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走,我带你回家。”沈婳朝着墨玉昂起头,一脸得胜归来的架势,将手叉在腰间。
墨玉笑的明了,嗅了两下鼻子,低头眨了眨眼睛,忙将手挽在沈婳手臂上,跟着重复道:“嗯,我跟你回家。”
沈婳抬起另一只手朝向墨玉,墨玉立刻明白她要做什么,忙弯下腰低着头靠近她。
沈婳心满意足,摸了摸墨玉的头笑道:“你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都是,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家墨玉!”
她这话是特意说给钟馗听的,因此眼神凌厉,有意无意飘过钟馗一眼。等墨玉直起身来再看向她时,沈婳的眼里已是温情一片。
她的温柔和偏袒,永远只给她认为值得的人。
而他这一生,从遇见她开始,便是最好的时候。
……
墨玉守在沈婳的床头,看着她眼珠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你真好。”沈婳坐了起来,靠在墨玉身上。
李昀咳嗽了两声,提醒他的存在。
沈婳浑不在意,翻了个身趴在墨玉腿上,翘起两条小腿晃悠悠撑着头,看向墨玉问道:“钟馗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吧。”
墨玉脸色一红,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沈婳,一双手无处安放:“嗯,不会了。他承担不起搞错投胎这种罪名。”
“那就行。”沈婳抽出手,整个人软趴趴的,一半趴在墨玉身上,一半趴在床上。
“姐姐,是不是可以不生我气了。”李昀不甘寂寞,自己跑了过来,在床边蹲下,扒着床沿可怜兮兮望着沈婳。“姐姐,为了你,我可是牺牲了一位大巫师呢。”
这话听的蹊跷,沈婳忙问道:“大巫师死了?”
墨玉抢先一步道:“钟馗大人自然是要找个泄愤的。”
“那你可要厚葬他,并且厚赏他的家人才行,不然我以后饭都吃不香了!”这大巫师相当于做了她的替死鬼,如果死后不得补偿,那她心里可就太有负罪感了。
“既然姐姐开口,我一定照做!不过姐姐,是不是可以不生气了?”李昀倔强的把头挤在沈婳和墨玉之间。
“功过相抵。”沈婳一巴掌呼在李昀的脸上,然后把他推开。
“既然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我去看看十四爷。”气归气,但是胤祯伤的着实不轻,沈婳还是忍不住想去瞧瞧他,看看如何了。
“嗯,是该要去的,你赶紧去吧。”墨玉面上丝毫未有异样,催促着沈婳快去。
沈婳点点头,下了床,穿了鞋子便往胤祯的宫殿跑去。
李昀望着沈婳奔跑的背影,疑惑的向墨玉问道:“同为男人,我能看出来,你明明是爱姐姐的,那为什么还愿意把她推给别的男人?”
墨玉做了个深呼吸,微微一笑:“我是爱她,所以不为难、不伤害、不纠缠,更不会向她索取任何,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她。”
说完鄙夷的看了眼李昀:“所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那只是病态的自私和自以为是罢了。”
……
沈婳别别扭扭麻花一样扭到了胤祯的宫殿,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吊着膀子的胤祯,清了清嗓子四处张望道:“还,活着呢。”
胤祯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忍笑道:“我要与你同生共死的,你好好的我自然也会相安无事。”
一语双关,沈婳低下头,扭捏的把手背到身后,转动着脚,抿唇偷偷笑了笑。
“你这伤,养几天再走吧。”沈婳轻轻吹了吹胤祯断掉的右臂。
“或者,你要是很着急见到珈宁和弘春,咱们也可以明天就走。”沈婳坐在胤祯身侧,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声音不自觉黯了下去。
其实从来这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硬算起来,这孩子还是她一次次保下来的,如今这般芥蒂,可真是讽刺。
手掌落进一个力度和温度都恰到好处的掌心,沈婳抬头,只见胤祯瞅了她半天,才道:“你放心。”
沈婳蓦然听了这话,怔了半日,明知故问道:“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若是放心,这几次便不会生气了。”胤祯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早一些遇见你,你我之间便不会再有旁人。如今你生气,我也不好分辩什么。但你无须担心,即使珈宁生下了弘春,也依然不会改变什么。”
“呵,我难道在意的是这些吗?”沈婳抽出自己的手,莫名有些生气。
胤祯忙拉住沈婳,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的手重新牵起,郑而又重的,放在自己心口跳动的地方,动情道:“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你更无须担心。”
沈婳愣了神,半天方反应过来,推开胤祯,站起来背过身,佯装生气道:“糖衣炮弹对我无效,我可没有原谅你。”
胤祯想到男狐狸精李昀的惯用招数,面上闪过一丝红晕,却还是下了床,蹲下拉着沈婳衣角,眼巴巴道:“姐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
大清京城。
“师傅,我家孩子贪玩,把钥匙印在了这软泥上,却把钥匙扔了,烦请您照着这齿,再做一把钥匙可使得?”
霜生终于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