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发现不过是数分钟几小时,梦的时间不能用现实的时间去理解,那处于正常时间中的脑发出的电信号,自然也不能被梦境中的神经所接收。话说回来,这副尊荣放在现实里恐怕就是个阿巴阿巴的痴呆儿,但是,嘿,这是在梦里。
苏望着自己的手,慢慢握拳,再松开,反复几次,“好厉害,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能够自如的运用躯体,虽然延迟有点高罢。”
“一帧能玩,两帧流畅,三帧电竞,我已经在梦里电竞了,要啥自行车。”他倒是想得开。
他看到一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蝴蝶,“梦境配蝴蝶吗?这还真是板上钉钉最佳搭配。”
他开始迈开脚步追逐蝴蝶,说是追逐,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走,身体虽然可以动,但是并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就意味着本来行走带来的摩擦力的感受也没有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在模糊的时间和空间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开始出现除了流淌的色彩以外的新事物。
道路在脚下延伸,依然没有触感但苏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远处是巨大的石质台阶,过于巨大近乎要让人的远近感失灵,台阶的后方,鲜红色在从上往下流淌,融入整个空间的背景之中,而台阶本身同时又散发着光芒,越靠近上方越是明亮,如同通往天国的阶梯。
他的身边则来来往往飘过一些高大的人形阴影,它们身披宽大的衣袍,应该是面部的地方则是一张只有两个孔洞的面具,经过苏的身旁时会发出令鼓膜震颤的嗡嗡响声,仿佛是在打招呼。苏仔细辨别,他感觉这声音像是把一段话调整了音频,压缩在了短促的震动中一般,他能感受到这些嗡嗡声之间细微的不同,从音调和旋律上听出这些阴影各自的不同,但具体是在说什么,用的是什么语言,并不能知晓。
蝴蝶已经往台阶上飞去,这非常怪异。刚刚还在眼前的蝴蝶是如何瞬间到达远处的,为什么他能够同时用眼睛捕捉蝴蝶和台阶,鸽子为什么那么大。这一切只有一个粗暴且简单的解释,因为这是梦境。
苏也尝试着前往台阶处,但失败了,他的腿开始缓缓向下沉,如同身陷沼泽。身边的阴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逐渐在他身边聚集。它们从衣袍的个个地方伸出树枝般的肢体,托起了苏,这阵仗让他手足无措。
“放...放开我啊!我又不是娜乌西卡,你们找错人了喂!”
在靠近上方的光芒中,苏隐约感受到了诸多生命的消亡,那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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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空白的虚妄感,绝对客观的冰冷,他还在不断的升起,在一片白炽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只蝴蝶,伴随着他将手伸向蝴蝶的动作,他回归到了属于他的现实之中。
“嘶...哈,哈,哈....”这次的缺氧感比雪山遇难时的还要严重,苏只能维持着伸出手的动作,不停的吸入空气。
“少爷!少爷,您终于醒了!”费莱的声音传来。
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床前的费莱:“凡叔,怎么了?我睡过头了?”
费莱连连摇头:“何止睡过头...哎...”
苏看他一言难尽的样子很是奇怪,做了个奇怪的梦,睡个懒觉怎么了。
“您已经睡了五天了!”
“?!”
“五天前早上我看您迟迟不下来,就上来喊您,结果发现您烧的厉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请了医生来,医生说是疲劳所致的,补充了睡眠就好了,还给您做了放血治疗,没成想这一睡就睡了五天!”
“???!!!”
比起自己瘫了五天毫无知觉,全勤奖不翼而飞和一醒来就到了犯罪预告的时间,苏更震惊的是自己莫名其妙被放了一波血,册那,剑与魔法的浪漫没体验到,中世纪的杀人术先找上门来了。真亏自己能醒过来啊,不如说很可能放血导致的体虚才是昏迷五天的罪魁祸首,不然只是发烧,自己早该醒了。
“凡叔,先不说废话了,我现在很清醒,只是饿得慌。”
“少爷您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再叫医生来看看?他说等您醒了还需要再做一次放血的。”
“我册那,我不把他店砸了都算好的了,还要放我血?哪来的吸血鬼?!今天给我放血,明天是不是还得给我开个颅?不是很像话!”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管给我拿点吃的就行了,医生noneed。”
费莱看他不知为何起床气这么重,只得下楼给他找吃的,很快便单手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
费莱动作优雅的躲避着苏房间里东倒西歪的各式杂物,把托盘放在他的床头:“少爷,这一餐不能吃太多东西,一点面包和光明圣教请来的圣乳,这几天您都无法进食,全靠这圣乳了。”
光明圣教是这片大陆上的主流宗教,因为圣山就在帝国境内,即是馥灵帝国允许宗教自由,帝国的信徒还是压倒性的多,即是不信教,光明圣教也是帝国公民生活中常见的一部分。而这圣乳则是圣教的标志性产品,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圣水,但其实不是。
圣水是神职人员祈祷祝福过的凉白开而已,实际效果如何我们姑且不做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