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和听他这样说,嘴角轻扯,不屑的轻笑,
“小孩子?我看不尽然吧,他们站在这异国的公堂之上竟然如此淡定,于大人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两个小孩子,是怎么走到固宁国的?这不奇怪吗?东晋国自古与固宁国为敌,于大人不会不知吧?那洛阳城来的官差,表面上是来剿匪的,谁能保证不是来偷袭固宁国的?”
听他这样说,兜兜气得挥动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我说过了,我们是迷路了,走反了方向,不然怎么会来到这里?你们若觉得那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官差可疑,你们将他们全部杀掉才好,省得他们在鸡头山下守着,看着都烦。”
听着这些话从兜兜稚嫩的嘴里说出来,于大人不禁哑然失笑,胡天和则满脸横肉乱飞,气得直咬牙。
他重重的拍着桌子怒吼,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小孩子都不能放。”
于大人挑眉道:
“若我非放不可呢?”
胡天和毫不含糊的冷眼看着他,
“那我就去面见皇上,让他来评这个理。”
“你随便。”
言罢,于大人抬手,对兜兜和小倩道:“你们走吧,记得,下次上路前问好了路,别再迷路了,不然下次本官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兜兜和小倩听见他们可以走的话,忙不迭的行礼道:
“多谢大人。”
行完礼,他们快步离开了,只留下气得胡子直瞪的胡天和,还有已经退出公堂,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于大人。
这个于兴邦总是和他过不去,这次他一定要说到做到,亲自找皇上评理去。
想到这,他转身出了公堂,来到外面,命可信之人偷偷跟着那两个小孩子,阻止他们出城,他则赶去皇宫里找皇上。
固宁国的皇宫在宁安城的最南端,距离宁安府衙有一段距离,所以胡天和只身一人,快马加鞭的去往皇宫。
这里的皇宫与其他国家的大致相同,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院落错落有致,宫里富丽堂皇。
不过胡天和并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这些他在宫里时已经赏够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去找皇上,奏那个于兴邦一本,最好趁此机会拿下他的府衙之职,自己取而代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这一路,他都在琢磨待会见到皇上怎么说,所以,神情有些专注。
固宁国的皇上年约五十上下,眼冒精光,精神抖擞,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
他此时正在御书房内翻看着什么,公公通报后,他的眉头不禁紧蹙。
这个胡天和,他对他没有多大的好感,他的为人太过争强好胜了,要不是姑念着他家祖辈效忠朝廷,早将他撵回老家耕田种地了。
但是他还是摆手,示意公公通报他进来。
胡天和在得到皇上的应允后,忙不迭的进了屋,他进到屋里后,直接躬身行了一礼,
“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说吧。”
他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轻声道。
皇上的态度冷漠,他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接着道:
“于兴邦抓到了两个东晋国的细作,但是不知为何,他又将他们放了。”
听到东晋国几个字,皇上的神情瞬间恼火,他将手中的书重重的合上,眉色凝重的看着他,
“他为何要放?”
“他以那两个人年龄尚小,不足为惧为由头将他们放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臣命人偷偷跟着他们,阻止他们出城,臣便急切的想来告知皇上,请皇上下定夺。”
皇上看着胡天和言之灼灼的样子,有些不解,
“于兴邦不是愚钝之人,既然他说那二人年龄尚小,不足为惧,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眼看着皇上信了于兴邦的话,胡天和忙继续道:
“皇上,那两个人虽然为小孩子,但是他们说话有板有眼,即使到了公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丝惧怕之色,这是正常百姓家孩子的所为吗?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是徒步从东晋国而来,臣觉得这不可能,他们一定在撒谎,这城中一定有与他们接应之人,请皇上明察。”
皇上还在沉吟,于兴邦是他钦命的宁安城的知府,他的人品他这个皇上比谁都了解,他相信他做事一定有他的分寸。
正在他犹豫之时,胡天和再次补充道:
“皇上不要忘了,当年若不是那东晋国的细作来到固宁,将大皇子和小公主带离,皇上何至于到了这个年龄依然孤苦,皇后又何至于整日活在忧虑与焦燥中啊?”
提到这茬,皇上的脸色陡然冷清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十几年前的那件事,那时,他误信了一馋臣的话,抱着友好的态度与东晋国来的人和谈,并且与东晋国的人一起出游打猎,却不想因此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被人下了迷药,带离了猎场,从此音信全元,事后曾经有人告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