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孟疏雨呵呵一笑,“那什么,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我和简丞的关系其实完全没到考虑这种问题的程度。”
“那现在考没考虑?”周隽低头看着她。
孟疏雨被他看得撑不住走开了去,一转身又被拉了回去,迎面撞进他怀里。
“没,没考虑啊,”孟疏雨眼神闪躲,“你别误会,我虽然以前是有点渣,但我不是特别喜欢,特别热衷那些事情的……我其实很朴实的。”
“没试过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周隽抬了抬眉梢。
“?”
她以为她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他却只在乎她喜不喜欢?
那她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孟疏雨正纠结,腰后突然多了一双手。
身体一轻,她整个人被周隽一把竖抱起来,坐上了他跟前的书桌。
孟疏雨深吸一口气,还没缓过神,周隽就低头吻了下来。
后脑勺被掌住,她抓着桌沿的手一紧,顺着这股力道仰起头闭上眼睛。
唇一点点被舔舐,在她被刺激到松开齿关的那瞬,周隽顺利钻了进来。
孟疏雨从喉咙底溢出一声轻哼,都来不及为这动静羞耻,就被他缠得不得不回应起来。
不知道怎么做,但喉咙底冒火似的干渴让她本能般汲取着他。
辗转来去交换着濡湿,孟疏雨手脚渐渐绵软成了泥,头昏脑涨的,呼吸也变得发紧。
在她快窒息的一刹,周隽终于松开了她。
孟疏雨急急喘着气,盯着眼前的人,从耳根到脖子全成了粉色。
周隽看着她水光涔涔的一双眼,额头靠上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问:“到底喜不喜欢?”
孟疏雨不装了,一出口像带起哭腔:“喜,喜欢……”作者有话要说:小孟千万别朴实!他可就怕你朴实!
第50章 喜欢我
孟疏雨没想到,她特意化了妆,穿了漂亮的裙子,周隽也收拾体面,换好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但最后他们根本没踏出酒店房间这道门吃晚饭。
被周隽从书桌上抱下来以后,孟疏雨发现自己的唇釉全被吃没了。虽然今天用了和唇色相近的白桃色,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差别来。
毕竟她的唇色反倒比涂唇釉的时候更红了。
周隽用食指碰了碰她的唇,问她要不要补妆。
孟疏雨突然觉得补妆好累,说要么不补了吧?
周隽又问她,那还出去吗?
孟疏雨突然觉得出门也好麻烦,那花花世界虽然美,不如二人世界方便黏着周隽,说可以不出去吗?
周隽笑着说那就不出去,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订晚餐,然后又把她抱到了沙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其实孟疏雨还有一些好奇的问题,但想想还是不提那些尴尬的傻事了,摇摇头说不问了,倒是刚才说起简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知道吗?”孟疏雨坐在周隽腿上,用两只手抓过他一只手,“其实我那时候答应和简丞相亲,是因为我以为那本诗集是他给我的。”
周隽猜到孟疏雨会以为诗集是简家人的,但不知道这本诗集对她有过这么重要的影响。
“这么喜欢那本书?”
“对啊,我喜欢博尔赫斯就是因为这本诗集。还不光是博尔赫斯,因为这本诗集后来我还读了很多其他诗。说起来我从小到大被我爸逼着看很多书,背很多诗词,其实本来高中时候有点叛逆,对语文还挺抗拒的,从那时候开始才慢慢不了。”
听她碎碎念着,周隽想了想:“所以如果不是这本诗集,你不一定会读中文系,不读中文系也就不会在校招的时候投秘书岗,不会进永颐,我回国也不会遇到你。”
“哇周隽……这么说,你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送我一本书,改变了我九年的人生履历,然后你就在我二十五岁这儿等着逮我?”孟疏雨啧啧摇头,“你这老谋深算的怎么能叫小狐狸,你应该叫老狐狸。”
周隽轻轻敲了她额头一记板栗:“那要不是你在我九岁时候招惹我,我怎么会在十九岁的时候送你书?”
孟疏雨心想也对,想着想着觉得好神奇。
“你还记得……”
“你还记得……”
两人异口同声又齐齐顿住。
孟疏雨知道周隽又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
国庆假期在温泉山庄,他们聊起过博尔赫斯那首《致一枚硬币》里的命运论。
当时周隽说他不相信天定的命运,但相信人定的命运。
就像现在回头看去——
多年前他们都曾经扔下一枚硬币,这两枚硬币分别为彼此的命运线转折出一道拐弯,虽然最初偏折的角度很小,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里,他们仍然仿佛两条平行线,一个在海角一个在天涯。
但很多年后的今天,经过漫长时光的延伸,因为最初那道小小的偏折,这两条线最终得以交汇在了一起。
“周隽,我想说一句好土的话。”孟疏雨忽然搂着周隽感慨。
周隽抬了抬眉梢:“你还挺双标,当初不是很嫌弃别人的土味情话,现在自己也要说?”
孟疏雨脸上一疼,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