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胤禛和许宸一模一样的长相、惠妃对她的莫名敌意、温恪敦恪落水疑云以及原主的身世之谜。
坐在马车里的沈婳只觉脑子里浆糊一般,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福晋您身子还没好,怎么能跳水救人呢,再冻坏了可怎么办!”刚落地,就见子衿子佩收到消息,已先行等在府门口。
沈婳瞧她们俩分明还是个少女模样,却和管家婆似的,不禁好笑起来:“我好歹是个大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什么大人啊,福晋根本就是个不省事的小孩子!”沈婳走进长乐院,子佩立刻去准备洗澡水,子衿端上一碗褐色液体。
“这是什么?姜汤?”沈婳低头一闻,浓烈辛辣的味道熏的她脑壳疼。“我最讨厌吃姜了,子衿你不是知道吗?”沈婳不愿意喝。
“没得商量,必须喝!”子衿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徐姑姑在旁边解释道:“福晋,听说你跳水救人,可把子衿子佩紧张坏了,一直巴巴等您回来不说,这姜汤和洗澡水也是一直温着的。就是想福晋一回来就能喝了姜汤,洗个热水澡。”
沈婳眼前不争气的起了一层白雾。
她大学毕业后,就独立留在上海打拼,一个人吃尽苦头,近十年,从无到有。
太多人接近她,待她好,都只是因为她是沈婳而已,而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真实想法。
这样一份毫无保留的关心,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过了。
沈婳积攒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如大坝溃堤,倾泻而出。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
子衿子佩徐姑姑仨人神同步的点了点头
……
“墨玉,你能当天气预报使吗?”沈婳下巴垫在窗沿上,望向窗外发呆。
“天气预报?那是什么?墨玉不明白。沈小姐想知道什么,墨玉去办。”墨玉眼睛里装满了疑惑。
“就是,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雷雨天气。”眼看和孩子他爸胤祯的关系丝毫未有进展,沈婳又开始酝酿起新的计划。
“这个,宫里应该有钦天监吧。”依墨玉的卑微身份,龙宫他是进不去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又不能溜进宫里。墨玉,要不你去。”沈婳看回墨玉。
“钟馗大人有令,墨玉不可以离开沈小姐半步。”墨玉为难。
“那你上次去找谛听,不已经违反命令了么。”沈婳坏笑。
“好像是的。那,那我去吧。”墨玉认真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开始念咒,念到一半却突然停下,面带歉意的看向沈婳。
“那个,沈小姐,墨玉不认识这个时空的字。”墨玉一本正经道。
沈婳砰的一声将头砸在窗沿上。
“哦哦,沈小姐,墨玉能听懂六界生灵的话,墨玉可以让鸟儿去钦天监偷听。”墨玉激动的拍了拍沈婳。
“墨玉,你就是我的神啊。”沈婳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就乐的跟朵牡丹花似的。
……
鸟儿带回了就这几天恐有雷雨的消息后,沈婳连懒觉都不睡了,开始“叮叮咚咚”忙碌起来。
“福晋,您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偷喝酒了?”子衿子佩看着正在热火朝天拆钉揭瓦的沈婳,第一反应是沈婳又耍酒疯了。
“我在你们姐妹俩心里就这种酒鬼形象?”沈婳心里开始后悔,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那福晋,好端端的屋子您为什么要拆了,十四爷难道要给福晋换新居吗?”子衿子佩小心扶着梯子,生怕沈婳摔下来。
“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你们俩可得让这院子里的人把嘴闭紧了,千万别走漏了风声。”要是被胤祯知道了她这苦肉计可就不好使了。
……
“达哈苏,看着福晋的人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胤祯合上今天最后一份奏折,闭眼休憩。
“回主子的话,他们说,说,说福晋在拆家。”达哈苏在心里反复确认,确定自己没传错话。
“拆家?”胤祯吃了一惊。
“是的,他们说福晋一大早就在拆屋子。估计这会应该已经差不多拆完了。”达哈苏又一次刷新了对沈婳的认知。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疯魔了。我倒要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故事。”还别说,胤祯心里竟然多了一丝期待。
……
三更以后,果然开始狂风大作,紧接着亮如白昼的闪电紧随其来,轰隆隆的雷声尾随其后,暴雨倾盆而至。
沈婳的屋子脆弱的仿佛一张纸,只听“哗啦啦”几声巨响,便成了一堆废墟,沈婳站在庭院里,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
胤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湿漉漉的沈婳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跳进了他的怀里。
胤祯低头一看,不由得浑身一热。沈婳被雨水浇湿的双叠挽袖衬衣,此刻正紧紧贴在她前凸后翘的身体上。
“十四爷,我的屋子塌了,能不能在你这借宿一晚。”沈婳声如幼猫,挠的胤祯心痒痒。
胤祯嗤笑一声,原来她拆了一天的家,就是为了这个。不过,她难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