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邀功:“妈你放心,剩下几只我都好好藏起来了,一只都没浪费!”
……哦,那你超棒棒哦。
乔安娜无语了两秒,不过对方为了吃都拼到这种地步了,她也不好再放鸽子。
反正鬣狗肉就是难吃点,没毒吃不死,扯个借口圆过去完事。
她犹豫的这几秒,泰迪已经自觉撕扯开了鬣狗的腹腔,又重新望向她,疯狂眼神暗示。
“别急着吃,起来,”乔安娜示意两百米外的一棵树,“看到那棵歪脖子树了吗?跑过去,再跑回来。”
泰迪不明所以,乖乖照做了,一大只花豹愣是跑出了猎豹的速度。
乔安娜问:“累吗?”
泰迪还以为这是某种考验,毫不犹豫答:“不累!”
乔安娜:“那再去跑两趟。”
泰迪:“……”
他来回往返跑了十多趟,仍咬着牙坚持宣称自己不累,可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出卖了一切。
乔安娜不瞎,估摸着差不多了,出声叫停:“行了,休息一会,可以吃了。”
泰迪趴了一会,喘匀了气,立刻凑到鬣狗跟前,正要下口,乔安娜又打断他:“别动内脏,从四肢开始吃。”
泰迪有些不高兴——任哪只动物被这么一番要求约束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是任性散漫惯了的花豹。他忍不住冲乔安娜龇了龇牙,乔安娜睥他一眼,他就怂了,耷拉下耳朵,乖乖换到鬣狗的背部,撕开后腿的毛皮。
乔安娜原本想的是,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万事万物都如此,吃之前经历了重重波折的食物总会自带一层美化光环,就算本身不好吃,顾及到之前的付出,也该耐下心多吃几口。
但动物的思维比较直接,食物好吃与否单纯只靠味觉感知判断,泰迪刚咬下一口鬣狗肉,一张脸就皱成了一团:“不好吃!”
乔安娜硬着头皮劝:“你仔细嚼,慢慢品,让肉丝充满你的口腔,再用舌头舔一舔……没尝到一些与众不同的回味吗?”
泰迪从未听说过吃东西还有这种讲究,愣了一阵,用乔安娜说的办法一步步做了。
大猫的牙齿构造并不适合咀嚼,闸刀般的臼齿只能将肉切割成适合下咽的小块,他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鬣狗肉咬成更小的碎块。
回味没尝到,倒是鬣狗肉特有的酸腐腥气随着碎肉在他的牙间彻底弥漫开,要不是花豹不太挑食,对各种口味都有一定耐受度,他大概当场就会吐一地。
泰迪眼神中的复杂和控诉乔安娜都看在眼里,事已至此,她除了胡扯别无选择:“没吃出来吗?那我也没办法了,你锻炼不够,这是厉害的花豹才能吃出的味道。”
泰迪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
假戏真做,要做就做全套。乔安娜凑过去,在鬣狗前腿上咬了一口,装模作样地大嚼起来:“没问题啊,确实是这个味道。”
“狮子肉跟这差不多,”她咽下嘴里的肉,硬生生把呛出的眼泪憋回去,“如果你鬣狗肉都吃不下,那估计更难接受狮子的味道。”
话说到这份上了,泰迪还敢说不好吃吗?
他只能苦着脸,强行装出一副终于隐约领悟到真谛的模样:“好像尝到了!确实好吃!”
乔安娜的演技过于真实,不仅泰迪,两只幼崽也信以为真。辛巴跃跃欲试地走上前,想去尝尝鬣狗肉的滋味。
乔安娜察觉了儿子的意图,反射性地厉声阻止:“不准吃!”
辛巴和泰迪都惊了一惊,三道视线瞬间汇聚到她身上。
忽悠泰迪还好说,两个孩子乔安娜是绝不想委屈的,鬣狗和秃鹫这两样难吃食物之最,她宁愿他们这辈子都尝不到——之前旱季缺粮时把秃鹫带给两只幼崽,纯属被逼无奈之举。
她用前爪把辛巴推回身后,对泰迪解释:“一只鬣狗怕你吃不饱,你自己吃就行。”
泰迪基本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猎物,但为了博得干妈的好感以便未来对方吃狮子时能分他一杯羹,他主动表示:“没事,你们吃,我还有……”
乔安娜拒绝了他的好意:“吃不完的存起来,存粮多点总不是坏事。”
泰迪感动得几欲落泪:干妈也太偏爱他了吧!宁愿委屈亲生的幼崽都要让他吃饱!他亲生的母亲对他都没这么好!
这‘母爱’着实太伟大,似乎连嘴里的鬣狗肉都没那么难吃了。
他想着不能辜负干妈好意,扯下一块肉,边嚼边感慨:“妈你太好了!”
被卖了还帮数钱,便宜儿子傻得让豹心疼,乔安娜都有点不忍心骗他了:“吃不下不用勉强的。”
泰迪答得很干脆:“吃得下!好吃!”
毕竟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天,又是赶路又是诱杀鬣狗又是帮忙布置舞台,他肚子早就饿了,多吃几口习惯了口感和味道,居然真觉得味道还不错。
那乔安娜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同情地看着他,用干妈的‘慈爱’语气叮嘱:“那你多吃点,吃饱。”
泰迪应:“好!”
好一派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面——如果泰哥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泰哥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他的领地在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