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瑞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弟弟,他都二十好几了,有手有脚的,为什么总想指望别人啊,再说他指望得着自己吗,就算要照顾,自己也只管亲爹,凭什么管他们母子。
“瑞学别说了,既然你醒了过来干活吧,老大你该不会是找我要回那些家具和锅碗的吧,那你去家里搬吧。”季宝金语气平淡,带着些许的不满,自己三个儿子,和第一个媳妇生的俩儿子如今日子都过起来了。每次见面只会翻旧账,还用那些陈年往事做借口拒绝管自己,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
村里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自己啊,他只能默默受着,两个儿子也不考虑自己夹在中间有多难。
“我今天上午才回村,去二叔家吃的午饭,听说您在地里捡石头就过来了,您去歇歇,我来干吧。”季瑞年把袍子前摆塞进裤腰,挽好袖子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锹,季宝金见儿子没说别的,还知道帮自己干活,气消了一半,父子俩边干活边聊天季瑞学趁机偷偷溜回了家。
县城里,季暖睡完午觉让雪儿帮自己搜索一下爹爹在哪里,回到弯月沟有没有遇上季刘氏他们。
片刻后雪儿告诉季暖她爹在地里帮老季头干活呢,他们家都快被搬空了,那些家具和锅碗瓢盆都被搬到老宅去了。
“呵......那些人真够不要脸的,雪儿今晚你去把那些家具和锅碗瓢盆搬走,挪到县城随便给谁用我也不能便宜他们,这事肯定是季刘氏出的主意。她不是能偷吗,我也回去你把她弄出来,我用银针把她的手扎到连筷子都拿不稳,看她还去我们家拿东西不。”
雪儿提议直接弄死她算了,季暖摇头,季刘氏死了的话爷爷还不得赖上自己家啊,总不能把他们都弄死吧。
晚上季暖在空间里完成任务,又练了半个时辰金针刺穴,雪儿带着她去了弯月沟,没想到季家东院的灯还亮着。季暖说过再也不进老宅真的不打算进去了,雪儿陪她待在空间里听动静,片刻后雪儿告诉季暖季刘氏和她的儿子、儿媳妇正在策划一个阴谋,想敲诈他们这一房一笔银子。
这些人真够不要脸的季暖让雪儿再去听听,最好弄清楚他们想用什么法子敲诈自己家,雪儿出空间跳上屋顶,这次过了两刻钟才回来:“那个老妖婆想套路你爹,让他撞见刘绣红衣衫不整的样子,然后让你爹拿一百两银子,不然就去报官。”
为了钱连儿媳妇都豁出去了,那可是她亲侄女啊,季暖以前一直以为季刘氏对她的亲人还是挺重情重义,现在看来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儿和银子,就连她那个爷爷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要不是季瑞学实在撑不起这个家,估计她对老爷子的态度更差。
“想算计我爹和我们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季暖让雪儿先把属于他们家那些东西搬走,扔河里或者丢到县城都可以,就是不能便宜了季刘氏。
他们俩又回了趟弯月沟的家,把东西都收进空间,这样明天季刘氏想找茬,想针对他们家也找不到理由了。
外面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雪儿把季刘氏和刘绣红衣服扣全部解开扔到村子中央的大路上,季暖打了个哈欠:“雪儿先把我送回家,然后你回来看着点,记得别让我爹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啊。”
这个好办,雪儿带着季暖临走时回家撒了些迷药,季瑞年又沉沉睡去,没一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马上就要种地了,村民起的都挺早,有的起早出去放牛,有的打猪草,还有些人是去季宝根和季瑞峰家换豆腐的。第一个看到季刘氏和季绣红衣衫不整躺在路上的恰好和她们婆媳打过架,见了俩人的样子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咱们弯月沟出大事了,你们快来看啊!”
她的喊叫声引来一大群人,男人看到季刘氏婆媳的模样赶紧把脸扭到一边,有几个和季瑞年或者季家人关系不错的,赶紧跑去给季宝金和季郑氏他们报信。
季郑氏带着儿子媳妇撒丫子往这边跑,她们到地方的时候刘绣红已经坐起来,见一圈人围着自己还瞪人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一副衣不遮体的样子。
祝银花赶紧蹲下帮她拉好衣襟,刘绣红低头看见自己的样子,狠狠推了祝银花一把:“你干嘛扯开我衣裳,这里可是大街上,是想逼死我吗?”
“你别不知好歹,我们也是刚到好吗,要不是有人跑到家里送信,谁知道你们会这个样子睡在大街上。”张巧华还嫌有这样的妯娌丢人呢,要不是一家子谁管她啊,张巧华有劲按住刘绣红帮她把衣服弄好,另外一边季郑氏和祝银花也帮季刘氏把衣服弄好了。
季郑氏站起来对围观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咱们都一个村住着,千万别把今天的事传出去,我代替季家谢谢各位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丢的不止是季刘氏婆媳的脸,季家各房都抬不起头来,幸亏有闺女的大侄子家搬到县城去了,不然的话侄媳妇非疯了不可。
季郑氏和儿媳妇把季刘氏婆媳扶回家,到老宅门口,就见季宝金咣当一声关上大门:“两个丢人现眼不知检点的玩意不许再进我季家大门,回刘家坝去吧!”
这时季瑞学从屋里跑出来:“爹啊,咱家的红木家具都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