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索额图结党营私,虽然屡屡遭到皇上训斥,但他依旧不改。皇上在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一些,近日皇上南巡去了,他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那位系着金腰带的大人姓张,是吏部的侍郎。他早就是索额图一党的人了,近几年在官员调度和考课上给索额图一党行方便。
张大人没有大志向,投靠索额图也只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最开始他的仕途顺利许多,他由衷地感谢索额图,但是渐渐的他开始害怕,因为他发现索额图所谋甚大,他想让太子提前登上皇位。
张大人怕死了,这是谋反啊!是要被杀头的!
张大人不看好太子,皇上身体康健,勤于政务,对朝堂的把控是很严密的。太子目前做不到掌控全局,皇上还没老得动不了,他防备着太子呢!
即便太子成功篡位,他的皇位也坐不稳当,那几位成年的阿哥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可不会乖乖俯首称臣。
张大人只想平平安安熬到致仕回乡,他胆子小,不敢拿命去博从龙之功。
这位张大人想告密,特意系着金腰带跑到六公主的药铺闲逛。天可怜见,他捂着披风,系着死沉的腰带,晃了大半个月,终于见到了太后。
五公主和六公主私下里跟张大人接触了一下,据这位张大人讲,索额图意图不轨,他趁着皇上不在,威逼利诱拉拢朝臣。
幸好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索额图不会在皇上南巡之际起事,一是因为太子还在南方,太子不在起事也无用;二是拉拢过来的人还不能完全信任,他要先把最近拉拢过来的大臣彻底绑在太子这条船上,等万事俱备再动手。
张大人推断,最迟明年六月份,索额图肯定会动手。
搞清事情的始末,公主们松了口气,索额图不会在南巡期间动手就好,等皇上回来就收拾他。
六公主让张大人写一份索额图党羽的名单,大公主她们会根据自己查到的东西进行核对。等皇上回来,她们把名单交上去这事就算完了。
公主们觉得事情不算严重,琪琪格却不这么认为。关系到皇位,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琪琪格把索额图的事告诉给四阿哥知道,她让四阿哥注意守卫京城的军队,兵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才能安稳。
她把事情进展写进信里,派人送到南方去,接下来就等着皇上的回信了。
京城一片和乐安宁的样子,索额图大人心中却不太安宁。
有人发现了张大人的异常,特意禀告给索额图。
索额图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张大人去酒楼吃酒。张大人现在表面上还是索额图大人的心腹,这种场合根本就逃不过。
张大人刚进酒楼包间,两个壮汉擒住他的臂膀,将他按倒在地。
索额图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听说你系着金腰带去六公主的药铺转悠,还遇见太后了,你跟太后说了些什么啊?”
张大人的心刷的一下凉了半截,冷汗滋滋往外冒。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大人,我曾在工部任职,有幸见过太后几面,那次凑巧碰见太后,我过去请安。”
“请安?”索额图冷笑,摆明了不信。“你最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总去药铺?”
张大人低头说道:“就是……就是一些难以说出口的病症,下官有些……有些肾虚。”
索额图哈哈大笑,“好好好,为了糊弄我,张大人对自己够狠!”
他指着张大人怒道:“把他拖下去严加拷问!”
两个壮汉抓住张大人的肩膀往外拖,张大人惊恐地嚷道:“索额图!我乃朝廷命官,你敢!”
索额图冷笑,“张大人放心,我会给你家里送信,安抚你的夫人,也会替你在衙门里请假的!”
有小厮取了抹布塞住张大人的嘴,张大人被拖出去,屋里又安静下来。
包间的屏风后面绕出来几个人,他们都是索额图的心腹。
“大人,那个姓张的不知道说了多少,太后恐怕知道了咱们的事。”
有人反驳道:“太后应该还不知道,不然她怎么还住在宫外?”
如果太后知道他们要谋反,那不早就吓得跑回皇宫住着了。
“但我听说太后最近给皇上送东西了,若是她信里写了对我们不利的东西怎么办?”
索额图沉着脸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好太后住在宫外,咱们先下手为强!”
众人震惊,“大人,难道要……除掉太后?”
索额图阴狠地看着众人,“不然你们说怎么办?宫外不如宫内安全,太后遇到了意外,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索额图指了一个人,让他去办事,“做得干净点,记住了,太后死于意外。”
被指的那人汗都下来了,他郑重答应下来,直接离开去办事了。
索额图对剩下的人说道:“太后到底有没有通知皇上,咱们谁都不知道。我们不能等,干脆趁着皇上不在京城,我们直接动手!”
其他几个人听了这话又害怕又激动,如果这事成了他们就是推举新皇的功臣了!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