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日思夜想的锅锅从螃蟹身下抽出来,亲昵地抱进怀里。
不如螃蟹就算了竟然还不如一口锅的纪长一:……这都什么事儿啊。
纪长一的到来让一潭死水般的别墅活了起来。
没有母慈子孝,没有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连秋芸拿刀往西瓜上狠狠一切,手起刀落,声音泛冷:“不想来就别来了呗。”
纪天铭也不满:“再晚来几个小时都可以直接返航了!”
纪天钰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他,迟钝地眨了两秒的眼,才开口:“大哥。”
纪长一:“……”
花啾没有察觉到客厅的剑拔弩张,她欢喜地抱着锅锅去了卫生间,站在小板凳上,打开水龙头。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花啾美滋滋地哼着儿歌挤了洗手液,在青铜锅上洗洗搓搓。
“洗锅锅,吃饭饭,啾啾吃得饱饱的……”
可是……
唉呀,怎么好像越来越丑了。
花啾不敢再洗,小心翼翼地用浴巾把锅锅擦干净,抱着青铜锅出去。
客厅的气氛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一家人神色如常地准备生日宴,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不快。
连秋芸正准备差遣大儿子,瞧见哒哒哒跑出来的小女儿,目光顿住。
“……你拿个锅干什么?”
花啾抱着锅,大眼睛弯成月牙:“锅锅,吃饭饭。”
纪天铭上前摸了一下,震惊道:“你是不是把人家文物偷过来了?!”
花啾闻言顿时竖起了小眉心,抱紧锅锅险些炸毛:“啾啾的!”
纪天铭摸了下鼻子,正准备拎过来看看……
小家伙却噔噔噔跑开不给他看了。
“文物那边有专人看守,啾啾怎么可能拿得到。”连秋芸扫了一眼团子怀里的东西,拍板道,“九点了,赶紧先许愿切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