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方向,去被分割开的南岸废墟撞运气。
初初估算,这废墟周围的收荒队成员,不下三百,其中多半是能力者。
刀疤姐满意极了,将望远镜丢给朱四:“先让兄弟们休息,养足精神了,明天才好去跟他们干。”
朱四点头,接了望远镜就开始鸣笛,然后在对讲机里:“禹州要到了,兄弟们,禹州要到了。狗日的啸天和利刃联手了,霸占了废墟外面最平的地宿营,只怕也派人进入探方向了。姐让咱们先休息,所有人停车靠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去和那帮狗日的干——”
七八辆大车停下来,开始准备宿营的东西。
刀疤姐驭着风飘上半空,绕着这片山崖转了一圈。
红巾收荒队的人都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刀疤姐总会巡营,驱逐附近的野兽虫鸟,确保大家的安全。
然这一次,刀疤姐巡完周边后,转向一个偏僻的山角,顺着凹进去的小峡谷直往山顶去。
山里黑得快,一会儿就没了光。
刀疤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对讲机,用力拉它的细长的天线,直接拉出来五六米才停止。
对讲机的指示灯闪烁,表明对方已开机,正在等待通话。
刀疤姐暗开,对面立刻传来金安的压低的声音:“姐,查到了!”
“周郁,今年十九岁,中州下面一个小寨子的人,父母双亡的孤儿。之前十八年都没能力,那时候性格懦弱内向,又有点儿偏执,被寨子里的人欺负得受不了了才跑出来投中州。没想到被检测出稀有的恢复系能力,先安置去粮储中心,后来被指挥部的副指挥长,也就是曾昀光挖过去了。她有点儿雏鸟的印随情节,做什么都只和曾昀光一起,对其他人没什么信任度。能力等级的话,预测在五六级之间,算是整个中州的重点保护对象。”
“曾昀光,二十六岁,原来一野前锋营的营长,因为跟部队里面的官二代有矛盾才退役的。这人沉默寡言,性格有点偏执,一言不合就爱动手,就像之前收拾我那样的。金属系,能力有八级,能力方向是强攻击和大范围,拿过部队的一等勋章。姐,八级啊,距离九级和王级只差临门一脚了,绝逼厉害的人物。”
刀疤姐听出他声音里的畏惧,笑道:“你怕了?不想干了?”
笑声随着电波跨越高山、河流和峡谷,抵达几百里之外的另一座山。
金安站在山边,手里执着长天线的对讲机,脚下是一个长达四五公里的穿山隧道,不断有大货车从里面进出。
更不时有能力者的巡逻队来往,护卫这隧道的安全。
这是中州西的龙山隧道,也是中州唯一一条和外界联通的货运通道,更是中州、永川和禹州所在三个省,数十个城市和获得外部资源的生命线。
刀疤姐要金安做的事有两件,一件是打探周郁三人的情报,一件则是将这隧道和隧道外几公里长的公路桥轰塌方。
轰炸的方法很简单,有李在远距离操控土石,将钢管包裹的炸药通过地下送去隧道的各处,然后由金安在几公里之外远距离信号引爆。
金安的能力,并不仅仅能将无线电信号加强或者送出几公里,而是能上百公里的远距离传输。
真正有用的底牌。
刀疤姐不和金安纠缠他的担忧,又问:“唐心游呢?”
金安吞了吞口水,继续道:“他确实是个脑,具体的等级不清楚,但肯定是有权势的官家子弟。他十六岁就进了国家能力者管理部,后来下放去一野参谋部,这次也是以观察员的身份来中州协调和海城的合作。也就是说,他短暂地做过一段时间曾昀光的领导,因为行事方式不同,产生过矛盾,面和心不和的那一类。对了,曾昀光带着周郁修复中州水厂和三医院后,唐心游马上参一脚,也去指挥部任职了,还抢了周郁去三元修复电厂。按照这个说法——”
“你是说,他看出周郁的重要性,在抢曾昀光的功?”
怪不得两人之间的感觉不对,原来是基层实干家遇上了刷简历镶金边的官二代。
刀疤姐得到想要的,最后叮嘱道:“陇山隧道的事,你抓紧。”
就挂断了对讲机。
夜色逐渐深沉,天上的新月若隐若现。
有风来,树木摇晃,树枝触碰,树叶摩擦出一阵阵浪涛般的声音。
犹如山倾一般。
刀疤姐站在山崖上,对着树冠摇晃得最厉害的位置道:“苏丹,你来了?”
黑影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白肤黑发,身材修长骨感,鼻梁上挂的无边框的眼睛遮住他眼中的阴霾,有种过分年轻的温文秀气。
他身上带了个收音机,有流畅的声音传出来。
“……中州快讯,继第一水厂修复后,三元火电厂正式投入运营……”
“未来半个月内,三医院将完成修复移交工作,并在十天内向民众开放营业。”
“现通报一则卫生局的招聘启示,凡十六岁以上,完成小学初级教育,有意成为医疗工作者的,请去中州卫生局报道……”
苏丹一步步走近:“你比约定来得晚,引过来的人也比预定的少。”
刀疤姐摇头:“除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