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想的是,上辈子她并没有见到杜阿姨的儿子,杜阿姨送来了她自己晒的菜干,这辈子她儿子亲自来她家接的人,不知道这次他打算怎么谢自己呢?
忽然有点好奇呢!
杜阿姨母子俩离开之后,岑思颜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起来?”
岑思灵回过神来,也觉得张阿姨的儿子带走的这些东西有些不太对劲。
“张阿姨,我看这些东西,都还好好的没有必要现在就处理掉吧,不如等我妈妈回来了,问问她再说。”
张阿姨满脸的不高兴:“韩老师忙着呢,哪有空管这些柴米油盐的,思灵你也是,好好的姑娘家,别跟一些乡下人学得小气巴拉的,这也不舍得,那也不舍得,把家里当垃圾堆吗?给不相干的外人倒是给得爽快。”
话虽这样说,她也不敢当着岑思灵的面真让她儿子把这些东西拿走了,只得不情不愿地收拾了起来,一边使眼色让她儿子赶紧离开。
“咦,这是什么?”岑思颜在沙发旁的地板捡起了一本旧旧的笔记本,已经用了大半了,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蓝色钢笔字,写得刚劲有力,筋骨分明,是一手好字。
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眼熟,只是这熟悉的感觉似乎很遥远了,她是什么时候见识过这么一手好字的来着?
反正肯定不是岑思灵的。
再翻开封面,果然写了名字:“叶清安?”
岑思灵皱着眉,声音有些怪异:“你喊那穷小子的名字干什么?”
“刚才那个人就是叶清安?”
“哼!”岑思灵冷笑,“装什么呢,不认识你就随便让人进来?我说呢,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是叶清安的妈了对吧!我告诉你,那小子虽然长得不错,但就是个穷光蛋,一个清洁工的儿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爸爸妈妈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岑思颜惊异极了:“我只不过就是说了一个名字而已,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哦,我明白了,该不会你看他长得好,看上他了吧!”
岑思灵气急败坏:“怎么可能,我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那种穷光蛋啊,也不看看他配嘛!”
岑思颜心想,人家当然配啊,再过上几年,配不上人家的该是你才对。
啧啧,看着岑思灵的反应这么强烈,看来她是没猜错啊!
没想到这么现实的岑思灵,居然也会有被颜值蒙蔽了双眼的时候。
不过能看中叶清安这块璞玉,其实她的眼光还算是不错的,可惜啊,差就差在不够信任自己的眼光,如果能够在他尚未发迹的时候,就排除万难跟他在一起白手起家,只要熬过几年,这胜利的果实,可是摘也摘不完啊!
岑思颜上辈子的精力完全没有放在这些方面,因此对这些她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十几年过去,该忘记的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可是一旦提起几个关键的记忆点,点连成线,线再带出面,这一大片的记忆就渐渐地浮出水面,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上辈子她确实是对这个叶清安有点印象的。
大概就是她听见岑思灵跟几个和她玩得比较好的小姐妹在念一封情书,或者也算不上什么情书吧,只是一个青涩少年写给心仪的姑娘家的一封信,信里表达了一种真挚单纯的友情和对未来的希望。
总之岑思颜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挺感动的,要是有一个少年能给她写这样的一封信,她能感动得哭出来。
但岑思灵和她那几个小姐妹却用各种难听恶毒的语言极尽能事地冷嘲热讽写这封信的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什么的。
不但她们自己私底下说,还到处宣扬出去,传得极为难听。
后来,岑思灵把那封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岑思颜觉得挺难过的,一份真心被她们糟蹋成了那个样子,就算她不喜欢那男的,私底下悄悄地拒绝就算了,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呢?
难道这样她就很有面子吗?
岑思颜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把那封文采斐然的信捡了起来,细心地抚平了纸上的皱褶,信的开头称呼的地方已经被撕掉了,但署名还在,刚劲有力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写着“叶清安”这三个字。
难怪她刚才看那笔记本会觉得眼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那一手刚劲有力的字迹记了那么多年。
而且那信,人家还不是写给她的。
看来这个未来的商业大佬,眼光有点不太好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的了呢!
不过仔细想想,在这个大院里,岑思灵的个人条件确实算是很好的了,家世好就不用说了,年轻的姑娘家嘛,认真打扮起来总是不会太难看的,而且她还会跳舞,身材也不错,综合条件算是很顶尖的了。
所以说男人啊,不管在事业上多有本事多聪明,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是很难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那样一个本质刻薄恶毒自私的女人,谁沾上谁倒霉。
岑思颜“啧啧”叹气,上楼回到房间,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想看看未来的商业大佬这个时候会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会不会是未来的商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