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
就着背景音乐,苏枝儿站起来,开始打太极。
心情暴躁的时候打太极是最好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情暴躁。
人类的突然情绪她不是很能理解。
苏枝儿打了一个时辰的太极拳,十八女团非常敬业的啦了一个时辰。
暴躁之感略微消散,苏枝儿挥挥手让人下去休息一点,吃吃小点心,喝喝夜宵茶。
太极拳也是挺费体力的,苏枝儿躺了一会儿,就着晚间星光月色起身也准备吃点小夜宵的时候突然又开始觉得心慌气喘,胸闷暴躁。
怎么肥事!难道她得了什么大病?
苏枝儿爬起来,让珍珠把十八女团喊出来,自己再打一套组合拳。
十八女团看着身穿白衣,在刚刚停雨的院子里打乱七八糟拳的未来皇后,选择了无视。
悠扬的乐曲声袅袅而起,苏枝儿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平静。
突然,金公公急赤白脸地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泥泞潮湿的地上,“郡主不好了!”
她挺好的。
“新帝对承恩侯府的大奶奶欲行不轨,被定远侯撞见了。”
苏枝儿的心“咯噔”一下,那边女团队长的琴弦也应声断了一根。
“怎么回事?”苏枝儿连衣裳鞋子都来不及换,就立刻跟随金公公往外去。
金公公一边走,一边跟苏枝儿说刚才发生的事。
圣人驾崩,大家都会来祭拜。
按照地位高低,从高到低分批进来。
承恩侯府虽是侯府,但没有实权,地位自然排不到多高,再加上听说郑峰和李绸儿近日里身体迁安,便安排到了最后。
已近深夜,众人都已经疲乏。
进宫的人被安排在侧殿休息,女眷跟男人是分开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新帝竟然闯进了李绸儿暂时休息的屋子里,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苏枝儿听完金公公的话,正好脚步不停地直冲入闹哄哄的侧殿。
侧殿内,定远侯抱着人,手里提着剑气得哆嗦。
这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穿了件半旧官服,虽然年迈,但精神头很不错。定远侯是真心爱女,就算是新帝他也照砍不误。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隔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关键人证站在那里。
新帝一身玄色黑袍,阴沉着脸坐在椅上,单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像是非常难受的样子。他额角青筋迸出,眼底猩红一片。
苏枝儿粗粗一看就知道男人是发病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病的?
苏枝儿拨开人群,看着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锦衣卫维持秩序。蒋文樟手持绣春刀,挡在定远侯和新帝之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新帝出事,那他这皇位就一定坐不稳了。那些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像偷食的蚂蚁一般撕咬周湛然这块硕大的蜜糖。
“是我。”苏枝儿被锦衣卫拦在外面,她踮脚挥手朝蒋文樟示意。
蒋文樟一顿,转头看向周湛然。
男人低着头,听到苏枝儿的声音时身体一颤,咬着牙,没有开口,只是闭上了自己猩红的眸子,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他不愿意她看到自己发疯的样子。
也不愿意看到她失望和恐惧的眼神。
苏枝儿进不来,急得不行,她左右一看,直接就从锦衣卫们的胳肢窝下面钻了进来。
众人:……这位未来的皇后还真是不拘小节。
终于进来了,苏枝儿直奔向周湛然,“你没事吧?”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满脸担忧。
周湛然身体一僵,缓慢抬头看向苏枝儿。
他的双眸猩红一片,那种努力抑制着的暴躁之气散发全身。这样疯狂的模样,就算是苏枝儿看到都要吓一跳,更别说外头那些一边害怕,一边又控制不住伸着脖子努力偷看的大臣们了。
“郡主弄错了吧?新帝能有什么事!”定远侯双手抱着自己的女儿,另外那只手还提着一柄剑。
剑锋凌厉,直指向周湛然。
苏枝儿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转头直视定远侯。
“侯爷,剑利,当心伤了您女儿。”苏枝儿面色平和,语气轻缓。
定远侯自然也想要小心,只是李绸儿晕着,他又不能放下人不管。
正在此时,郑峰不知道从哪里听得了消息过来,他面色焦急地赶过来。虽然鬓角处沁出一点热汗,但依旧是一派端庄温雅之态,“岳父。”
“贤婿?快过来!”
郑峰被锦衣卫拦住,过不来,定远侯急得跳脚,苏枝儿抬手道:“让他进来。”
郑峰撩袍进来,接过定远侯怀里的李绸儿,定远侯终于能自如的用剑。
李绸儿已经昏迷,除非她醒过来,不然这件事情估计不能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李氏如何了。”苏枝儿努力平静下来,吩咐金公公去请御医。
“老臣可不敢在这皇宫里头看!”定远侯大声呵斥,“若是我的女儿有任何闪失,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枝儿早就料到,她笑,“不知方才侯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