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在一旁看热闹,旁人也没有上前帮季连多说情的意思,过了好半天,季暖才慢悠悠说:“眼看就要过年了,别到处走了,咱们一起置办年货,筹备过年的事情不好吗?”
这话有道理,季连多刚从娘亲手里解救出一只耳朵,另外一边耳朵又被人拎了起来:“听到你妹妹的话了吗,给我老实待在家里,敢乱跑丢了的话,别指望家里去找你。”
“我就奇了怪了,别人家幺儿都很吃香的,怎么到了咱们家就变了呢,老儿子反而成了挨骂挨打最多的人了。”
“谁让你嘴欠手也欠的,活该!”季连喜踢了弟弟一脚,让他一边玩去。
虽然不去青河州赶庙会和花市,过年的事情也该预备起来了,古淑珍给老娘从里到外换了衣裳,买一大堆好吃的,把人送回了家,看老太太的意思不太想走,古淑珍没有挽留她,也没说过了年让她回来住的话。
古家俩儿子,还轮不到她这个做闺女的养老,再说季家这边也不省心,公婆知道自己养娘家人不闹才怪。再说自己这位亲娘也没法伺候,不管怎么对她每天都能找到哭的理由,还特别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哭。闺女就曾经当面问过她对哪里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她整天哭哭啼啼的自己心里或许好受了,就不管别人心里有多堵得慌了吗?
把她送回家,给些养老钱,有空的时候多回去看看,送些吃的喝的,再也不接过来住了,古淑珍都被亲娘哭的怀疑人生了,更别提其他人了。
转眼到了腊月十四,第二天就是双胞胎生辰了,古淑珍一遍遍到门口张望,都没心思干活了。
到傍晚的时候,古淑珍彻底死心了,连友今天不会回来了,看样子明天只能给小儿子一个人过生辰了。
“暖暖!暖暖!爹娘我回来啦!”门外响起欢呼雀跃的呼喊声。
季暖第一个跑向大门:“六哥,六哥是你吗?”
“是啊,是我回来了,暖暖你把门栓拿下来就躲开啊,我来开门,别撞到你。”
是连友回来了!家人一起涌向大门口,怕妹妹被撞到,季连秋把人抱起来抗在肩膀上,大门打开冲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喊:“暖暖呢?”
季连多跑过去想和双胞胎哥哥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季连友瞄了他两眼轻巧躲开,继续搜索妹妹的身影。
坐在大哥肩膀上的季暖挥舞小手和六哥打招呼:“六哥,我在这里,在大哥肩膀上,南宫少主好!”和六哥打完招呼,季暖才看到南宫霖宥也进门了。
小丫头的待遇永远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南宫霖宥挥手回应季暖,见人和马车都进院了,季连秋小心翼翼把妹妹放地上,季连友终于可以亲近妹妹了,把旁人挤到一边拉住妹妹两只手仔细端详:“暖暖变得更好看了,以后六哥学好武功保护你,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南宫霖宥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如果小丫头未来夫婿更厉害呢,到时候谁被打还不一定呢。
南宫霖宥身边的人卸马车上的东西,古淑珍见儿子和自己打了声招呼就被他的兄弟和妹妹围住,带着厨娘做饭去了。
和六哥聊了几句,季暖走到南宫霖宥身边:“谢谢你帮我们家这么多忙,还帮我六哥圆了习武的梦。”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要是细算下来,我欠你的更多,你是不是也想听谢谢两个字啊,我们是朋友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吧,我带了一些辉州特产,要过年了算是一点小礼物,不许拒绝。”
“我们家可拿不出像样的回礼。”季暖盘算着是不是该定制一些比较好看的罐子,把豆油重新包装一下当成年礼送给亲戚朋友。
南宫霖宥笑着靠近季暖一些:“你们家今年养野猪了吗,送我两只作为回礼行吗?”
“好啊,四只野猪外加二百斤豆油,礼物虽少略表心意。”
在南宫霖宥眼里礼物多少不重要,他从不看重这些,他在乎的是季暖的心意,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南宫霖宥在季家住了三天,带着季暖送的礼物先回去了,他给季连友留下一个护卫,过了正月十五以后陪他回南宫家继续习武。
大年三十的时候季暖把账簿拿出来,在年夜饭的桌子上摊开给大家看,大家都被上面的数字惊呆了,没想到油坊开了三个月多月,家里已经存下一千多两银子,流动资金也有三百两左右。
季暖给每个哥哥发了一个荷包,几个在在家里干活的哥哥每人发五十两银票,六哥也是五十两,五哥和七哥每人二十两银子,送了爹娘每人五两银子给各自老人买年货。
古淑珍和丈夫商量了一下:“暖暖,以后家里赚了钱你自己留下一半,包括房子和油坊都算你的。”
季连秋他们都没意见,家里现在的一切都是妹妹挣来的,她都拿走哥哥们都不会生气的。
“二哥,过了年咱们开个饭馆啊!”季暖觉得二哥已经锻炼这么久了,开个饭馆应该没问题,先从做早餐开始,家里有做豆腐的经验,做豆腐脑、豆浆配些饼和包子再来点小咸菜和拌菜,生意应该不会差,过个一年半载开个酒楼,他自己或者带着四哥也能撑起来了。
“大家一起在油坊干不好吗?”季瑞年想不明白闺女为什么喜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