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灯罩摆回去,他高大身躯站在施娢身后,浑身寒意,极具成年男子的压迫力,如同一座石山般坚不可摧,把她吓了一大跳。
“本王不过几天不在,谁欺负你这娇滴滴?”
赵骥声音沉稳有力,施娢一愣,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抱住他道:“妾想王爷了。”
她说话声总有种勾人的娇|媚气,屋中只燃着盏灯,照亮床榻边挂起的幔帐,赵骥手掌轻顺她纤背,又捻起她一缕长发,问:“连贴身衣裳都寄来了,是哪想?”
施娢泪痕滑下,仰起头道:“怎么都想。”
她话里好像含着满腔情意,话音刚落下,人便倏然被赵骥拦腰抱了起来,丢在铺有锦被的床上好一顿乱亲,施娢被亲得话都说不全,只呜呜两声。
……
赵骥前几日去的是军中重地,不可享乐,即便是主将所居的营帐,也同平日扎营驻寨时简陋,巡视军营只是皇帝委派他的任务,让他看看京中后备军可否堪当大任。
这种世家子弟历练的地方处处都是漏洞,赵骥初到便严惩了几位将领,加严军营训练。
侍卫快马加鞭送来她的布包,赵骥打开后发现衣服最下边是个鼓起的信封。
那时他还在想大抵是些街边小玩意,小姑娘家就喜欢这些,等他一个人回营帐中撕开信函见到里边的杏色系带,赵骥便立马猜到这是什么,只故作没看到,放回胸口,心中却骂出句荤话,迟早要将这狐狸精狠狠弄一顿。
她兜衣香气足,让他在夜深人静时都想拿出来嗅两口,总想着她红着眼睛泪珠涟涟趴在怀中喊王爷的场景,肤白如玉,娇气得让他心都化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下狠手加快了军中整改,就是为了赶回来。
既然提前回京,赵骥自然是要进皇宫向皇帝禀报,但他在回京途中又遇到了刺杀,便借此称疾,让副将前去禀报。
他养施娢的事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一是不想军中兔崽子们揶揄,二便是认为施娢身份上不了台面,即便是御亲王府的妾室,身份也不能低。
雨后清晨总要凉快许多,昨夜燃的灯早就灭了,赵骥没睁眼手便往身边摸,没摸到娇|软的身子,转头睁开眼就看到施娢坐在梳妆镜台前挽头发。
受过滋润的美人总有种不一样的娇情,她罗裙衬她的冰肌玉骨,胸前绮态处束出清纯的欲|气,即便是眼睛瞧,都知道碰起来软得像水做的,昨夜还是赵骥手里的温柔乡,但她好像有心事,垂眸皱眉。
施娢本来只是打算醒早些梳个好妆容,没想到梳着梳着,便又想到了昨晚想的东西,她只想要一个孩子。
“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你眉皱成这样,昨晚上是你自己主动要本王,怪不得本王孟浪,”赵骥手交叠趴在床上,肌肉摸起来一块又一块,“过来坐下,本王陪你。”
她的主动,自然是因为她四婶的催促,施娢看了眼他的身体,又挪开视线,身子仍是怕这精壮汉子,她犹豫了会,起身回到床边,才刚坐下,便惊呼一声又被赵骥大手拉到了床榻之上。
外头的嬷嬷说早膳备好了,赵骥只是说句进来。
老嬷嬷恭敬走进来,将食盒放在红木圆桌上,余光瞥见幔帐下的威武大将军背上新鲜抓痕伴着战场疤痕,正弄怀中姑娘含泪娇喊王爷,正经人哪见得这般白日淫喧,收住眼神道声罪过便退了出来。
“你怎么这般香?”赵骥手撑在她耳边,抵住她额头,压低声音道,“本王拿你件小衣,在营中便念你不止,夜夜梦你,若是把你带在身边,怕是连路都不会走。”
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这种东西,施娢也不会送,她红着眼眶拿着手里帕子轻捂住胸口,不想在白日被他看身子,道:“王爷起来,该用早膳了。”
赵骥道:“先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莫不是趁本王不在便找了情郎,害了相思病?”
她不敢置信般看他的眼睛,道:“妾有王爷这种顶天立地大英雄,旁人怎么瞧得上眼?”
不管真假,赵骥听了她的话,心情却是愉悦多了,离开不过几日,他却恨不得走哪都能瞧到她脉脉盈眸,日|日夜夜都拎她在怀中,他问:“那你这是在愁什么?”
“妾、妾只是想自己身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能怀上王爷的孩子,”施娢扭过头,红着脸小声道,“妾想要为王爷生儿育女。”
她后面的话越来越低,好像很不好意思,眼眸干净得让人认为她是不了解世家中的规矩,像她这种梨园戏子出身,被养父专门培养用于挣钱的,或许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于王府的意义。
赵骥没说什么,倒是笑了出来,沉声道:“这种事情随缘便是,倒还是本王不够尽心,让你能想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窗外的天色不错,施娢嗫嚅,好像被他说得脸愈发红了,经他一番不紧不慢的胡闹后,又得重新梳洗。
赵骥重新帮她挽上散开的发髻,给她擦粉润脸颊上的薄汗,抱着她娇小身子坐在圆桌边用早膳,饭菜都已经温凉,连那碗专门给施娢的养身汤也没有了热气。
他顿了顿,知道避子汤苦,施娢从前含着泪小口小口喝下时,就一直在嫌弃它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