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自然应好,谁知当天根本就没有湾沟村的人出来,就这么生生在红星公社耽误了一天,住在了公社里的招待所。
秦念真没想到湾沟村这么偏,打听了之后才知道,那是真正的山坳,那一条土道只进湾沟村,根本就没有途径这个村子的路,自然也就不存在稍脚一说了。
第二天就在秦念着急的想,说什么也得想办法进去一趟时,供销社的人来找她了,
“快,湾沟村有人来了!来公社送今年的第一批秋粱,正好能给你拉回去。”
秦念一听这话立马收拾东西出去,果然见公社门口停了辆马车,此时秋粱已经卸掉,有些瘦的马儿喘着粗气,正在吃赶车的带来的草料。
“那就是湾沟村的人了,我去帮你说一下?”
“不麻烦了,”秦念连忙拦住,“已经麻烦您太多了,我自己去就好。”
坐上马车往湾沟村走的路上,秦念被颠了个七荤八素。
从来到这她一直在新安城里,虽然也领略了这个时代的人文风情,可毕竟还是在城里,并没有吃过苦。
真到这下边的村里,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怪不得那么多的人都不想下乡,还没进村里,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赶车的郑大河也奇怪呢,这是啥人啊,要上他们村里办事?
他就听供销社的人说了一嘴,也没听明白,说是什么上级单位的人,哪个上级啊?啥上级啊?
一时怕说错了话惹乱子,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不停地抽着马鞭子,赶紧回村吧!
秦念被突如其来的一甩,差点甩掉了车,连忙攀住了车栏。
大哥,就这道你还这么猛,超速了吧您!
“大,大哥,我跟您打听个人,”秦念挣扎着坐起来,企图以说话的方式,让他还记得车上还有个大活人。
“打听谁?俺可不一定认识。”郑大河莽声莽气的说。
“您认识一个叫郑有财的不?”
秦念能感觉到郑大河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声音都变尖了,“你,你打听俺有财叔干啥?”
秦念心说这一定有鬼啊,于是一本正经道,
“抱歉,这是工作机密,我不便泄漏,您如果知道关于他的事最好告诉我一下,算是对我的帮助,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内容。”
郑大河...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你打听个死人干啥?俺有财叔都死好几个月了!”
“啥???”
这回是秦念声音变调了,尖的都快划破天际了。
郑大河揉了揉耳朵,这上级咋这么能喊,差点把他喊聋了!
往湾沟村的路曲曲折折,一路上秦念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郑大河是湾沟村的上一任村长,半年前走走道从田埂上滑了下去,磕到了脑袋,这一下子就再没缓过来,直接人就没了。
现在的村长叫郑水根,属于郑有财的下一辈儿,湾沟村应该叫郑家村,七拐八拐的都能扯上关系。
“上级同志,咋整啊?俺有财书的坟营地在山头上呢,上级同志要是去的话,俺带几个人领你上去,主要是山上有狼,得带着木仓。”
秦念...我上去干啥我上去!
有气无力道,“那我去郑水根家吧!”
“成!那上级同志您坐好喽!”
又是一顿策马扬鞭,颠得秦念差点臀部分家。
她来这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秦景学的关系,否则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受牵连。
原本想从信封上的郑有财处入手,他收了钱心虚总能让她见秦景学一面,谁知道这人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