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莲应声:“因为那场战役的确极有可能,具体治疗之策还是需等将军病发时,再做打算。”
“好。”秦白萱接着叹息一声,显然是因为霍和安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而忧心。
见秦白萱蹙起的眉头就没再舒展后,琉莲柔声道:“事情总是会有解决办法的,而且从目前状况来看,霍将军心病的反应,应当是从暴躁转到失忆的症状上来。若是之后发病,应当也只是失去部分记忆,或许并不会影响上战场。”
听她这番安慰,秦白萱的确好受不少,她道谢:“多谢琉姑娘,日后若是有将军再犯心疾的情况,怕是还要再麻烦姑娘。”
琉莲果断应下:“自然可以,不麻烦。”
离开琉莲所在的别院后,秦白萱走过那一段两边都是花草的小路。
淡淡的花香,混着绿色植物的清新香气,的确好闻。
可秦白萱此时并没有心思欣赏。
采芜发现了公主殿下从琉姑娘的别院出来之后,就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且不知该如何劝慰。
采芜主动开口:“公主殿下,可是发生何事了?”
秦白萱没想同她说此事,只是摇了摇头:“无事。”
随着琼英军休假结束训练又提上日程,芝儿回到了琼英军的军寨中,继续一起跟随练习。
在芝儿离开前一日,将军府许多人都很是不舍,为她践行。
芝儿离开时依旧是笑着的,可心中也是有些舍不得。
秦白萱看出了她一瞬的犹豫,似乎是不想离开府中,她出声安慰:“芝儿,等想回来的时候,多回来就好,我们在府中也会想你。”
听到公主殿下的话,芝儿笑着点点头,接着不回头地踏上了前行的路。
……
宫中,大殿高耸,空旷中带着阴暗压抑。
就好像是表面荣华富贵的背后,充斥着争斗,私欲与阴暗。
自失宠之后,又遇自己的诞下的皇子被皇上惩罚受到赵故潭牵连,现在已被禁足一事,芸贵妃自是觉得难以忍受。
她每一日都活在嫉妒与痛苦之中。
仿佛有什么在催着她一般逼她做出些行动。
之前岚贵妃显然是对她有所防备,自己派去的人都难以近身,可现在这女人肚子里那个孽种是留不住了。
芸贵妃手握成拳,手指紧紧地绞在一处,指甲几乎都嵌进了肉里。
她目光恨恨,盯着不知名某处。
自己这次一定要成功。
三皇子现在虽然是被禁足了,可没有完全断绝和外界的联系,就像此时还能同她的母亲芸贵妃以书信交流。
他给芸贵妃寄来的信中,一边说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一边询问芸贵妃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建议。
三皇子此时知道自己同生母暂时失势,不过还不算特别严重,毕竟自己的储君之位还在。
此时要是能熬过这一段时间之后再好好表现,或许还能让长宁帝扭转心意。
这一段时间在宫中禁足,他会和各方势力进行联系,尽量拉拢自己的身边人。
从上次被罚一事出现,就有些闻风而动的“墙头草”被影响,已经开始想和他撇开关系,保持距离。
三皇子内心一边是对这些人的不屑,一边又是有些忧虑。
这便说明了在这些人的眼中,自己像是失势了一般。
秦白文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再继续严重下去,于是开始不断拉拢身边的势力。
那些原本属于赵故潭的都已被清算。
其他的一些官员或是可用之人,都是三皇子处心积虑想要拉到自己身边站队的目标。
倒是那个蠢蠢的四皇子,依旧是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脑子,一直坚定地站在三皇子身边。
他一向是帮助秦白文作恶的人。
此时遇到这种事情,秦白幕的第一想法不是三皇子失势或者不得长宁帝宠爱他的第一想法是背后有人在捣鬼,故意栽赃秦白文。
他自幼便是三皇子的小跟班。
也分不清对错,三皇子做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
若是说的难听些,他就像是三皇子身边一条地位更尊贵些的狗,也是秦白文的利用对象。
这次被关了禁闭,秦白文正好也可通过他,来为自己传递一些消息。
秦白幕自然是应下。
在此期间,三皇子略作打算,他认为此时不该轻举妄动,至少等到自己禁闭期结束后,再做打算。
他知晓芸贵妃对岚贵妃现在是恨到极点,可若是现在就对岚贵妃动手,不啻于火上浇油。
芸贵妃收到他的信,看了一番,发现了他所说的这句话。
她将信一点点撕碎动作,慢条斯理。
芸贵妃口中念道:“这没用的东西,自己不长本事,却还会管起本宫来了。”
如今的芸贵妃也是早已不再年轻,可经过了很好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