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俩被留在豆腐作坊这边干活,季暖是希望通过自己家红火的生意让小哥俩改变观念,劝说两个舅舅也开豆腐坊,只有他们先开口,季暖才能提要求,比如开豆腐坊以后银钱必须由大舅或者二舅把着,不管姥爷怎么要都不能给他,不答应这一点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他们开豆腐坊。
古淑珍每天都会给两个哥哥和侄子带一些吃食回去,有的时候是豆腐,有的时候是豆芽,偶尔也会有肉,还告诉他们回去要是爹娘问起就说是赚了工钱买的。
十天后季家的荒地种完了,该种分的口粮地时古家兄弟以为妹夫不会用他们,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主动提出不过来了,开大和开小很失落,幸福的日子太短了,他们又得回去整天听爷爷骂人了吗?
“家里还有很多活呢,还有些地没种完,作坊也需要人,你们以后就踏实在这里干活吧!”两个舅兄都是踏实肯干的人,孩子也很勤快,从来没有因为是季家亲戚这层关系偷懒。
“如果家里没什么活,明天起我们就不过来了,你们赚钱也不容易,别把钱都搭在我们身上。”古赢房说。
古素珍指着院子里雇来的那些人说:“我们雇工有段日子了,真不是特意为了救济你们。”
“那我们留下,是不是就得赶别人走啊,那样不好吧!”
季暖想了个办法,家里忙的时候就让舅舅和表哥帮忙,不忙就批给他们一些豆腐,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卖,得来的银子都归他们。
“瑞年,你快去看看吧,瑞峰和季刘氏吵起来,暖暖她二婶被那婆媳俩打了。”柱子媳妇气喘吁吁跑过来报信。
“雪儿快去帮我二娘!”季暖说完雪儿就不见了,季瑞年带着古淑珍也跑了出去。
“大哥,咱们也去看看!”季暖拉起大哥的手就往外跑,季连秋反应过来后蹲下背起妹妹去撵爹娘,到老宅外面的时候看到三个女人已经分开,李万云衣裳划了几道口子嘴角和眼睛周围有淤青,头发也散开了,古淑珍正蹲在旁边帮她整理。
再看季刘氏婆媳,两边脸颊上都是血印子,衣服的前襟被挠的一条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从丐帮跑出来的呢!不用问这肯定是雪儿的杰作,干得好!
“主人,你七哥去县城读书人家都没有专属抹布了。”在雪儿眼里也不是谁都配做抹布的,最起码身上气味它要能接受才行,季暖趁着外面乱哄哄的把雪儿收进空间让它回去洗澡。
这时村长也到了,季暖要求下地,她要去安慰二娘,村长问季瑞峰为什么打架,季瑞峰说:“我去村里问口粮地,您不是说一直是我爹种着吗,我过来要他们说什么也不肯给,老三媳妇还往我媳妇身上泼泔水。”
“这么多年,你一文钱都没孝敬过我们,那些地就当你们家给的养老钱了,老大家也一样,今年也得给十二亩半的地,总不能你们赚了银钱天天白面粳米的吃着,让我们喝西北风吧!”季刘氏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占着理,语气特别强硬。
“我不想跟你们计较,这些地你们种了七八年了,秋天一粒粮食也没给过我,那些年的收益就当给我爹的养老钱了,今年地我要收回自己种,以后也别跟我提什么孝敬钱,因为你不配!”
“想要地除非我死喽,你敢去种我就敢拔苗,你媳妇把我和绣红挠成这样,赶紧给我们请大夫,再赔十两银子。”
“这么多人看着呢,根本不是我媳妇挠的你们,谁挠的你找谁要钱去,地我是非要回来不可的,等我种上缺一棵苗,我就揍老三一顿。”
季瑞学就是季刘氏的死穴,被人拿捏住的季刘氏坐在大门口蹬着脚,拍大腿撒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嫁进季家就当后娘,哪家孩子不干活,干点活能累死吗......”
“说的那么好听,怎么不让你家瑞学干活呢?”不知道人群里谁提了一嘴。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瑞学那是有头晕的毛病,不能干活。”
“人嘴两张皮,当然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从你进季家门,我们也没见你下过几次地啊,更别说捡柴火,打猪草这样的活了,你干过吗?叫我说赶紧把瑞峰家地还回去得了,你有什么脸种人家那些地的。”
有第一个起头的,随后就有附和的,这些人嘴上是在帮季瑞峰说话,实际上却是在向季瑞年家示好,那些批发豆腐的希望生意继续做下去,其他人则想着能经常给他们家打零工也不错,比抛家舍业去县城或者外地干活强多了。
“你们不就看着老大家现在开着作坊有两个钱了吗,就开始拍马屁,小心把马拍毛了,尥蹶子踢死你们。”季刘氏骂那些人的时候心里也在咒骂季瑞年兄弟,祈祷他们明天就赔个精光,最好露宿街头,还背一身债,看还有没有人讨好他。
钱运来把躲在屋里的季宝金叫出来,这人可真行,儿子和媳妇在外面打起来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在屋里躺着,他也能躺住。季瑞学从另外一间屋子走出来,他倒是没躺着趴窗户缝看半天热闹了,见爹都出去了,他赶紧开门跟上。
“老季大哥,你看这事......”钱运来问。
“我们不要地,我年岁大了也干不动了,以后老大家每个月给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