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低声嘟囔着:“入教的时候吹的天花乱坠,各种好处,鬼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教...”
苏越过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在城下城讨生活,总会遇到这种破事的,但也会有好事,你看这不是还有人请你喝酒呢吗!”他扭头冲酒保喊道:“再来两杯!”
“小兄弟...这...谢谢你,我祝你成功把到贵族妞!”
“老哥不必多言,我也祝你早日上岸。”
酒过三巡,苏架着保罗从酒馆里出来,朝着刚从保罗口中得知的他的住所前进。
一路上七拐八拐走过许多城下城阴暗的小巷,最终抵达了保罗的家,靠近下城区交界处,与无数贫民窟建筑没什么两样的狭小平房。
两人进门后油灯亮起,隐约也照亮了街角的黑暗,一个身影正站立在那。很快油灯的光芒又暗了下去,那道身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门再次被打开,在暗淡的两颗卫星——朱诺与密涅瓦的光芒下,黑影悄然无声走向瘫坐在沙发上的保罗。
“夜袭妙龄少女是不被帝国法律所允许的,如果是有事拜访保罗先生的话很遗憾,他现在应该躺在某条巷子里,醒来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灯光亮起,黑影猛然回头,他背后,苏吹灭手上的火柴,用双手杵着手杖,端坐在椅子上。
回头看向“保罗”,琪诺拉脱下遮住大半面容的兜帽,怯生生的看着黑影。
“芸薹你做得很好,可以先离开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啊!”苏对着琪诺拉挥了挥手,琪诺拉颤颤巍巍的起身,身前的这个人依然沉默,也没有要留住她的意思。
“哦对了,”苏一拍脑门:“回队里之后叫二,哦不,三班的人过来,多带点灭火的东西。”
目送琪诺拉离开后,苏把视线汇聚在眼前的这个夜袭者身上。
“挺好一姑娘,再打磨打磨,特搜队的前途还是光明的。”苏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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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特搜队再怎么人才济济,都是徒劳。”对面的人也开口了,声音干涩沙哑。
“这话也有从你嘴里出来的一天,真是没想到。前特别搜查队一班班长——格罗沃尔.萤.杉内。”
这位被苏称为一班前任班长的男人,衣衫褴褛,憔悴不堪,原本乌黑的直发打着卷,眼睛昏黄无神,布满血丝,曾经还因为“萤”这个正名太过女性化,被揶揄是阴柔美男,但如今已毫无昔日帝国精英的风貌。如果不是腰间配着的刀鞘有精心打理,散发着无形的杀气,现在的他会完全淹没在城下城的流浪汉之中。
“好久不见了,阿苏,终于还是你找到我了。”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点欣慰:“你...瘸了?”
“刚好一年又两个月,这样的再会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还有我没瘸,这叫时尚”苏不知道第几次为自己的手杖辩解。
“哦,没瘸就好,听着,我很抱歉以这样的形式见面,但不让二班的无脑肌肉们来增援,反而叫人来准备灭火。想用火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魔素剂喝多了?”萤沉下肩膀,将手搭在刀柄上。
“别那么着急嘛,他们过来还要一点时间,叙个旧总还是够的。坐吧!”苏用手杖指了指沙发。
萤沉默的坐下,双手抱胸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昏暗的灯光下,苏再次开口了:“玲美的忌日,我去扫墓了,连一束花也没有。”
“如果花束能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愿用这把刀斩下帝国全境的花朵。”
“为什么要留下那个畜生的名字,还贴心的附赠时间预告?”
“你不会不明白吧?这是对他们的复仇,复仇啊!让他们体会玲美的痛苦,让他们明白那个杂种干出的事有多么的恐怖,寄给他们他的名字,只是为了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为谁而死,下地狱后找对人。”萤呼吸急促,他略微平复后接着说道:“至于时间,算是我对帝国最后的考验吧,很遗憾,到头来只有你一个人通过了考验。”
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时间,大致的地点,他们都知道了,但是没有盘查问话,没有加强警卫,没有宵禁,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妨碍我的复仇!如同去年的重演!议会的酒囊饭袋们根本不把城下城的人当人看!”
“咳...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我这五天高烧在床,保罗的事是杜查到的。”
“阿杜么?是吗...还好...有你们两个...”
“我和他虽然合不来,但都受过您照顾。路虽有不同,但我们希望帝国改革的心是一样的,萤哥,现在还来得及,跟我回去投案自首就...”
“就能在大牢里了却余生了吗?阿苏,早就太迟了,我在复仇的过程中明白了,现在的帝国靠特搜队这样的组织是救不了的,越是想挽救就越是深陷其中,腐烂发生在更深的地方。哪怕有方法,他们也不配,不值得拯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苏虽然有他的计划,但还未付诸行动的计划,在眼前这个男子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也知晓。
“多说无益,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父亲,一个复仇的恶鬼,我的复仇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