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既然未能交付,为何还要继续租赁给他们?”
“公主有所不知,这两家铺子的人可是难缠的很,都说自己家中有难处,每次去收场都要闹一番,还说是什么将军应会体谅他们。”
秦白萱皱眉,这不就像是道德绑架吗?
账房先生继续道:“此事,小的也问过将军,将军说是他人若有难处,便是帮帮,便也没有再去管。”
将账本前后看了看,发现这两家铺子像是合谋起来,交的钱越来越少。
原本还有几月能勉勉强强凑齐,可近些日子来,竟是一次凑齐的,都没有了。
“看起来他们并不知感恩,而是变本加厉。”秦白萱还发现这两家铺子正好是在收益最差的那条街上,她道,“也该是时候做出些改变。”
见有公主殿下做主,账房先生道:“如此甚好,也是该改改了。”
这个世界记账采用的是类似“龙门账”的方式,即将全部账目划分为“进、缴、存、该”四大类,用两表来计算盈亏。[注1]巧的是,秦白萱在穿越前略了解一下这个,恰好能看得懂。
账房先生的确是做了不少精细活,记录得分外清晰,“进缴表”与“存该表”上所记的盈亏,也是数目相同。
在账目上没有什么其他问题,那就需要看看究竟是何原因引起的。
不过这些并不是能在将军府中就能知晓的,最关键的还是需要去实地观察。
秦白萱也问了李先生对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的看法,账房先生也有些回答不出。
他毕竟是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上算账的人,就像去收每个铺子需缴的银钱,也是由专人负责。
李先生道:“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两条街离的挺近,可就是分明差了许多。”
秦白萱想去看看,不管怎么说,那两家一直交不上基础银钱的铺子,总该整治整治。
“想抽空去看看那两条街究竟有何分别。”秦白萱阖上账本,心中有了主意。
钱管事赶忙道:“公主殿下想去自然是可以,等定下时间,可让往日要去收缴赢钱的人还有侍卫他们随着公主一道去。”
秦白萱点了点头,就准备在这几日抽空寻个时间,赶紧去看看,再思索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顺便问问平时打理铺子的人,将大致情况了解清楚,也收获了一些经验。
日后的真正操作起来,还是需要花一番精力,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也可以多问问他人。
等这处事情弄好了,采芜又带来了新的消息:“殿下,已经弄清楚陆小侯爷去演武场是为了干什么了。”
见采芜脸上还有笑容,神情松快,秦白萱便知不是什么坏事。
她也笑了,询问:“那他们一起前去是为何?”
采芜道:“原来是那小侯爷不知道怎么的,在家中忽然像说是要奋发图强,做出一番成绩,说是要参军,为国争光。”
“参军?”饶是秦白萱也有些惊讶,他记得在书中陆荣似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什么时候竟有这般志向了?
采芜点点头:“对,听说那陆侯爷如原本是想让他考科举的,可陆小侯爷多年连乡试都未过,可将陆侯爷给气坏了!如今又突然说要参军,而且态度坚决。”
秦白萱同钱管事与李先生道了谢,同采芜一起离了账房,在路上问了问更为详细的经过。
“陆侯爷逼不得已就答应他了吗?”
“这时候还未完全答应呢,好像是怕小侯爷只是一时想法当不了真,不过现在将他送去将军那儿,是想让他也好好受些锻炼。或许是觉得小侯爷受了苦之后,便不再会有这种想法了。”
“按理来说盛昌府的恩荫,也能让陆小侯爷入朝为官才是。”秦白萱目视前方,心中觉得这剧情走向让自己有些摸不透。
不过只要不是针对霍和安,那都算是一件好事。
秦白萱:“那将军就直接答应了?”
“在陆侯爷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将军便答应了,应当还会有其他安排。”采芜答道。
这么一想,让陆荣在军中吃些苦头也好。想必是他的父亲陆长汶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等到晚上霍和安回府中,秦白萱就问了这件事儿。
“夫君,听说那陆小侯爷是到你那儿处去了吗?”
霍和安风尘仆仆,这几日在演武场上都晒黑了些。
他嫌自己身上脏,准备先去沐浴,见秦白萱靠近时,笑着道:“为夫身上现在不干净,待我去洗浴之后,再来抱抱夫人。”
“谁同你说抱的事儿了?”秦白萱忍不住也跟着笑,“在问你正事呢。”
“陆荣吗?”霍和安在演武场便卸下了甲胄,“的确是有此事,陆侯爷让我帮着训练,便让他同新兵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