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安慰她,爱惜她,亲近她,还会怕失去她。
在元柔的意识中,无论什么东西,即使失去了,也还会有新的。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哪天孙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者说他的□□到达了寿命。
元柔会怎么做呢?
她想了想。
如果是一年前的元柔,答案应该是无所谓。
她或许会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再去找一个与孙魁相似的人。
成熟男性这么多,相似的就更多了,总能找到一个与孙魁相似的人。
“孙魁,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会怎么做?”元柔忽然问道。
孙魁皱眉:“不会的,怎么会?”
元柔:“假如呢,我想知道?”
她像猫一样趴了下来,枕在他的膝头。
孙魁凝望着她,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想象。”
元柔:“很难吗?”
孙魁:“很难。”他大手抚摸她的头发,由于低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他说道:“我现在想象的婚后生活,中年,老年,都是在有你的情况下。”
孙魁接着道:“没有你?……生活应该不会对我这么残酷。”
“不过我说这话不是让你有心理负担,要是你哪天觉得,跟我分手会更幸福的话,记得告诉我。”
大腿一痛,发现元柔在咬他。
元柔笑着道:“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让我不要离开你的是你,让我自由选择的还是你。”
孙魁张了张嘴,没说话。
元柔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部,笑道:“这房子我才买不久,打算在O市定居,我不在这儿,我往哪儿跑?”
孙魁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元柔指着厨房里的饭菜道:“再不吃就凉了。”
孙魁低下头,温柔的俯吻。
元柔想摸他的头发,可惜孙警官向来是寸头,只能搓一搓小平头了。
“孙魁,我会一直在这。”
到你的生命结束为止。
至于孙魁去世之后怎么办。
元柔发现,她的大脑开始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每次她想要想象,她的眉头就会皱起,思绪下意识的绕开这个雷区。
一周后的某天,孙魁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
看了眼时间,下午八点。
“哪位?”
对面没有声音,孙魁停下手头的笔,警觉地抬头。
“郑北?”
话筒里传来几个模糊的杂音,就像揉搓纸团的声音。随后,响起了模糊的说话声:“孙警官,好久不见。”
孙魁没说话,将元柔的私人号码和诊所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
给张琦比了一个打电话手势,把纸条递给了他。
张琦明白,立即拿起电话打给元柔。
郑北继续道:“这两天一直想给孙警官打个电话叙叙旧……当年那一刀是我失手了,没捅瞎你,这五年我天天都在后悔。”
孙魁:“就你的身手,确实有点难。”
郑北低低的笑了。
孙魁:“恐吓警察,郑北你在里面没好好学习法律?”郑北:“孙警官,我希望你一会也能这么从容。”
一旁张琦指着两个号码摇头,口型比划道“没人接。”
电话中,郑北说道:“放心,您身手这么了得,我肯定不会冲着你来。……五年没见,孙警官都有女朋友了,还这么漂亮。”
孙魁握了握拳:“……郑北,你才刚出来,别又把自己的人生毁了。”
郑北哈哈大笑起来:“几年没见,你也会讲这些没用的屁话了!怎么,该说你成长了,还是变软了?”
张琦在一旁用口型说道:“我刚给诊所旁边的派出所打了电话,让他们去看一眼。”
郑北笑够了,用低沉的声音道:“孙警官,我对付女人的法子多的是,你应该明白。”
孙魁双眼像刀子一样看向前方,沉稳的道:“……郑北,现在和五年前不一样,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劝你收手……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郑北笑道:“巧了,我也想做一些让孙警官后悔的事!等着,我会给你发照片的,或者,你喜欢录像多一些?”
随着郑北的大笑,他挂断了电话。
孙魁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元柔。
当务之急,他要确认元柔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
思维很清楚,但孙魁不由得眼前一片恍惚。
他深深的吸气,迅速的吐气,想要平稳住自己的心跳。
怒气与恐惧就像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心脏。
“嘭!”
重案组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孙魁。
只见他们向来沉稳的孙队,猛地摔了电话,右手按住额头,低声道:“杨风,拿上车钥匙,我们走。”
他现在的状态没法开车,手都是抖的。
张琦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随即激动的大声道:“孙队!派出所的人找到嫂子了!说她刚才去小超市买牛奶了,手机放在诊所里没带。”
闻言,孙魁拿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