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宫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温柔似水的人。我觉得你不是被我的威严震慑住了,你是做了亏心事吧?”
管事太监扑通一下又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明鉴,奴才在内务府这些年一直尽忠职守,奴才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啊!”
他偷瞄大公主和二公主,“太后娘娘此次过来,莫非是为了布料的事?奴才不敢欺瞒太后,今年贡上来的布料比往年少了些,加上宫里的小主娘娘们也多了,实在不够分。奴才等并不是克扣太妃们的份例,实在是贡上来的布料不够分,奴才等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着这太监开始冲大公主和二公主哐哐磕头,“奴才知道两位公主受了委屈,您二位要打要罚奴才都受着,但布料真的没有了,二位公主砍了奴才也变不出布料啊!”
大公主和二公主气得够呛,每次都是这样,他们磕头认罪,态度很卑微,但下次做事还敢欺瞒。两个公主倒是想把他们拖出去砍了,但这些太监是内务府的太监,公主们做不得主。
琪琪格慢悠悠地喝了口玫瑰花茶,玫瑰的香味令齿颊生香,确实好喝。
她擦了擦嘴角慢吞吞地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布料的事过来的。”
太监微微抬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是……”
琪琪格微笑,“你在宫里是怎么混的?还没看出来吗?我今日过来就是故意为难你的啊!”
管事太监:我还真没看出来,宫里的主子们都是要脸的,即便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也没见谁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琪琪格又喝了口玫瑰花茶,她把茶盏往桌上一撂,“这茶太凉了。”
管事太监连忙爬起来重新去泡茶,新茶端过来,琪琪格碰了碰杯,“唉,又太烫了。”
管事太监无语垂头,这确实有刁难那味了,当年他刚入宫的时候也被大太监这么刁难过。
管事太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琪琪格看他一直没有行动,心里也有些不耐烦,这人不行,没有眼色。恶霸都上门了,还不赶紧想着破财消灾,跟这发什么愣呢?
“你这小太监好不懂事。”琪琪格捻了捻手指,“我在为难你,你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
看见这个手势管事太监就明白,他隐隐约约听说过太后贪财,但没想到太后还能贪到下人的头上。
他连连点头,“明白!奴才明白!太后娘娘稍等,奴才去去就回。”
管事太监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心里默默计算。到底该给太后多少合适呢?给少了肯定不行,给多了也不行啊!那不就让人知道自己贪污了?
思来想去,管事太监拿出一包一百两的碎银回到前面。
太监谄媚地冲琪琪格笑,“太后娘娘见谅,奴才俸禄少,这一百两银子是奴才省吃俭用省出来的,希望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宫女走过去把银子拿过来交到琪琪格手里,财迷琪琪格手上颠一颠就知道有多少银子了。
她毫不客气地把银子收下,嘴上还不肯饶人,“一百两银子就把我打发了?呵,省吃俭用,你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抢你积蓄,故意欺负你似的。”
管事太监有点想哭,他确实有钱,但这一百两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他勉强笑道:“太后娘娘误会了,能给太后娘娘银子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不敢有半分怨气。您……您稍等,奴才去去就回。”
太监回屋狠狠心拿了五百两银子出来,“太后娘娘,这是奴才东拼西凑借来的,请您笑纳!只要能博得太后娘娘的欢心,那就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琪琪格知道,这些内务府的管事太监的身家不止六百两。
她柔声笑道:“很好,我已经感觉到你的诚意了。”
管事太监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位主子给哄住了,她赶紧走吧!贪奴才的银子,这是什么主子!
他已经在想送别琪琪格的吉祥话了,没想到琪琪格那边又说话了。
“你敬上的银子我还算满意,但是公主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管事太监倒吸一口凉气,都六百两银子了,太后竟然还不满足!
“哦,对了。”琪琪格拍拍额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们少了太妃们的布料,惹得公主们心情不愉快,这是不是得给一些补偿啊?”
管事太监快哭了,表示一下再加上补偿,这得多少钱?还有克扣太妃们衣裳料子的事决不能承认,这可是大罪,要被打板子的!
太监连忙喊冤,“太后娘娘,奴才不敢少了太妃们的布料,奴才冤枉!”
琪琪格拍桌怒道:“我说你们少了,你们就是少了!你再敢喊冤试试,我立刻剥了你的皮!”
管事太监连忙捂住嘴巴,认命地回去拿钱。太后娘娘不同于两位公主,管事太监还是屈服了,破财总比没命要好。
管事太监把自己的现银都拿出来,觉得不够又补了两件玩器。
大公主和二公主收到赔偿心中欢喜,她们没想到能多得一份银子,更令人开心的是将来再跟内务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