算有了决断。顾薇和刘俊杰在苗寨再留一天,如果明天还没有起色,马上送医院。至于其他人,上午就可以坐调度来的大巴离开。
苗寨的白发老头在清早一通争吵中也显得精疲力劲,叫了陶临过去,说:“让你爸快点回来,游魂的事情要他解决。”
陶临说:“刚才就已经联系他,说已经在回来路上。”
旅游团游客吃了早饭后,早早就去寨外的停车场等候,上午十点,调度来的旅游大巴把人接走,李源晨和导游留了下来照看顾薇和刘俊杰。
周迎彤吃了早饭后就去房间里陪阮棠,几次想要打电话通知阮棠家人,不是被陶凯拦下就是被闻玺制止。
“如果糖糖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周迎彤捂着脸痛苦地说。
“别担心,苗寨里游魂的事以前也发生过,等三叔回来就好了。”陶凯劝她。
阮棠被闻玺抱着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扑到自己身体里,它转来转去,显得十分多动。
陶凯注意过来,“这是哪来的猫?”
闻玺说:“捡的。”
陶凯说:“寨子里的猫都野,还是小心点。”
闻玺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她很乖。”
阮棠听两人在议论自己,不满意地哼一声,然后背过身,疑惑通术的效果怎么还没有消失,不能回去,让周迎彤白白忧心。
走廊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