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跟着那名明朝装扮的女子,穿街走巷约莫十来分钟以后,终于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停住了脚步。
“墨玉。”沈婳低声唤道。可过了数十秒也没有看见墨玉出现,事情开始变的有些不同寻常。
墨玉从来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怎么会唤不出来,难道真的是出事了?可墨玉并非凡人,这世上谁又能伤害的了他呢?难道说,眼前这名女子竟然不是人吗?
思及此,沈婳惊恐万分的看向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随时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女子听了这话,低头轻笑了一声,再抬起头的时候,沈婳能明显看到她眼里滔天的恨意,以及能听见她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沈婳心情不自觉的就紧张了起来,鼻尖渗出细密的汗,一颗心砰砰乱跳,脑子里把各种凶杀案都上演了一遍。
“你说得对,福晋。我不是人,我是来取你们满清鞑子狗命的,来自地狱的恶鬼!”那女子脸色煞白,刺耳的笑声像子弹划过玻璃,激得沈婳身上一层层的起着寒噤。
跑!立刻马上麻溜的!沈婳没有缓冲,直接加速冲刺向后跑去!
那女子看着沈婳逐渐远去的背影,面容里有明晃晃的轻蔑之色,几个灵巧的空中漫步后,站在沈婳面前,对她笑着动了动手指,沈婳只觉后脖颈一阵钝痛,便再没了知觉。
……
京城一大户人家喜房。
芙蕖轻轻松松就杀死了自己的,不知道第多少任新婚丈夫,偷了钥匙,开了库房,像无数次那样,将整座府邸值钱的东西全部搬空。
大功告成后,芙蕖拍了拍手准备回总坛,只见从房梁顶上落下来两个人。
芙蕖定睛一看立刻毕恭毕敬跪下行礼:“参见教主。”芙蕖用余光瞥了眼莲花手上拎着的物什,竟是个容貌倾城的女子!
“你赶紧和她换身衣服,扔进去。”莲花将沈婳扔在芙蕖脚边。芙蕖虽不解其义,但莲花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因此立刻和沈婳换了衣服。
莲花见沈婳已换上喜服,伸手点住沈婳的哑穴,和芙蕖二人扬长而去。
……
沈婳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入目所见皆是耀眼的红,沈婳站起身刚走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绊倒,低头一看,沈婳捂着嘴尖叫了起来,吓的连连往后退。
只见地上趴着一位体型壮硕的男子,干涸的血液弥漫在他身体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眼下又是什么情况,那名袭击她的女子又去了哪里,沈婳觉得自己犹如身在一张大网里。
外头的丫鬟见许久未有应答,便做主推门而入,在看见屋里的情况后,纷纷扔掉手里的洗漱用具,哭喊着跑了出去。
沈婳起身跑到门外,这才发现她所处的这处宅院,完全是陌生的。等等,她身上穿的怎么是喜服,她自己的衣服又去哪了。
沈婳还未反应过来,一对老夫妻便大哭着朝她这里跑了过来,还未来得及避让,沈婳就被他们撞倒在地。
那对老夫妻看着地上已经死的肉身僵硬的男子,哭天抢地:“我的心肝,我的肉,我的儿啊……”一通乱叫。
沈婳本能的就想逃,不料刚一转身,那对老夫妻双眼猩红的对着门外小厮喊道:“把这个毒妇给我抓起来!”
靠,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沈婳决定再次发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
“唔……唔”沈婳努力的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人言。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突然不能说话了,难道她也被下了生半夏粉吗?
见沈婳不言语,那妇人更是笃定异常,顺手就拿了桌上装喜酒的酒壶砸向沈婳,一时沈婳眼冒金星,觉得额头温温热热的,抬手一摸,手指一片粘稠的猩红。那妇人还不解恨,对着沈婳就是两巴掌。沈婳本就重感冒未愈,两下一起,当时就倒了下去。
“你还有脸装柔弱,你把我儿子都害死了,我要你陪葬!”那妇人见沈婳脸色惨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沈婳柔软的腹部踢了十数脚才罢。
一时沈婳只觉得浑身以腹部为点,疼痛向全身呈放射状迅速散开放大。连喘气都成了奢侈。
“夫人,既然她杀了贵公子,不如,就让她殉葬吧,这样大少爷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莲花用易容术伪装成府里的管事,眼神幽幽的说道。
蜷缩在地上的沈婳,听到“殉葬”两个字,呆愣在原地,脸色透着青灰的死气,陷入无边的惶恐之中。
“不错,就该让这个死丫头给我儿子殉葬,不过这样真是便宜她了!”那妇人十分赞同,即刻命人将沈婳拖了起来。
莲花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沈婳,双瞳里有不易察觉的狡诈。
一个时辰后,院子里停了一口玄色的楠木棺材,那倒霉的新郎官双目紧闭躺在里面。
沈婳用仅剩的力气剧烈挣扎,然而还是被拖进了棺材里。几个壮汉按着沈婳,沈婳睡在那死去的新郎官怀里,眼睁睁看着棺材被合上,无边的黑暗里,传来叮叮咚咚的敲钉声,沈婳用力不断拍打着棺材,可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