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个什么比法,纳兰富清你未免有点太自傲了吧,就算明相是你玛法,已故的容若大人是你的阿玛,你也未免有点太……”队伍里有个人听见富清又自作主张,早就怒不可遏,将袖子抹了上来,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富清都懒得听他说完,三两步便已到他面前,未展开的扇子,一下就击中人脖颈,那人立刻不受控的半跪下来,富清顺势抬起一只脚就往他脸上侧踢,那人立刻飞出去十米开外,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起来。
整个动作大概也就是一分钟左右,听见惨叫声跑出来的沈婳和胤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富清掸了掸身上的长衫,用扇子敲了敲掌心,抿嘴笑道∶“下一个。”
除了胤祥以外,剩下的七八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头一齐冲了上去。
富清宛若一条白色的游龙,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他们中间,令那几个人一通乱抓乱打,可就是不得其法。眼看那七八个人急了,开始暴露出短板,富清冷笑一声,转到每个人身边,逐个击破。
一时间只听“咔咔”几声声响,那七八个人便鬼哭狼嚎的,或是抱着自己的腿,或是揉着自己的手,纷纷躺倒在地。
观战人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纳兰富清,这是杀疯了吗。
“你把他们都怎么了?”沈婳亲眼目睹这一切,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过是断手断脚罢了,养几个月就行,不算什么大事。”富清这才展开扇子,给自己悠闲的扇风。
沈婳张口结舌,默默低头看了下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还得养上俩月的断手,连忙后退了一大步,离富清远远的。
惠妃坐在康熙身边,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之前她只是觉得沈婳的容貌长的像那个人,现在看起来,沈婳和富清长的甚至也有些相似。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惠妃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眼下还活蹦乱跳的就剩胤祥和富清俩人了。看富清那个杀红了眼的架势,这一场恶战看起来是在所难免了。
许久未见的温恪敦恪俩公主从宫人怀里挣脱,跑了出来,直扑到沈婳怀里,苦着个脸嘟囔道∶“十四嫂嫂,哥哥会不会也和地上那群人一样啊。”
沈婳摸着两个小脑袋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啊。十三爷身手那么好对不对,放心放心。”
一面示意胤祯安抚一下这两个娃娃,自己走到富清面前道∶“纳兰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但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与保泰相交一场的份上,一会儿比试下手轻一些。好歹,别伤了那两位小姑娘的心。”说完朝富清指了指温恪敦恪。
富清望过去,只见温恪敦恪正胆怯地望着他。嘴角动了动,将扇子重新合上,没有说话。
沈婳不解其意,还欲抓住他细问,保泰扯了扯沈婳解惑道∶“你放心你放心,富清开扇才是杀人,若是合扇便不会出事。”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沈婳听的不明白。保泰展开自己的扇子,递给沈婳∶“我和富清是一样的,扇边在打斗中,由于速度极快,犹如利刃般。”沈婳摸了摸扇边,恍然大悟,这就和现代A4纸边刃能划破手是一个道理。
沈婳牵着温恪敦恪坐在一边,观看这场高手对决。沈婳环顾四周,发现楼上人员已所剩无几,大家都纷纷下楼,都不希望错过任何精彩的一幕。
席尔达敲响铜锣,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紧绷,生怕呼吸重一点就会影响两人的发挥,扰乱比赛结果。
瞬间一青一白两抹身影就交织在一起,耳边只闻纸扇和长剑碰撞在一起,以及两人移动身体的脚步的声音。和刚刚快刀斩乱麻的比试不一样,这两人缠斗明显,不相上下,看起来得打上好一会儿,才会有结果。
……
星洛这时已经恢复清醒,意识渐渐回神。想起刚刚的事,觉得看见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不像是在做梦,忙问向子衿∶“外面什么情况了?”
子衿见星洛醒了,高兴的咧开嘴大笑,立刻命子佩打盆洗脸水来。子衿给星洛细心的擦拭,柔声道∶“眼下就剩了纳兰公子和十三阿哥在比试呢。”
星洛心里有强烈的预感,她要找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便问道∶“我记得我被人下了药,是谁救了我?”
“是纳兰公子呢,真是多亏了纳兰公子,否则……”星洛没等子衿说完,立刻胡乱穿了鞋,拿了鞭子就往外头冲了过去。
及至到了比赛场地,正是二人交手到白热化的时候。纳兰富清因为之前为了缓解星洛滚烫的体温,一直用冰块凉着自己,此时不免身体有损,大有支撑不住之意。胤祥找准时节,一剑穿过富清的折扇,刺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星洛将手中长鞭甩了出去,在胤祥的剑即将抵住富清咽喉时,牢牢卷住了胤祥的剑,星洛略一抬手,只听“哐当”一声,胤祥的剑已掉落在地。
两人相隔数丈,星洛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
刹那之间,富清整个人气质突变,就像是雪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突然消融,从里面开出一朵极圣洁耀眼的雪莲花。
富清笑意深深,旁若无人的,朝星洛一步步稳健走过去,星洛也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