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昙颔首,刚想说话,陆啸就受不了的催促道:“你们好了没?我走了。”
辛昙咽下要和祁灿说的话,对陆啸吐出五个字:“你像个法海。”
说完了之后,辛昙单手拎着未曾在方才的打斗中遗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陆啸:“……”
“陆老师,走吧。”祁灿忍着笑,说。
陆啸郁闷不已,然后开始抨击祁灿:“初中我刚见你那会儿,多桀骜不驯的小孩子,没想到长大了,比女人还黏人。”
“您没有需要黏的对象,我了解。”
陆啸嗤之以鼻。
……
向盛城科学院发送的电报很快就完成了,不过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要开饭了。
约莫十几个身着军绿色制服的男人齐聚一堂,分了两张桌子坐在一起,秦熠便坐在其中的一张桌子边,旁边空着两个位置,辛昙也下来了,她坐在空位的旁边。
祁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就发现辛昙正偏过头,面色平静的听她旁边坐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说话。
陆啸轻飘飘的说:“那是黎飞羽,大不了你们几岁。看他和祁昙昙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祁灿一直知道辛昙很受欢迎,但她待人虽温柔亲和,却始终不冷不淡,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她是高岭之花,不敢随意搭讪。但现在……
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曾厚脸皮的祁灿酸酸的想,没看昙昙都不理他,他怎么还觍着脸和昙昙说话啊?脸皮真厚。
祁灿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辛昙旁边坐下。辛昙和黎飞羽说了声“等等”,便偏过头来朝着他笑。
辛昙还记得祁灿说她是妹妹,便只说:“你回来啦。”
祁灿点点头。
黎飞羽问:“妹妹,这谁啊?”
“哥哥。”辛昙唇角微勾,言简意赅。
“哦,大哥好。”
祁灿:“……”臭不要脸,明明年纪就比他大。
祁灿和陆啸入座后人就算是齐了,便可以开饭。这里的饭菜不比祁灿做得好吃,辛昙吃惯了祁灿做的饭菜,她没吃多少,便先上楼了。
……
夜色渐浓。
因为救援任务结束的原因,他们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也终于可以短暂的松懈,秦熠拉着祁灿说他们在沦陷区的所见所闻,祁灿推脱不过在楼下待了好久才上楼。
辛昙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
祁灿想她可能也真的是累了,就没有去打搅他。他回了隔壁的房间,进到卫生间洗漱,久违的热水可以肆意淋在身上,洗去了他满身的疲惫。
洗漱完毕后祁灿便躺进了被窝,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和辛昙一个被窝的祁灿却睡不着了,因为不习惯怀里空空如也。
祁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楼下男人们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也未曾入睡,然后,他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走到阳台边拉开窗帘,发现他和辛昙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有一块薄薄的墙,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做点什么。
祁灿撸起袖子,控制动作,干脆利落的按着阳台的围栏翻了过去,悄无声息的落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冬夜的月光皎洁,祁灿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对上了辛昙平静的红眸。
祁灿没想到会让她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的朝着辛昙招了招手,辛昙本是侧靠阳台的玻璃,现在她站起身,给祁灿开了门。
祁灿走进去,才发现她脚边静静的躺着一本书。原来辛昙没有休息,而是在看书,祁灿瞥了一眼,那本书是辛昙从家里带出来的一本数学书。
祁灿没想到她摸着黑看数学书,惊呆了,辛昙弯身将数学书捡起来,合上,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迎着祁灿的目光,她说:“我在看数学书,看的却又不是数学书。”
“你总不可能是在看笔记吧。”
辛昙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在看的其实是数学书上她和祁灿的对话,因为祁灿数学课上的时候老爱犯困,就在数学书上写字和她聊天,聊一句够他听十分钟的数学课了。
久而久之,辛昙的数学书上也多了祁灿不少笔迹。
祁灿忽然get到了,他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昙昙在看我们的小纸条呀。想我了对不对?”
辛昙大方承认:“对呀,没有阿灿在我旁边,我不习惯。”
祁灿立刻眉飞色舞:“我就知道,所以特地来找你,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但以后在这里不能喊你阿灿了。”辛昙可惜的叹了口气,说:“得喊哥哥了。”
“哥哥也不错。我喜欢听。”
辛昙摇摇头,说:“才不要呢,你分明和我同岁。”
“那你今天就叫了。”祁灿说:“在那个黎队长在的时候。”
“啊,说起他,想起了你一件事。”辛昙脸上露出笑容:“你当时是不是也喊我的继兄大哥来着?”
祁灿虽然和辛昙、沈优同岁,但他出生的月份大,在二月份,比沈优还要大了几个月时间。
那会儿高一刚开学,他知道了辛昙和沈优的关系,想着先讨好未来大舅哥也不错,喊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