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听闻消息急匆匆赶过来,他看到那棺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白着脸与李绸儿跪到一起。
“绸儿,这是怎么回事?”郑峰声音悲切,隐有哽咽。
李绸儿缓慢转头看向郑峰,问他,“你不知道吗?”
郑峰脸上悲色一顿,不过很快收敛,“我不知道。”
李绸儿嘲讽一笑,“当然是那个狗皇帝干的。”
郑峰皱起的眉松开,他看着眼前的李绸儿,表情逐渐变得悲愤,“新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小肚鸡肠、猪狗不如、蝇营狗苟、寡廉鲜耻。”李绸儿是看着郑峰说出这些话的,她的眸子很深,那么看着郑峰时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个狗皇帝,该死。”
郑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白绫飘飘,到处都是悲恸的哭声。
李绸儿的双眸红肿却干涩,她伏在郑峰怀里,眼前是或明或暗的白色蜡烛。
哀乐声声,李绸儿的声音被覆盖,或断或续,“那你要怎么帮我?”
“不如,你将巡防营的令牌给我?”
郑峰很顺利的拿到了巡防营的令牌,他看着手里这块铜铁制造的令牌,摸着上面雕刻着的花纹,嘴角忍不住勾起。
李绸儿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表情,缓慢开口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嗯?”郑峰换了素衣来参加自家岳父的丧礼,这样的一件衣裳,更衬得他整个人温润如玉。
他虽然在跟李绸儿说话,但视线却一直黏在令牌上。
李绸儿转身,挺直着背脊坐到身后的一张主位椅上,表情冰冷道:“我将奶嬷嬷处置了。”
郑峰神色一顿,他终于转身正眼看向李绸儿。
她就那么坐着,坐在原本是定远侯坐的那个位置,有一个瞬间,郑峰甚至觉得坐在那里的不是李绸儿,而是定远侯。
“上次去给圣人上香前,她端了一碗燕窝汤给我,我觉得那碗燕窝汤不对,便将她儿子抓了来逼问。为了救她儿子性命,她招供了,说确实加了一点凝神的东西,”
说到这里,李绸儿看一眼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的郑峰,“是想偷我的钱。”
听到最后一句话,郑峰那颗被高高吊起的心又放下来,他满脸怜惜地走到李绸儿身边,俯身看她,轻轻摸着她的脸,“她随了你这么多年,估计是真的有难处。”
“嗯。”李绸儿轻轻点了点头,其它的什么都没说。
郑峰却不耐烦再陪她了,他的计划要快点实施,他一定要得到那个位置!
苏枝儿窝在东宫里,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她掰着日子算,马上就要到她跟小花的婚礼了。
最近小花突然忙了起来,苏枝儿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反正三天两头的看不到人。
苏枝儿略有点郁闷,她看着男人挂在木施上的常服,羞红着脸贴上去轻轻地嗅。
男人的常服没有洗过,上面沾染着一股独属于他的味道。极好的面料渗透性极强,苏枝儿听说只有当两人相爱的时候才能闻到彼此身上最独特的味道。
四周无人,苏枝儿大胆的把脸埋进去,越吸越上头,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变态。
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她伸手环住衣物,猫儿似得蹭。
“啪嗒”一声,风吹门扉响,苏枝儿受惊扭头,正看到男人站在门口,颀长的身影遮挡下来落下一层暗沉的黑。
他眼眸深邃地盯着她,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第76章
春风袅袅,夕阳初显,晚霞遮暮。
苏枝儿惊慌失措地放开周湛然的衣服,“那个,就是,你这衣服都味儿了。”
真丢脸,她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娘子羞红了脸,双手放在身后绞啊绞。
男人慢条斯理的朝她走过来,身上的黑袍暖融融的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春日阳光。
小娘子羞红了脸,唇瓣饱满而殷红,像挂着新鲜露水的樱桃,天生微微噘着。
男人俯身,凑上去亲了她一下,然后又亲一下,又亲一下。
你是啄木鸟吗?
苏枝儿的脸红成猴屁股,虽然他们已经亲过很多次了,但她每次还是会脸红。
“别亲了……”小娘子开口说话,声音细软,红唇张张合合,似是在邀约。
周湛然的视线集中在她的唇上,他已经听不见少女的话。男人是天生的猎手,在这方面他们有着超乎女子的猎性。
小花不用苏枝儿教就已经自己学会了如何做这样的事情。
他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动作略粗鲁,带着属于新手的生涩感。
屋内安静极了,苏枝儿觉得浑身燥热,她被男人往怀里一揽,才发现男人身上更热。
苏枝儿踮脚勾住男人的脖子,唇齿勾缠,呼吸交错。她轻轻啃了啃他的唇,男人动作一顿,更加凶蛮起来,就像是得到了信号的凶兽。
小娘子双眸水润湿漉,男人的眼瞳漆黑深沉一片。
两人互相望着,苏枝儿看到他脖颈处被自己不小心抓出来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