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家为难起来,萨仁倒是有好办法,但这办法不能说出来,不然以后别人都会提防她。
“不早了,我先回招待所,明天再来给刘老开几个滋补的方子。”
那两个老人正懊恼着,想商量下怎么惩治老周,也没留她,胡博士孙女把萨仁送出来,还担心地问:“要这么说,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人,我有点担心我爷爷住在这儿的安全性了。”
“不用担心,坏人自会有恶报。”萨仁安慰女孩,女孩却觉得萨仁太天真了,现在没证据说他们是恶人啊,能有什么报。
萨仁没解释,第二天去的时候带了草原上自制的奶干,她特意先去了老周家,把奶干送给孩子,而且很直接地跟那日说:“我是来看孩子的,他太痩了,一定营养不良,这些给他当零食,一天吃一块,就当喝奶了。”
老周见只有她来,还这么温和地送东西,倒是没赶人,叫那孩子道谢,那孩子有两岁了吧,话都不会说,半天才吐出个谢字来,萨仁也不在意。那日当着老周的面没说什么,把她送出来后才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萨仁笑着摊摊手:“我能干什么?看孩子可怜,给他送点吃的而已,我看见路边的野猫野狗都想找东西喂一喂,给孩子点吃的怎么了?放心,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还。”
萨仁说完没再理会她,直接去了刘老那里。一边给刘老开方子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那日应该很久没回草原了,奶干到处都有,可查达的奶干有独特的加工步骤,吃起来独具风味,她应该会忍不住吧。
果然不一会儿,外边就吵嚷起来,萨仁跟着刘老出去一看,那日跟个护工吵起来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扎你的车胎,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围观的人都傻眼了,其中一个站出来问:“我车胎前天就被人扎了,是不是你干的?”
能在干休所里上班的工资待遇低不了,这里又不在市区,来来回回的都备着自行车呢。
这位站出来的前天跟那日吵了两句,车胎就被扎了,这时听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自然就怀疑起来。
哪想到那日毫不心虚地说:“没错,就是我扎的,再敢惹我,信不信我往你衣服里放刺芨草!”
护工们的工作服洗了都会晾晒到公共院子里,也就是那日他们家前边这一片,早前有个姑娘穿上工作服浑身痒痒还以为是得了皮肤病,现在听到她这话也明白了,原来是那日使得坏。
大家都愤怒极了,群起攻之,刘老在外边看得稀奇:“老周家的虽然不聪明,但也没这么蠢吧,今天这是怎么了?”
萨仁有点无奈,她在奶干上放了吐真剂,希望那日跟她阿妈一样把做过的事说出来,老周隐瞒的事跟那日肯定有关系,不然的话老周不会托人情把她从里边弄出来。
可结果那日不说老周的事,反而说起了这些小事,而且还不少,这真是睚眦必报,人家没得罪她,从她面前经过没打招呼都是错,她都说人家瞧不起她。
刘老就说:“这是真有精神病吧。”
“是啊,当初都确诊了,刘老,您跟胡博士太有面子了,这都能救出来。”
刘老也尴尬起来,这事要不是他们心软,这疯女人能进干休所?
萨仁说这话是想让刘老过去管管,或者叫老周出来。那日现在被药物控制着,她说出跟护工们的纠纷是因为护工围着她,只有跟老周有关的人出现,她才会说起跟老周有关的秘密。
哪想到刘老反省起来,却没上前,萨仁叹口气,那就只能她自己上了。
萨仁过去道:“那日,你发什么疯,你家老周不在吗?别一会儿又挨骂!”
“他敢骂我?要没我他出得来吗?”
那日推开围着她的护工,指着萨仁说:“你知道什么啊,没我他得去坐牢!他除了没杀人坏事都做尽了,一见形势不对就想逃,逃得了吗?我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放火再救火,牛棚里的人马上就要平反了肯定会回去当大官,他救了大官,人家能不帮他吗?”
她话没说完,一直躲着的老周就跑了出来,他行动敏捷得很也不蹒跚了,过来就一巴掌扇在那日后脑勺上,“你说什么胡话,还不赶紧滚回去。”
萨仁赶紧上前扶住那日,义愤填膺地说:“没事吧,原来是他放的火?他居然还敢打你?可不对啊,要是他放的火,那他怎么还把自己的脸烧伤了?”
那日瞪着老周,恶狠狠地说:“那根本不是烧的,是他让我拿烧红的铁板给他烫的,他说牛棚里有两个人不会信他也不会放过他,必须做得真点,还说这叫苦肉计。”
护工们都惊呆了,她们被使的这些小手段算什么啊,这两口子居然敢放火!
萨仁得到满意的答案,见老周气炸要打那日,她松开手避开了,恶人打恶人,没必要拦着。
胡博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跟刘老站在一起看着,脸色阴沉沉的。
最淡定的是那个不大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总之看着有点呆,坐在门槛上慢慢啃着手。
这么多人证听见那日的话,又有刘老跟胡博士盯着,她再怎么也逃脱不了了。
萨仁已经给刘