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也不说。
皇上说道:“索尼和苏克萨哈是支持我亲政的,遏必隆还在观望。”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朝堂上施展抱负了。
琪琪格恍然发觉,原来那个早熟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青年皇帝的风采。
太皇太后教导皇上,“虽然索尼和苏克萨哈主张让你亲政,但你不能立刻答应下来,先推辞两次。”
皇上笑道:“这个道理孙儿明白的,辅政大臣辛苦多年,我迫不及待地答应亲政就太难看了。”
“辅政大臣虽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他们劳苦功高,你急着夺权,会寒了老臣们的心。先推辞两次,索尼等人还会上书请你亲政的。”
琪琪格心想,看来朝政和过日子都差不多。过年时候七大姑八大姨塞红包不也是一样的套路嘛!
哎呀哎呀,我不要。哎呀哎呀,你拿着吧!然后小兜敞开,等着七大姑八大姨把红包塞进来。
太皇太后又道:“等推拒完了,你再答应亲政,但记住,仍然要辅政大臣辅政。鳌拜手里的权利还在,他就不会阻止你亲政了。你多忍耐几年,等你的亲信臣子越来越多,再收拾鳌拜不迟。”
皇上用力点头答应,“皇祖母放心,孙儿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忍几年。”
等他们说完了正事,皇上问琪琪格,“皇额娘,听说二姐姐进宫了,怎么不见她的人?”
“我让她去探望生母了。”
皇上又问道:“二姐姐婚后过得如何?额驸有没有欺负她?”
“额驸倒是不敢欺负她,但是公主府的规矩太糟糕了。”
琪琪格把公主府的弊端说了一下,“说得难听一点,二公主成了青楼女子了,额驸想见她一面,还得打点好老鸨子。”
太皇太后骂道:“有你这么打比方说话的吗?”
“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您仔细品品,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世上对女子也太苛刻了,二公主召见额驸怎么了?她只有一个额驸而已,见见面怎么了?再说了夫妻俩见了又不是非要上床,说说话不行吗?”
太皇太后叹道:“这制度是不好,很应该让额驸住在公主府,夫妻俩分开住还算什么夫妻!”
琪琪格拍手道:“还是您老人家想得明白!”
皇上为难地说道:“这……额驸住在了公主府,额驸的父母该怎么办呢?咱们以孝治天下,总不能让他们骨肉分离吧!”
这话琪琪格就不爱听了,“额驸的父母有手有脚有下人伺候,难道离开了儿子他们就活不下去了?公主多么尊贵,说白了额驸就是入赘到皇家的,我没让额驸进宫伺候我,站我身后立规矩就不错了!再说了额驸和父母一起住,难道晚上是三个人一起睡的?他没断奶还是怎么着?额驸的父母住在一起,额驸和公主住在一起,这才叫天经地义!”
这一番道理把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说乐了,皇上脸上红扑扑,他们祖孙三代坐在一起说睡不睡的问题,实在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太皇太后也说道:“你说话注意一些,皇上还在这里呢!”
琪琪格不在意地说道:“他已经娶媳妇了,我说什么他不懂啊!我知道皇上快要亲政了,最近很忙。等忙过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把公主府的制度废除,不能给保姆那么大的权利。”
皇上有些为难,“百善孝为先,我下令让额驸住在公主府倒是可以,但传出去不好听啊!显得皇室霸道,让人家骨肉分离。要不……只把保姆撤走,使公主不受保姆辖制。”
琪琪格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做事可不能为了面子伤了里子。
她笑着问皇帝,“你平均一个月临幸几个福晋庶妃啊?你召见福晋庶妃的时候不觉得可耻吗?好人家的男孩子可不能经常召见妃子,不然显得你无耻厚脸皮。哦,对了,你召见福晋庶妃需要下人通传是吧?那些下人们背地里可能会骂你欲求不满呢!”
皇上臊得满脸通红,琪琪格骂道:“你从小就乖巧懂事,我不忍心说你一句重话。今日我要好好骂你一顿!换走保姆,你姐姐的难处还在那里!你临幸妃子天经地义,我细细问了你还知道害臊呢!何况是你姐姐?公主每晚召见额驸,传出去就像桃色绯闻一样,很好听吗?”
皇上起身向琪琪格道歉,“是儿子思虑不周,皇额娘莫怪。”
太皇太后劝琪琪格消消气,“你别怪他,他没做过公主,不明白二公主的难处。别说是皇帝,我把保姆送到二公主身边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多。”
琪琪格说道:“这种事女孩子都羞于启齿,幸好二公主信得过我,肯和我说这些。要是她碍于面子忍着委屈不说,咱们谁又能给她做主呢?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可气!额驸居然是可以纳妾的!好家伙,二公主在公主府里孤孤单单,他倒是能在家中娶几个美妾逍遥自在,世上竟然有这种好事!美得他!”
太皇太后叹道:“你出去看看,哪家王孙公子没有妾侍的?”
“惯得男人臭毛病!还想纳妾?我呸!如果额驸能纳妾,那么二公主也能养十个八个知情知趣的小白脸。”
皇上低头思索着可能性,“这恐怕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