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秋看了妹妹两眼转头跑了,刘绣红不许双胞胎和季暖坐在一起,也不许季连福他们接近季暖,小丫头盘腿坐在地上,转着小脑袋东张西望。
季瑞年压根没看俩儿子,目光一直围着闺女打转,季宝金也觉得老伴和儿媳妇做的有点过分:“一家人写什么协议啊,小六、小七你们要是说没拿豆荚爷爷就信,至于暖暖.....”这丫头牙尖嘴利应该磨磨她的性子,季宝金看了老伴一眼:“你去摸摸她身上,也别脱衣服了。”
这就是亲爷爷,季暖瞬间把他和季刘氏划上等号,以后这俩人别想跟自己沾光,季瑞年没想到亲爹会这样做,就算在他眼里孙女不如孙子重要,也不能这样说啊。
“豆荚如果藏在身上是可以摸出来的,一会搜身的话我只能让三婶隔着衣服摸一遍,搜不到你们必须履行约定,我宣布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我以后不会再踏入老宅一步,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再没任何关系。”季暖冷冷看了季宝金一眼,自己一定要让他为今天所作所为懊悔终生。
过了一会儿季连秋带着季瑞东和季郑氏回来了,让季暖没想到的是季瑞东居然读过两年私塾,他们已经把协议书拟好了,季瑞东读了一遍,季刘氏接过那张纸又让小儿子看了一遍,真看不出来这还有一个识字的!
季瑞学觉得没问题后,季刘氏和刘绣红喊季暖画押,季暖原本没想扯上爷爷,见识了他对孙女的态度后,季暖改主意了:“我们家三个人画押,你们这边才两个不公平,既然爷爷也怀疑我,那就一起吧。”
季宝金刚才那番话说完也挺后悔的,见季暖想捎带上自己挺来气的,心里暗道一声不识好歹的丫头,走过去第一个按了手印,他们一家三口按完,季暖和双胞胎也按过手印,协议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季刘氏搜两个男孩,刘绣红走向季暖,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季暖喊了声:“等一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刘绣红说着就要去扯季暖衣服,
季暖倒退两步:“三婶,先把你手伸开让大家看一下呗!”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刘绣红手上,她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季郑氏走过去扒开她的手,看到一把豆荚:“绣红啊,你将来也会有儿女,往别人家孩子头上扣屎盆子,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这是我刚刚撸的一把豆荚忘记放下了,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恶心。”
季郑氏在一边看着刘绣红搜季暖的身,季家兄弟背对妹妹围成一堵墙,把季暖围在中间,刘绣红连季暖头发里、袖口腰带、裤腿都翻过了,最后竟然要求她把鞋脱了,季暖故意冲着她晃悠鞋,里面的尘土都飘到刘绣红身上。
“三婶搜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可走了,今天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他日我一定加倍奉还。你们谁想留下我不拦着,但是以后别想再让我管他们家的事情。”
“小孩子家家的你口气不小,我们怎么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啊!”刘绣红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们几口人不可能偷自家黄豆,那就一定是老大家孩子偷的,谁让他们家穷,连黄豆这种没什么人家吃的东西都要借呢,可惜的是在三个小兔崽身上什么都没搜到,他们把豆荚藏哪了呢?
季暖和季郑氏先走了,七个小子都跟着走了,最后季瑞年也放下镰刀:“爹,不是儿子不心疼您,可我也是做爹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别人诬陷,比有人拿刀剜我的肉还难受呢,以后您老了没人养的话儿子一定管,别人和我不再是亲人。”
“大哥敢发誓豆荚不是你家孩子偷的吗,如果不是他们拿的,地上怎么可能一个豆荚都没了呢!”刘绣红依然咬定豆荚是季暖他们兄妹仨偷的。
季瑞年拳头握的咔咔响:“老三媳妇,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面,日后村子里但凡有一点关于我闺女的闲言碎语,我都算在你头上。我是不打女人,可我照样有法子对付你,谁要是敢毁了我闺女名声,我豁出命去也会让她跟着陪葬的。”季瑞年以前从来没在老爷子面前撂过脸子,今天黑着脸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
“这回你们满意啦,一家人非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从前跟老二家闹,现在又和老大家闹,剩下的豆子你们婆媳俩割吧,割不完不许回家。”季宝金一甩袖子也走了,家里一个自私的老婆子,又娶进一个比她还蠢的儿媳妇,要被这俩人给气死了。
季暖想送二奶奶回家,走了一段路季郑氏让几个孩子回家,今天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像刘绣红那种人,没必要搭理,她说的话不用往心里去。
季暖点头,表面摆出一副听话的样子,心里却把刘绣红记上了黑名单,排在季刘氏之后。
几个哥哥陪着季暖回家怕她因为今天的事情心里难过,想着法逗她开心,季暖才不会跟那种人计较呢,几个人进院听到屋子里传出哭声。
如果说女人是水做成的,古代女人至少掺了双倍的水,哭泣是她们最常用的表达情绪的方式,高兴会喜极而泣,难过会声泪俱下,甚至为了别人也会流眼泪,受了委屈只能用痛哭来疏解心情,很少有人敢和那个时代以及长辈抗衡。
季连秋最怕娘哭,妹妹撒娇,他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你们几个去做饭,我带着暖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